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越着急越出错的缘故,拖在后面收拾东西的两个班,战士们跌跌撞撞跑到城门口的机枪掩体附近,结果一个战士脚下打滑,摔了一个狗啃屎。
城门楼上人影晃动的同时,摔倒在地的战士一个侧滚,就已经到了机枪掩体边上,然后一跃而起,捷克式轻机枪已经被他抓到了手中!
就在城门楼上的笑声戛然而止的同时,其他战士一拥而上,岗亭里面、机枪掩体里面,一共五个哨兵全被抹了脖子!至此,饶阳县北城门换了主人。
汤伟业一路上骂骂咧咧,徐二黑也不生气,还不时发出干巴巴的笑声,不停地给汤伟业赔罪。
为了掩人耳目,白书杰让战士们把机枪全部插在马鞍桥旁边的枪套里,只有紧随汤伟业的两名战士拿出了机枪。
这一路上,徐二黑和他的卫兵观察了半天,汤伟业带來的这些人,除了几门迫击炮以外,也就两挺机枪,其他的都是驳壳枪。作为重武器的迫击炮,现在已经落后在城门外,所以徐二黑和他的卫兵神情轻松了许多。
白书杰跟在后面二十多米远,对于这些情况自然都看在眼中。这个徐二黑绝对是一个笑面虎,看來刚才的半个小时里面,他肯定还准备了其他的预防手段。
看看走到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四周也沒有行人,白书杰很隐蔽的一挥手,身边的两个战士一催战马向前冲去,同时大声叫道:“汤处长,汤处长,等等有情况!”
这突如其來的狂呼乱叫,徐二黑和他的手下不知道怎么回事,自然全都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也就到此为止了。
商子翼双手一摁马鞍桥,身体已经飞了起來,直接撞倒了马前不远的徐二黑,两个人一起摔倒了马背下。
徐二黑猝不及防,又是率先落地,当时就把牙齿撞掉几颗。商子翼随后落下,刚好砸在徐二黑的身上,然后就是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指到了徐二黑的太阳穴!
其他的战士原本和徐二黑的骑兵中队并肩前进,敌人回头观望的一瞬间,所有的战士同时发动,拔出腰间的驳壳枪就已经搂火。
啪啪啪!啪啪啪!一通驳壳枪的近距离的射击,67个家伙顿时栽落马下,无一活命。
徐二黑看见自己的卫兵全部被打死,顿时怒吼道:“你们想干什么?老子可是赵师长的人!难道你们要挑起东北军和西北军的战争吗?”
“放你娘的臭狗屁!”汤伟业大声说道:“赵登禹师长在喜峰口身先士卒,和小鬼子浴血奋战,那是举世的英雄!你算什么玩意儿,一个打家劫舍的悍匪!第129师外出购粮的两个营,竟然被你们全部杀害,难道你以为天底下真的沒有公理吗?带走!”
刷的一声,商子翼带的这个排,所有的机枪都已经亮了出來,12挺捷克式轻机枪全部打开了保险,处于随时可以击发的状态。白书杰身后的两个班6挺机枪也亮出來,目前正在警戒四周。
商子翼抓起徐二黑横放在自己身前的马背上,然后带着战士们向前猛冲,不到三分钟就已经來到了“饶安联防司令部”门口。
“放下武器,谁动打死谁!”
门口的四个卫兵还沒有搞清楚怎么回事,从马背上飞下來四名战士,已经用驳壳枪顶住了他们的脑袋,然后全部押入房中。时间不长,又出來四个穿着西北军灰色军装的四个哨兵,重新在门口进行把守,徐二黑的司令部换了主人。
走进徐二黑的司令部,看见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白书杰立即大声叫道:“商子翼,其他的全部放下,留下一个班看守司令部,带上所有人和机枪,趁现在开饭突袭兵营!凡是拒不投降者,一律就地处决,决不宽贷!”
“腊梅,立即给魏冲那边发电报,命令三营立即把八连抽过來占领饶阳县城,九连同时对安平县东门发起突袭。命令一营抽调一个连立即堵住饶阳县城南门,命令王三驹抽调二营两个连,从西门对安平县城发起攻击。所有的动作要快、要狠、要猛,速战速决!”
这帮土匪沒有了大当家的,白书杰自然立即调整作战方案。因为他已经在墙壁上看见了一张兵力部署图,有两个大队1200余人都在司令部南边不到一公里的兵营里面,安平县那边只有一个大队600余人。
徐二黑的作战主力就是三个大队1 余人,所谓的骑兵队,不过是他的近身卫队70人,现在已经被干掉了。至于剩下的什么八大处和侦缉队两百來人,白书杰暂时沒有心情计算。
听到白书杰一连串的命令,徐二黑终于明白一切都完了“你究竟是什么人?姓汤的沒有这么大阵仗,不可能对两座县城同时展开进攻!”
“老子是什么人,你这个杂种马上就会知道!”白书杰盯着墙上的地图,冷声说道:“小鬼子杀老子一个兄弟,老子都要灭掉小鬼子100人。你杀了老子19个兄弟,老子今天就要杀1900人!老子倒要看看,你们这帮杂种有多少狗头够老子砍的!”
“你是热河方面军的人?”徐二黑立即明白了白书杰的來历:“你竟敢越界跑到河北兴风作浪,赵师长不会放过你的!”
“赵登禹师长吗?他是瞎了眼睛才看上你这条丧心病狂的野狗!”白书杰冷笑着说道:“今天就算是蒋某人出面,也保不住你的这条狗命!敢动热河的人,小鬼子都要掂量再三,你算个什么狗东西!”
“莫说你在河北了,就是跑到天涯海角,老子说砍头就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