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却见姬天禄正迈着阔步走了进来。
此刻的他哪里有半分身体不适的模样,不但精气神很足,脸色也是相当的红润,那叫一个容光焕发,分明是有什么喜事。
“抱歉抱歉,陈伟国前辈,达贡前辈,还有在场的诸位,在下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来晚了一步,在这里给大家伙赔个不是,请各位原谅。”
迎着众人的目光,姬天禄咧开嘴露出一脸的笑意,一边向自己的座位走去,一边对场内众人不停的施礼表达歉意。
相师这个圈子其实挺小的,这里的人虽然大多数都不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但在这个圈子里面混,总归还是需要注意一些礼数,哪怕境界比别人高也是一样,否则很容易引起他人的非议,而且流传极快,到时候在这个圈子里混着也不会舒服。
“好说好说。”
“无妨无妨。”
“姬会长客气了,谁也难免有事……”
众人纷纷站起来拱手还礼,倒也显得其乐融融。
甚至,就连主席台上的陈伟国大师也站了起来,目光聚集在姬天禄脸上,露出一抹略显复杂的“欣赏”之色,开口说道:“天禄贤侄,前些日子我便听有人说你最近境界突飞猛进,可能已经成功进阶为天阶相师,今日一见才知这并非什么传闻,而是不争的事实,实在可喜可贺啊。”
一听这话,厅内顿时安静了一下,随后便立刻有人热议了起来:
“真的假的,姬天禄果真成了天阶相师?”
“他才多少岁,还不到五十吧?这么年轻就成为天阶相师,这也太夸张了吧,想当初陈伟国大师也是七十有二才步入天阶,而达贡大师更是八十有九才晋升天阶,这么比起来,姬天禄可就是近百年来最有天赋的相师了吧?”
“唉,我怎么就遇不到这样的好事?可怜我现在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还仍然只是玄阶相师。”
“不愧是魁罡贵人的神煞命理啊,这下南派要出头了……”
“是啊,建国以来,南北两派争了几十年,这次论道大会恐怕便要分出高下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人家姬天禄有这个命呢?”
“你看南派那些人脸上的表情,鼻子都快仰上天了……”
“……”
议论声中皆是羡慕嫉妒恨的语气,而且远超左旸刚才跟随齐鸣争一起进来的时候,只因这些人都无法看出左旸的境界,只知道比自己高,但却从没想过左旸的境界会在天阶、甚至更高的境界,毕竟天阶……已经太难得了。
“前辈谬赞了,晚辈只是侥幸得了个机缘,能够晋升纯属运气,运气而已。”
迎着众人的目光,姬天禄很是享受的笑了笑,而后又十分“谦逊”的对陈伟国说道。
“贤侄谦虚了,自你拜入你师父名下之时,我便知道你今后定有一番作为,只可惜晚了一步,实在不能夺人所爱,如今一看果然不出所料。”
陈伟国笑呵呵的接着说道,“这么一来,这论道大会的主持位置便应有贤侄一位,我想在座的各位应该都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
姬天禄如今成了天阶相师,便已经拥有了与他和达贡大师平起平坐的资格。
事实也确实如此,陈伟国与达贡都只是天阶相师,还远远没有到达半步神相的境界,因此与姬天禄就是同一境界的相师,基本没有区别……甚至,姬天禄的分量可能还要比他们高上一些,毕竟姬天禄年纪尚轻,更进一步的可能性无疑更大。
而这也是陈伟国如此给姬天禄面子的原因。
若姬天禄果真还能更进一步,到了那时候,不论是长久停留在天阶的陈伟国,还是达贡大师,便都有可能需要请求姬天禄指点,带着这样的想法,他自然要多给姬天禄一些面子,免的到时候不好说话。
“来人呐,看座!”
就连之前因为姬天禄迟到而心生不满的达贡大师竟也和颜悦色的站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陈伟国那么多话,而是直接叫人去搬张椅子。
这转变,也确实是够真实的了。
哪怕到了他们这个境界的“高人”,也依旧还是无法脱了俗套。
至于北派的颜面与立场?
根本没有人在乎。
“这如何使得?晚辈坐在下面就行,免得有些人看了心里难受。”
被两位大师这样捧着,姬天禄自是意气风发,自得之余,却也不忘挤兑上南派的老对头两句。
如此说这话,他还故意向北派这边望来,当然,目光的焦点还是北派的会长齐鸣争,南北两派几十年的争斗,何尝不是两大会长之间的争斗。
这一看不要紧。
“!?”
姬天禄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
因为他在齐鸣争的旁边看到了一张略带了些稚气的清秀面孔,这张面孔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左旸。
此时此刻,左旸已经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并不怎么友善。
他已经找到了掳走龙小葵的真凶。
正是姬天禄!
昨天下午姬天禄偶遇龙小葵,通过一脉传承的相术一眼便看出龙小葵乃是“天赦入命”之人,这命相实属罕见,姬天禄自然不可能放过,于是便命人强行将其带回了位于帝都三环之内的四合院,这是他在帝都的落脚点之一。
紧接着,姬天禄就发现了左旸送给龙小葵的那道护身符,明白龙小葵已经“名花有主”。
不过他并未在意,而是当着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