不过沈君临对温偃有意,沈君临对温言的心意视而不见同样在温辞的意料之,只是温言战死连一本正经对沈君临表明自己心意的机会都没有。
“楚皇回楚国时,先生抽身而退,那时本宫觉得先生不念旧情,之后先生为磨练阿言,在西廊国来朝时都未曾客气,而今……沈大人远本宫想象的还要无情。”
沈君临温和归温和,待人亲和是亲和,温辞从不觉他是有情之人,大致因为他所有的“情”都给了温偃,他连喜欢温偃,也是不瘟不火的跟在温偃身后,并不急切的对温偃表达什么,始终都默默在温偃身后支持她。
“呵,谁说不是呢。”
温辞坐着喝了一杯茶后便走了,院又只剩沈君临一人,沈君临坐了许久,打开一盒糕点,糕点做成了花的形状,沈君临拿起一块咬了一口,脸顿时皱成一团,假若温辞还未走,非要捧腹笑他一天不可。
“是酸枣糕吧,怎做的这样酸。”沈君临一脸嫌弃把口糕点咽下,又拿了一块接着吃,若是仔细看沈君临的眼,可看见他眼眶浮现的水光。
“……真难吃。”吃完了一盒酸枣糕,沈君临把杯的茶一饮而尽,起身关了门,离开院子。
白日的时候打了雷,当晚越国下起了雨雪,下雪时本是不大冷的,夹了雪,冷地几乎透到骨子里去。本来开得不瘟不火的梅花,在一夜雨雪的洗礼之后,遍开满城。
“这梅花,是谁折来的。”楚国东晓宫,楚轩今日早朝回来,寝殿的花瓶平白插了几瓶梅花,楚都并非广种梅花,宫只是御花园种的多些,其他的寝宫是不大种的,而冷宫那棵,是宫最高的梅树。
楚轩宫有许多花,无一不是楚轩亲自打理,哪怕每日有再多的折子,都要给花浇个水剪了枝才能安心坐下来,没有楚轩的吩咐,东晓宫的东西不可多不可少,今日多了梅花,又开得很好,楚轩见之眼前一亮。
“臣妾见陛下日日为国事操劳,回寝殿身体想必很疲惫,陛下宫里种了许多话,唯独没有梅,想着这几日不是梅花开得正好么,挑了几枝好看的折了来,瞧这梅花开得甚好,实在讨喜地很。”
宋娴自屋内走出来,楚轩见到宋娴眼眸的光暗了下去,淡淡地点点头,走到桌旁坐下,一缕梅花的香气便淡淡地飘了过来,梅花的花香不桂花香气馥郁,不兰花悠远,却淡而绵长。
“没事在毓秀宫待着,没必要折腾这些无用之功,你才没了子寂,朕听闻你日日郁郁寡欢,为何不在毓秀宫修养,宫的花草,朕想看了自会让人折来。”
楚轩拿了一枝梅花在手把玩,梅花的花朵娇小长得却精致,楚轩看看梅花,又看看门外的雪,不知在想些什么,从宋娴出来,楚轩没分她丁点眼神。
从温偃逝于冷宫后,楚轩没怎么去过毓秀宫,起初喝醉了酒,糊里糊涂去了毓秀宫,也那么几回。之后楚轩再没踏足毓秀宫,宋娴到东晓宫,都被小德子找借口打发了去,其实哪里来那么多借口,不过是楚轩不愿见她。
好不容易才除掉温偃,宋娴哪里甘心此被楚轩冷落,她牺牲自己的孩子,用血般的代价换来期待已久的结果,岂能荒废!宋娴穷极心思,又是做了糕点送来东晓宫,又是做了新的衣裳让人送过来,无一不是被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昨日宋娴经过御花园,见园梅花开得正好,今天一早去御花园挑了几枝开得正好的梅花剪了来,宋娴特地赶着楚轩还没下早朝时到东晓宫,小德子随楚轩去朝,其他的宫人根本不敢拦宋娴,只得由她进了寝殿。
宋娴花了些心思插好梅花,把梅花分别插到花瓶,为了让花开的久些,又往瓶里添了水,做好了所有准备楚轩才回来,时间正好,哪知楚轩进来没理宋娴。眼神冷如霜雪,多看他几眼教人周身发寒。
“为陛下着想哪里是无用之功,臣妾不过是想为陛下做些什么罢了,臣妾虽然身体不好,见到陛下,心情愉悦自然觉得好了许多,只是陛下前些日子忙得不可开交,臣妾每回来陛下都无空见臣妾,可令臣妾苦恼。”
想她与楚轩感情还未出现隔阂时,她做错了事,对楚轩撒撒娇楚轩会消气,伸手不打笑脸人,宋娴自持聪明,仗着自己是宋家的人,以为自己如何作妖楚轩都不会拿自己如何。
楚轩心里有温偃,宋娴知道,这些天来不见她,不是因温偃因她而死,楚轩心里有气,然而气又如何,还不只是做到不见她这个地步,有宋家在,楚轩永远不会动自己。
宋娴自以为自己说的话感人肺腑,楚轩听了把梅花扔回花瓶,不屑地笑了笑:“忙倒是不怎么忙,每日看了奏折还是有些时间,朕不过不想见你罢了。只要你别再出现在朕面前,是对朕最好的礼物。”
楚轩总算舍得抬起头来看宋娴,脸挂着笑,只不过那笑满是不屑,为了稳住宋家,楚轩实在忍了宋娴太久,如今宋家如同被一点一点砍掉根基的大树,风雨飘摇。哪怕如今的宋家还如日天,楚轩都不想再忍宋娴矫揉造作的一言一行。
“怎么了?听不懂朕说的话?朕不妨说的明白些,宋娴,你可知你这张脸多么令人作呕,莫要再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朕真真恶心透了你的嘴脸,听懂了,从东晓宫滚出去,把这些梅花一并带,别污了朕的眼睛。”
宋娴这个女人,城府极深却也极自以为是,自尊心强的很,认识至今,她两次对温偃下手,楚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