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福儿失笑,将他抱过来,道:“这是你阿耶,你忘了?”
梁康眨巴着眼,定定看柳福儿,又去看梁二。
梁二忙又伸手。
梁康忽的缩回柳福儿怀里,并把脑袋埋在她怀里。
任凭柳福儿怎么逗,都不肯抬头。
柳福儿只得将梁康塞给润娘,拉了梁二坐定,道:“就你一个回来的?”
“还有管叔和谢大。”
柳福儿看他一眼,立马起身道:“他们人呢?”
“在客院,”梁二也跟着起来。
柳福儿提了裙摆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埋怨,“你怎么不早说。”
梁二紧跟上来道:“管叔上了年纪,我怕他太过劳累,便安排歇下。想待到休整一番,再去请他们一同用膳。”
嗯,绝对不是他想要先见到娘子,再耳鬓厮磨一番。
柳福儿住了脚,觉得梁二顾虑的没错,她叫来重槿,命准备菜肴。
重建出来,这才看到梁二,忙屈身行礼。
梁二摆手,待她走了,才道:“娘子,我已不是昔日的愣头小子,你怎滴还不信我?”
柳福儿含笑,屈膝福礼,道:“是我的错。”
梁二一把拉住她,笑眯眯道:“那娘子如何弥补?”
其中意味明显。
柳福儿脸颊一红,娇娇的白他一眼,道:“补什么!一身的汗味,还不去洗洗?”
梁二呵笑,喝令让人备水,去沐浴更衣。
傍晚,酒宴准备齐整。
柳福儿与梁二一同去客院请人。
管大正在院里练枪,见两人,停了手。
柳福儿屈膝一礼,道:“管叔,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了,”管大抹了额上的细汗,笑望柳福儿。
时光真是奇妙,昔日那个尚带青涩的小子,而今已是一位雍容端雅的贵妇人了。
“柳娘子,”他回过神,拱手回礼。
柳福儿忙侧身让开,道:“管叔还是叫我福娘吧。”
管大笑着起身,唤她一声。
东厢房里,谢大信步走出,拱手而来。
“一别经年,大娘子可安好?”
听着他优雅又带着些散漫的腔调,柳福儿点头,笑道:“挺好,你呢?”
谢大抬手,一捋衣袍,抬眼道:“大娘子以为呢?”
柳福儿眉眼含笑,“还如当年一般。”
谢大笑着点头。
梁二插嘴道:“晚宴已经备好,咱们过去边吃边聊?”
三人皆不约而同点头。
随梁二入了花厅。
几人谦让一番,才各自落座。
柳福儿率先端杯,敬管叔和谢大。
多谢他们的鼎力相助。
管大道:“要是没有你,这些人如今能不能活着还是两说。当年我便说过,但凡你有所求,吾等必在所不辞。娘子再这么说,可就客气了。”
柳福儿微笑。
漂亮话谁都能说,真的能够做到,却是少之又少的。
谢大举杯道:“你二人喜结连理,我们远在荆南,不能前来道贺,这杯酒就算是迟来的恭贺。”
管大也举杯,说着差不多的话。
柳福儿和梁大都起身,笑吟吟的将酒喝了。
几杯酒下肚,因时间拉开的生疏渐渐远去。
柳福儿自来豪爽,谢大性情不羁,故人重逢,又岂能留量?
几番对饮,频频举杯,直到月上中天方才结束。
柳福儿踉跄着被梁二扶回了内院。
坐在软软的褥子上,柳福儿手撑床边,努力稳住身体。
梁二让赤槿打来热水,便打发了。
他投了帕子过来,给柳福儿擦脸擦手。
柳福儿眨了眨有些迷离的眼睛,呆呆看他。
梁二帮她拾掇妥当,便给她宽衣。
柳福儿也任凭着他摆弄,只是眼睛一直盯着他瞧。
梁二扯好她的里衣,柔声道:“看我作甚?不认得了?”
“你别动,”柳福儿伸了手出来,固定他的脸颊,喃喃的道:“今天的你好像有点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梁二挑眉。
柳福儿皱着眉头,看自己的手,好一会儿才迟疑的道:“有点扎手。”
梁二搓了把自己的胡子。
在山坳几个月,胡子一直没能打理,这会儿也都长了。
但柳福儿一向不喜胡子,所以在回家之后,梁二都会处理了。
“明天就不扎了,”梁二道。
柳福儿点头,又拉他衣襟。
梁二弯下腰,顺着她的力道来到她面前。
柳福儿好似小动物似的,在他脸上嗅了一圈,确认之后才重重吻上他嘴唇。
梁二的心忽悠一下,方才反应过来。
他微启嘴唇,想要回应,哪知柳福儿却在这一瞬快速离开。
柳福儿歪头,见到梁二面带不甘,不由嗤嗤的笑。
梁二凑近,想要再来。
柳福儿手臂撑在他胸膛,阻拦道:“今天换我。”
她说做就做,梁二尚且没能反应过来,就觉得胸口微凉。
一低头,自己的衣襟都被她扯开几分。
他看着醉得如猫如狐一般的柳福儿,有些好笑,同时又升起几分期待。
他索性半蹲着,动也不动,只听凭柳福儿没有章法的乱扯。
冬天的袍子有些厚,手脚发飘,眼前发晕的柳福儿折腾了小半刻才将梁司马料理干净。
她很有成就感的嘿嘿笑,小手却不老实的爬上他坚实的胸口,摸摸捏捏。
梁二哪里受得住这个,他当即展臂来抱。
柳福儿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