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如何对付他?”两人并肩走在大街上,孟倩幽开口询问。
“不死不休。”皇甫逸轩知道她问的是大皇子,轻轻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孟倩幽没有说话。
拓跋罕木将皇甫曜月带入自己的府中,这个可以说是无心之过,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在自己一行人去救人的时候,对皇甫逸轩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这纯粹是属于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
“拓跋罕木已受伤,今日丢了边城,士气也会低落,如果舅舅明天乘胜追击,朝前推进五十里不成问题,到时鹰国的皇族应该恐慌了,他面临的境地会很难,我们要防止他狗急跳墙,做出疯狂的事情来。”
皇甫逸轩点头“知道了,我一会儿便找舅舅去商议一下,如今天色快晚了,你留在军营里不方便。你先回去,明日等我们的消息。”
抬头看了眼天色,孟倩幽嘱咐了皇甫逸轩几句,骑马出了城,回了武国的边关。
第二日,果真如皇甫逸轩所说,褚文杰带领兵士们,毫不费力的朝前推进了五十里。
大军的士气越发高涨。
鹰国的皇族却恐慌成了一锅粥,照这样的速度,不出几天,褚文杰带人就能攻到皇城了。
老皇帝也有些坐不住了,连发了两道圣旨让拓跋罕木求和。
辛辛苦苦筹谋了这么多年,结果没有几天便被打的溃不成军,割城求和,拓跋罕木心里的愤怒和不甘可想而知。接到圣旨后,原本黑沉的脸色此刻比天上的乌云还要沉,遥望着边城的方向眯起鹰眼,心里思量着什么。
感受到了他的怒意和杀意,传旨的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大皇子战败,心情正不好,自己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多嘴的好,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良久,拓跋罕木收回了视线,伸手接过了圣旨,声音里没有什么情绪的说:“回去禀报父皇,明日我会派人过去求和。”
传旨的人低着头,战战兢兢道:“皇上的意思是让大皇子您亲自去求和。”
他的话落,一道凌厉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视线里带的戾气压得他连气都不敢喘了。
躬着身,冒着汗,腿脚也吓得开始打哆嗦了。
好半晌,拓跋罕木才收回了凌厉的视线,声音的越发的低沉:“回去禀报父皇,就说我知道了。”
传旨的宫人应声,哆哆嗦嗦的应声,哆哆嗦嗦的转身,步伐不稳的走到马边,用了好几次力,才翻身上了马,骑着马远去。
第三日,没等褚文杰带兵继续推进,拓跋罕木便派了人过来求和,条件是割让五座城池给武国。
褚文杰没应。如果武国战败了,要割让十座城池,现在鹰国战败了,却只割让五座城池,他们想的美。挥手,示意手下把他撵出去:“回去告诉拓跋罕木,十多年前一战,我心存仁慈,饶过了他的性命,签订了协议,两国从此以后,互不相犯,如今他出尔反尔,多次扰我边境,这次不能这样轻易的放过他,要么,拿二十座城池来换,要么用他的性命来换。”
他的话落,谈和的人心里叫苦不迭,鹰国原本就幅员狭小,城池不多,而且皇城和边境相隔用也就几十个城池,如果给了武国二十个,那等于把皇城直接送到了武国的眼皮子地下,他们什么时候想打,什么时候都可以打。
揣着这个想法,回去给拓跋罕木回禀。
拓跋罕木气得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怒道:“简直是欺人太甚。”
一众人等吓得不敢说话。
看着一个个低垂着头,毫无斗志的属下,拓跋罕木心里早就蓄谋已久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咬着牙吩咐:“大军后退三十里,安营扎寨,不可妄动。”
众人抬头惊诧的看着他,不知在这求和的紧要关头,他为何下了这样的命令。
拓跋罕木抬头,望着武国边城的方向冷笑。
第四日,鹰国没有派使者过来。
褚文杰等人也没有多想,二十座城池不是小数目,给他们一两天的考虑时间也是可以的。
而他们不知的是,拓跋罕木已经离开了营帐,装扮成了一名普通的鹰国的百姓,带了两个武功高强的随从,从一条他以往去清风楼时经常走的隐蔽道路,出了鹰国的边境,来到了武国境内。
他有特殊癖好,不敢在鹰国内放肆,所以多方打听到了武国境内的这个清风楼,但如果他每个月都要出入边境到武国境内,时间长了不免引起人怀疑,对于他那些想要争夺皇位的兄弟们来说也是一个大好的机会,所以,他命人秘密开辟了这条道路,好方便自己进出武国境内,没想到此刻却派上了用场。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拓跋罕木心中冷笑,褚文杰绝对想不到,自己这个时候,敢潜入武国境内。而且无论是孟倩幽还是她的那双女儿,只要活捉了一个,就能扭转这场败局。
来到清风楼所在的小镇,领着随从直接去了清风楼,却看到大门紧锁,清风楼前荒凉一片。
派随从拦住一个过路的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清风楼早在许多日前就已经被封了,至于原因,不知道,只知道清风楼里的老鸨被和所有的打手被带走了。
听了下日子,拓跋罕木眯起了眼睛,这应该是自己带皇甫曜月离开清风楼没几日。
看来是皇甫逸轩和孟倩幽领人把清风楼给灭了。心中又冷笑了两声,这清风楼背后的主子是谁,他早就派人打听过了,要不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过来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