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赵学义连忙把朱大富指的那块古墨拿到手中,仔细打量起来。不过没一会,他就情不自禁的轻咦了一声,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复杂了起来。过了片刻,他又拿出了放大镜,对着墨锭一点一点的反复观察。
见赵学义一时半会也好不好,吴叔就有些好奇的问道:“小琛,这块古墨是你从哪得来的?”
楚琛微微一笑,就把刚才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吴叔和朱大富听了也不禁连连摇头,感叹不已。
此时,赵学义也已经把古墨看完了,他说道:“要我说,小琛你就是好说话,他既然做的这么不地道,你就应该把那块玉牌也拿下来。”
楚琛挠了挠头,憨笑道:“我这不是不想和他们同流合污嘛!”
朱大富对此并不认同,说道:“小琛,这事我就要说你了,你这么做其实不是可怜他,而是害他!”
楚琛愣了愣,随后问道:“怎么说?”
朱大富回道:“我知道,你是觉得这块古墨应该很不一般,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就饶对方一马。但话又说回来,对方肯定看不出这块古墨的好坏,也就是说,在他心里,他觉得他是用千把块钱,就换到了几十万。这种一本万利的事情,你说他今后会不会再做?”
听到这里,楚琛不禁觉得有些惭愧,他先前之所以把这事轻轻放下,确实像朱大富说的那样,是因为觉得自己已经占了大便宜,再加上老人看上去确实挺可怜的样子。也就不再计较这些了。
但现在他才明白,同情心泛滥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好心办坏事,就是自己现在的写照。就像朱大富说的那样,用很少的代价换取了高额的利润。想来这对许多人来说,都没什么抵抗力吧!那以后对方再做这种事情,他算不算是推波助澜了?
看到楚琛表现出来的纠结之色,吴叔就说道:“好了,小琛你也别多想了,如果他能本分做生意的话。也不至于想出这种主意了。就算没有你这事,他既然想出了这种办法,以后有机会还是会实施的。老话说的好,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结局怎么样,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朱大富接过话道:“是啊,这种事情就别管了,咱们还是来研究一下,这方古墨到底是哪个时期的作品吧。对了,老赵,你到底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没?”
“这块古墨嘛,肯定是老的。”赵学义回道。
“还有呢?”朱大富接着问道。
赵学义摊了摊手道:“我现在只是觉得这块古墨的质地非常的出色。至于其它嘛,我实在是拿捏不准!”
听到这里,朱大富就没好气的说道:“说了半天。你就说了些这样的废话,换我来!”
说完,他就把古墨拿到手中,同样用放大镜仔细观察起来,不过一看之下,他的脸上就露出了讶然、迟疑之色。眉头紧锁,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一般。
见上情形。吴叔就有些奇怪的说道:“老赵,你虽然对文房用品研究的不深。不过对于古墨的鉴定,多少有些认识吧,难道除了能够看出它是老墨之外,其它一点都看不出来?”
赵学义摇了摇头:“这块古墨表面的描金都已经磨损的差不多了,而且这块古墨又没有漆衣,我实在很难判断的出它到底老到什么时候。”
“难道大致的年代都看不出来吗?”吴叔皱着眉头问道。
赵学义摇头道:“漆衣流行的时间你应该也知道,以这块古墨的坚硬程度而言,我觉得制作时间最早应该只能到达清晚期,但从岁月沉淀的痕迹来看,又让我觉得,这块古墨的制作年代至少应该有五百年以上……”
听到这里,吴叔也皱起眉头沉思起来,片刻后,他就说道:“那会不会是古墨的制作材料和工艺特别好的关系,所以这块古墨才能历经了几百年之后,还能如此坚硬。”
赵学义点了点头:“这也确实有可能,但这样的古墨一般都是名家所作,现在描金和款识又磨损的这么严重,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是谁制作的。”
“那和制墨家对比一下呢?有没有制作手法相似的?”吴叔又问道。
“反正我记忆当中,明代的制墨家没有一个相似的!”
“其实,我觉得……”
“琛哥,你们这是干嘛呢?”
楚琛刚说了个开口,就见刘思哲走了进来:“吴叔,您几位也在啊!”
吴叔笑道:“小刘你怎么过来了?”
刘思哲笑嘻嘻的说道:“我们和琛哥中午吃过饭之后,一起过来的。刚才琛哥跟着一个老头进来了,就把我们撂在了隔壁,左等右等都不见他的身影,大家就派我来这边看看琛哥是不是被那老头拐跑了!”
楚琛闻言笑骂道:“去!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有那么容易被拐跑吗?”
“这可说不准!”刘思哲嘻嘻一笑,随后就问道:“对了,你们这是在干嘛?”
“这不就是你说的那个老头留下来的事情嘛……”楚琛笑着把经过又复述了一遍。
“嗨!”刘思哲双手一拍:“琛哥,不是我说你,你心肠实在太软的,那种情况,怎么不把玉牌拿下来呢?我跟你说,你这么做,老头的儿子肯定只会笑你傻冒,根本不会念你的好!”
楚琛呵呵一笑道:“这事就不去说它了,我反正也是落个心安嘛!”
“这到也是!”刘思哲微微一笑,随后问道:“那现在这块古墨怎么说?知道年代和制作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