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气?要是能换回阿偃的命,我恨不得把你打死,就当落个耳根清静!我离开皇宫不过才短短两月,走前人还好好的,你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混账事!当初阿偃险些丧命,你以为她命归黄泉为此整日消沉痛不欲生……”
那也才不过是半年前的事,半年前越国与楚国险些开战,而当时楚国形势严峻,当真开战楚国得不到好处,是温偃回来楚依才没让韩风举兵攻打楚国。
“好不容易人活着回来,你就这般对她,人走都走了,你在我面前哭不是惺惺作态?你……还害她没了孩子,把她打入冷宫,由着宋娴对她栽赃陷害!你就是这般懦夫无能,你要是不愿意留着阿偃,干脆把她逐出宫不就是,你们俩从此各不相干,现在好,什么都没了!”
宫中小至宫娥太监,大至文武百官后宫妃嫔都怕楚玉,就连楚轩都敬楚玉三分,道不是因为她三公主的身份多尊贵或是她是楚轩的同胞亲姐。
而是楚玉性格强势泼辣,雷厉风行,爱憎分明,最容不得旁人占她一分便宜,你惹了她一回,从今往后都别想在她这儿得到丁点好处。
楚玉被惹得怒极,也不管楚轩什么天子皇帝身份,从边关赶回来就把皇帝打了不说,还把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小德子哪里不知楚玉的脾气,门口一众侍卫都低着头无人敢上前阻拦。
楚玉的话如同利剑,深深没入楚轩的心脏,心痛到令人窒息,楚轩在人前是何其刚毅的君王,现在却捂着胸口跪在楚玉面前无声落泪,楚玉对这个弟弟,已是束手无策。
“逝者已矣,望你能理智,你即是楚国的君主,就该做好自己做的事,我当初劝你,已苦口婆心说了太多,你听得进也好,听不进也罢,哪日楚国若垮在了你手里,你就当没我这个姐姐!”
楚玉不愿多看楚轩一眼愤然离去,宋娴来御书房寻楚轩,正好碰见楚玉从御书房怒气冲冲地出来,楚玉性格刚烈,就是宋娴也不敢招惹,不晓得御书房中发生了何事,只得退到一侧。
走过宋娴身边时,楚玉脚步一顿,只是一瞬楚玉便快步离开,不屑分多她一眼,宋娴这个女人心机太深,她从边关赶回来,好几日没休息好,没精力理会她,左右宋娴得意不了几日。
“三公主请留步。”
楚玉已有很长一段时日没有见团子,心中颇为想念,走的步伐也快些,她身后的侍卫脚步锦簇跟随其后,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楚玉皱起眉头顿住脚步,转过头不耐烦地看着身后走来的宋娴。
“宋贵妃最好是有些重要的事才叫住本宫,毕竟时间金贵,本宫不想浪费在没必要之人身上。”楚玉初见宋娴就对其不喜,而今看着越发觉得碍眼,要不是想看看宋娴是何目的楚玉已一走了之。
虽知楚玉不待见自己,可一上来就打人脸令宋娴有些难堪,难为她要不动声色地忍着:“陛下贵为天子,岂是常人能打的,就算是三公主也不合乎情理,三公主犯了大不敬之罪还如此嚣张,身为堂堂楚国公主,未免太目无章法,教人如何看待楚国皇室。”
楚玉闻言讶异地看了宋娴一眼,在她看来宋娴素来装模作样,尤其喜在她面前装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看得楚玉几欲作呕,怎么宋娴才一段日子不见就改了性子不成,当真让人开眼啊。
“哟,而今楚宫里头的风气是怎么了,本宫教训自己的弟弟,还要你一个妃子来指手画脚,我楚国皇室的颜面与你有什么干系,你是否管的宽了些,宋娴,本宫警告你,你莫要以为自己有宋家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
而今的宋家是越发无法无天了,当初宋娴虽处处看她不爽快,好歹还知忌惮,才多久没见,宋娴都敢大庭广众之下教训起她来,当真了不得。
“三公主,我家主子位主贵妃,即是陛下后宫中人自然算得楚国皇室,楚国的颜面如何不干主子的事,何况公主说话未免过于难听,我家主子不过是阐述事实罢了。”
宋娴在后宫无人敢惹,在楚玉这处却处处受委屈,怎么说宋娴是贵妃之位,又是宋家之后,地位不比楚玉低多少,凭什么就要遭楚玉的白眼,她家主子可不受这个委屈。
霜降一副欲侃侃而谈为自家主子讨公道的模样,被楚玉狠狠瞪了一眼,霜降这才才悻悻闭嘴。
“毓秀宫如今是厉害了,不仅妃子,就连小小奴婢也敢教训本宫,好,好得很,今日本宫没空陪你们胡闹,到时本宫定亲自前往毓秀宫拜访,宋贵妃可要做好了准备才是。”
都说小孩不大记事,楚玉许久没见团子,生怕团子把自己忘了,教训了楚轩就迫不及待往将军府跑,楚玉归心似箭时宋娴跑出来捣乱,如何不讨人嫌?楚玉皮笑肉不笑地看了宋娴一眼后与侍卫快步离开。
每个人对时间的看法皆有不同,有人觉得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有人则觉得度日如年分秒难挨,无论是怎样的看法,不可置否的是时间确实在流逝,无论你对它如何看待它都不会停止自己的步伐。
一眨眼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宋家的经济命脉被楚轩一步步切断,而宋家也被一步步逼入绝境,楚轩没有自甘堕落一再消沉,而是奋发图强励精图治,随着时间飞逝,谈论温偃的人越来越少,直至再听不到她的消息。
宋家的日渐萎靡令宋娴终日惶惶不安,宋娴以为没了温偃,她就是楚轩心尖上的人,可以想象与现实恰恰相反,楚轩自温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