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以长姐的身份嫁入西廊,代表越国皇宫今后已无温辞此人,不知长姐可想好了去处?”用宫女代替公主出嫁不是小事,回头被人发现是比直接回绝和亲更加严重的罪名。
“如今皇宫我是呆不得了,我已与父皇告别,言儿舍不得我走,把我安排在城中一处僻静的别院,我行事小心些,待过个几年人们忘了温辞公主此人,我再做别的打算。”
温辞在皇宫长大,对此地说不上多少不舍,可温言而今还在成长,越国大局未稳,若要温辞撇去身后诸事离开京城,是她无法做到的。
温言舍不得温辞,命沈君临置了一处僻静的别院,安排温辞住进去,别院派人把守,除他们之外,不会有人知道别院里住着本应嫁去西廊的温辞。
“如此倒是个好法子,京城风云暗涌,若此地已不安全姐姐可随时到楚国寻我,越国到底不大安全。”温偃将温辞娇小的双手握在手中,心中感慨她上一世过得实在窝囊而无趣。
上辈子她走得太匆忙,以至于不知身边仍有关心自己的人在,此生她遭遇的挫折不少,可收获更多,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嗯,言儿的人此时意外宫外等我,时间紧迫我得先走一步,偃儿,你与楚皇走到一起可谓经历了诸多波折,姐姐祝愿你们二人夫妻同心白首偕老。”
温辞上前抱住温偃,温辞离开皇宫,最舍不得的是温言,最放不下是温偃,诚如沈君临所言,人总没有办法一直站在一处不动的,总有一日他们会分离,走完各自余生。
“是了,偃儿一直没机会问,言儿那日来寻我,说姐姐已有了心仪之人,不知是怎样出色的男子,可入得了我姐姐的眼。”
到底温辞是皇家儿女,看人眼光高些,尤其是温辞。这里指的眼光高倒不单指样貌,一众王公贵族中貌若潘安的人不少,在温辞眼中他们不过是庸俗之人,是看不上的。
提到温辞的心上人,温偃便来了兴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期待地盯着温辞看,温辞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害羞,不好意思地干咳一声。
历来干脆利落的温辞变得扭捏起来,支支吾吾半晌愣是说不出什么来,见她如此温偃好奇心大作,更是好奇起温辞喜欢的神秘男子是怎样的人。
“他呀,是世间待我最温柔的人,我想偃儿该理解这样的感觉的,当我们互相望着对方的时候,世间万物有如春天那样,百花齐绽,五彩缤纷,他说我一头长发是他所见过最好看的,他夸我时,吹来的风里都带着花的香气。”
那日温辞只说了这几句,并未多说其他,就从她短短几句话中,温偃已感受到她对心上人无限的欣赏与爱意,温辞所说的温偃最能感同身受,因为她对楚轩的感情便是这般。
楚轩去温岭那处待了约莫一个时辰便回来,正好碰上离开的温辞,二人打了照面,温辞意味深长地看了楚轩一眼,肃然道:“今后偃儿便托付给陛下,还望陛下务必让偃儿此生无忧。”
说罢温辞转身离去,楚轩对着她的背影颔首示意,温偃好不容易才回到他身边,他怎舍得让温偃受委屈。
“怎么了,父皇说了什么,让陛下如此高兴。”送走温辞,温偃回到房中,取了一本书正要看楚轩便回来了,见他眉眼带着笑觉得好奇,故而笑问。
今日天气晴朗,和煦的阳光透过穿撒照于温偃周身,她皮肤奔流白皙,被阳光环绕时更是白地通透,楚轩从身后抱住温偃,手环着温偃纤细的脖颈。
“你父皇与朕说了两国商贸一事,楚越两国靠地近,两国友好往来对本国子民百利而无一害,朕琢磨着楚国商业发展还不够成熟,倒是可以考虑。朕出去已有一个时辰,偃儿可有想地慌?”
温偃转过身搂住楚轩的腰仰头笑道:“自然是想的,倘若可以我巴不得陛下时刻陪在我身边,说起来陛下可要去看看依姐姐?她而今与韩将军在一起很幸福,昨日与依姐姐私底下说话时,似是有了四月身孕,真好。”
穆芷舒尚在人世时,母女二人日子过得清苦,她母亲却很乐观,时常教导温偃,万事没有过不去的坎,有时一件事瞧着折磨人,可熬着熬着就会过去,到头拨得云开见日出。
被宋娴下毒暗害,楚轩对温偃失了信任时,温偃觉得身边尽是不好的事,好在庆幸自己挺了过去,大家的生活皆逐步步入正轨。
“皇姐身在越国,过得幸福便好,朕改日寻个合适的时间去看她便是,至于孩子,我们很快就会有的,偃儿无须羡慕。”
楚轩将温偃抱起,让温偃坐在他的大腿上,温偃羞涩地把头埋在楚轩的肩头,她晓得楚轩的心思,他每说这些话时便是想那事了。
“陛下可不要胡闹,这会儿天还亮着呢,青竹她们可都在外头,若……若是被人听见什么,岂不是羞死人了。”温偃在人前大方豁达,可到了男女之事上格外羞涩。
看了眼窗外,温偃脸红地更是厉害,房事是夫妻间的私密事,一些人虽不介意行房时有宫人在门外伺候,温偃却是介意地紧的。
“我的偃儿还知道羞涩了,昨儿个夜里不知是谁抱着朕不愿放开……”
“好啦!莫要再说了!陛下……”温偃料到楚轩又要调侃她,忙捂住楚轩的嘴,免得他再说出什么让人面红耳赤的话来。
坐在楚轩腿上温偃总觉得不自在,不安分地挪动着,左右觉得不舒服,想着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