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帮二鬼子惹的祸,害得老子又沒有看成什么乱中取胜!”陈杰站起身來拍拍屁股,恼怒的说道:“每次都听汇报,烦都烦死了!那帮瘪犊子玩意儿每一次汇报,都是长话短说:杀敌多少,缴获多少,自己损失多少,完毕!老子都能够背下來了!”
司徒雄听得直好笑:“那还能怎么样,难道让他们给你写一本长篇吗?到时候你又要嫌他们像小娘们儿,懒婆娘的裹脚!!又臭又长!”
“嗯,好小子,果然是个秀才,这个主意不错!”陈杰拍了拍司徒雄的肩膀说道:“像你们这样的秀才,今后就应该写一本书出來,详细记录我们的战斗经过。也让后人看看,在这片土地上,曾经有很多人流过血,甚至还送了命!”
所谓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因为陈杰的这一番话,司徒雄开始认真编写每一天的战斗日记,为热河方面军后來编写战史,提供了丰富的第一手材料,也为后來问世的一部鸿篇巨著提供了丰富的素材。这都是后话,略过不提。
等到大家都把气喘匀了,沒有参加追击战的战士,把战场重新搜查一遍,确认沒有什么遗漏,陈杰这才让司徒雄整顿队伍,准备下山和大部队会合。
恰在此时,担任警戒的机枪班长突然一拉枪机,同时一声断喝:“什么人?站住,不然就开枪了!”
“别开枪!别开枪!你仔细看看,我空着双手,什么都沒有带!”
现在光线有问題,看什么都模模糊糊,所以机枪班长仍然沒有放松:“有什么话就站在那里赶快说,别磨磨蹭蹭的。”
陈杰回头一看,正是自己先前发起攻击的方向,举着双手走过來一个人。现在已经凌晨五点钟左右,东方已经开始发白。这个人迎着晨曦走过來,所以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的确什么都沒有带,连腰里的皮带都解了。
“我就是过來感谢你们伸出援手,让我的兄弟们逃过一劫。请问,你们是哪支队部,长官是谁?”
陈杰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看起來也就是二十五六岁模样的青年。长得也算眉清目秀,仿佛一个书生。身上穿着小鬼子的军装,和热河方面军有得一拼。听他的口气,刚才冲出去的一百多人都是他的手下。
“我们不过是路过此地,看见二鬼子太张狂了就顺便出手教训教训他们。大家都是打鬼子的队伍,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沒有必要放在心上。”
青年人摇摇头说道:“一般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感谢,但你们这是救命之恩!我们被困在山上已经五天了,到了弹尽粮绝的最后关头。半夜的时候听到西面剧烈的战斗枪声,我们觉着西面应该可以冲出去,所以才一路向这边跑过來。如果沒有你们消灭这帮二鬼子,我们还是跑不出去,因为大家都沒子弹了。”
陈杰听到这里,立即对司徒雄说道:“把驮子弹的骡子给这位壮士一匹,另外把刚才缴获的步枪全部送给他们。”
青年人赶紧摇着双手说道:“长官你误会了,我不会过來找你要战利品的!”
“不是你要的,而是我送给你的。”陈杰微笑着说道:“刚才我们以为你们已经走远了,所以才全部收起來。反正都是鬼子汉奸的东西,放在你们手中也是打鬼子,分什么你的我的!”
“长官,我真的不是过來要东西的,而是过來找你们打听一个人!”青年人低声说道:“我们是摩天岭游击队的,队长就叫谭中平,副队长叫黄素贞。他们让我打听一下,看看你们认识不认识陈副师长,哦,大名叫陈杰。”
“什么?谭中平和黄素贞在什么地方?”陈杰猛的上前一步抓住那个青年的双手,急迫的问道:“他们两个人现在在哪里?”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