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
谁记当年拼斗狠?擒贼自重擒王。针锋相对作文章。凭他是哪个,任我心飞扬。
转眼千劫经历过,回头儿戏他乡。仙尘漫漫亦迷茫。新愁旧曾在,旧梦新开张。——《临江仙》
书接上章。话说清遥来到山下,见了吴仁清等人,首先给吴仁清见礼,口中称说:“不知城主大驾光降!贫僧给城主大人见礼了!”
就见吴仁清面沉似水,向清遥问道:“清遥,你也是一寺住持,堪称大师;我临沙城这边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我来问你,你净空山净空寺为何护短包庇寺中弟子?”
清遥道:“城主见责的是,还请容许贫僧稍做解释。”
吴仁清道:“你要作何解释?”
清遥道:“自贫僧主持净空寺以来,严格按照我禅宗与贵宗之约定行事。我净空寺不求能发展,但也不能不求生存。我岂能不讲道义,包庇寺众,触犯临沙城的规矩?”
吴仁清冷笑道:“是么?你寺中托钵僧明尘,以灵道高手的身份去强抢高家后辈子弟的追风灵船,这件事,若传出去,被诸多修仙同道听得的话,不要说丢你禅宗的脸,连我临沙城都难免不跟着丢脸!
然而,你净空寺不但不处罚他托钵僧明尘,反倒帮着他隐瞒修为,让人当他是一个不曾修炼过的凡人老僧,以致高家家主与白家家主都是当时受骗,可有此事?
你须知纸里包不住火!又道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托钵僧明尘终究是隐藏不了自己的修为境界,现出原形——
如今我问你,高家那追风灵船,你净空寺是还呢还是不还?”
清遥听到这里,只好说道:“阿弥陀佛!城主大人,此事大大地冤哉枉也!
一来我净空寺并不曾强抢过高家的追风灵船;二来就算明尘有过抢夺追风灵船之事,但事发时他还不是我净空寺人;三来呢,明尘也曾说过,他早已将追风灵船还给高家大公子高福俊了——
城主大人,怎么说也不能让我们净空寺白白地赔他高家一只追风灵船哪!”
吴仁清听了,就向高自辽道:“高家主,你们家的高福俊大公子人呢?”
高自辽道:“他刚刚跨进灵道,在家巩固稳定自身之境界呢,此时是万万来不得的了。不过,清遥大师,你是禅宗高人,自然是不打诳语,我高自辽作为一个家族之家主,自然也不会撒谎骗人,依我说,你只须把那托钵僧明尘交出来,我们自然不找你净空寺的麻烦!”
清遥听到这里,心中暗思:据我观察来看,明尘不像是撒谎之人,他说把追风灵船交还给高福俊了,想来也应不假。奈何高福俊不在这里,无可求证呀!
想到这里,清遥道:“城主大人,高家主,事情的真相,只能有一个。不如请城主宽贷些时日,待高家福俊大公子境界巩固稳定下来,出关之后,此事必有分晓。”
吴仁清道:“清遥,你说的虽有道理,奈何我作为一城之主,诸事繁忙,哪里有许多工夫来陪你们折腾?当事人之托钵僧明尘,就在你寺中,你只须将他交出来,也就是了!你若不交人,这就说明你们净空寺有鬼!”
清遥听到这里,心中暗道:这不分明是找碴儿的吗?我清遥作为一寺住持,若是不交人吧,只怕祸在目前;若是交人吧,这也太没道义了吧?以后如何见得了人!
于是清遥再次强调:“城主大人,明尘说的是已经归还追风灵船,高家主说的是没有归还追风灵船,这种争端,其中真相,只能是一个,不可能有两个,只要等到高福俊大公子一到,便可历历分明!
虽然城主大人日理万机,诸务猬集,但是,要听高福俊公子说句话也费不了多少时间,城主大人,这才是探求真相,处事公平,何必此时咄咄逼人呢?”
清遥话未说完,就听旁边一人喝斥道:“清遥,你好大胆,竟敢顶撞城主大人!难道城主大人还如你英明么?”
清遥于是转头看这说话之人,认识,此人是城主府灵道高手之一,名叫吴仁强。
清遥心中虽是颇为愤怒,但作为一个禅宗,修行如许多年,早已深得制怒之法。
当下,清遥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平静自己的情绪,这才说道:“阿弥陀佛!吴大人,贫僧并不是顶撞城主大人。毕竟托钵僧明尘现在已经是敝寺之僧,他违犯佛门法规,我净空寺自会处罚。
只是,这抢追风灵船之事,却是发生在他进入我寺之前,何况他又已经将追风灵船归还给了高家大公子了呢?所以,城主要贫僧交人,这个,的确是强人所难了。”
吴仁清听到这里,喝道:“大胆!清遥,你还不承认这是包庇那托钵僧明尘?难道那托钵僧明尘连见人也不敢见么?”
高家家主与白家家主并心镜上人都道:‘这分明是包庇那个不知来路的野和尚!’
吴仁清道:“是啊,一个不知来路的野和尚,竟然跑到我临沙城辖境内做无行之事!依我说,清遥,你净空寺速将他驱逐出寺,我临沙城也不欢迎他这种野和尚!”
清遥听到这里,心中便有所悟:敢情他们不但要索追风灵船,还要驱逐明尘离寺呀!我正想留下明尘这等灵道三阶高手有用处呢。
清遥正要开口分辨,这边城主府众人并数百府卫已经鼓噪起来了:“赶走野和尚!驱逐明尘!驱逐明尘!赶走野和尚!”
清遥心说:只怕他们索要追风灵船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