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倩幽也露出了微笑。
老侯爷们心疼的自己孙儿的声音不断地传来,小侯爷们看着自己儿子的惨样却黑了脸色,虽说男子不如女子一般注重长相,可他们这鼻青脸肿的模样也太吓人了,万一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以后还怎么结的一门好亲事。想到此处,怒火高涨,询问自家的孩子:“是哪个混账东西对你出这么重的手,说出来,父亲替你去出气。”
孟倩幽脸上的笑意消失了,眯了眯眼睛,看向说这话的人。
挨打的十多人一致的指向了孟杰和孟清的方向,众人这时才看见太子也在此,吓得扶老携幼的赶紧过来见礼。
大场面要来了,皇甫巽愈发的期待下面的场景。眉眼、嘴角都含笑的对着众人微微颔首,尤其是对几位老侯爷,见礼后,吩咐人搬了椅子过来给他们坐下。
老侯爷都是效忠了两代帝王的人,于身份上确实可以在皇甫巽面前落座,当下也没有客气,规规矩矩的坐在了椅子上。对着皇甫巽拱手:“太子,我家孙儿被打的爹娘都认出来了,您可要给我们主持公道呀。”
“老侯爷放心,本太子一向秉公办事,是非对错一定会查的清清楚楚,还请老侯爷稍安勿躁。”皇甫逸轩笑着说道。
仗着自己的资历老,老侯爷们以为皇甫巽肯定会偏向着自己家的孙儿说话了,摸着胡须,脸上纷纷露出得意的笑容,不屑的看向孟杰和孟清两人。
孟倩幽“噗嗤”一笑,当即揭穿了他们:“各位老侯爷不用看了,他们是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弟。”
老侯爷们心里一惊,去送信的只说了自家的孙儿在国子监里被两个不知托了什么关系进来的乡下的下贱东西给打了,并没有说这两个下贱的东西是世子妃的弟弟。不过吃惊归吃惊,他们还没有把孟倩幽放在眼里。皇上见了他们都会礼让三分,她一个世子妃又能奈他们如何?思及此,脸上没了笑意,出口讽刺:“清河县主家里果真好家教,在国子监里也敢如此的胆大妄为。”
这明晃晃的讽刺,孟倩幽又岂能听不出,却半分恼怒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微笑着怼了回去:“我这两个弟弟家教再不好,也没有仗着人多欺负人少。老侯爷府里的家教,我今日真是领教了。”
这是个铁打的事实,几位老侯爷眼神即使不好也看到了。无法反驳,脸上青白交加了一阵。
皇甫巽心里憋笑,声音不稳的吩咐:“世子妃有孕在身,不能过于劳累,速给她和世子搬把椅子过来。”
听到孟倩幽耳朵里的潜台词却是:“闹吧,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太监把椅子搬来,两人谢过,毫不客气的坐下。
老侯爷又哼了一声,眼神斜斜的看了他一眼,不屑道:“女子不得入国子监,这是规矩,听说清河县主是打伤了守门的太监才进来的,可当真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国子监是皇家开设的,不把它放在眼里就是不把皇家放在眼里。在深一步说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这个大帽子扣下来,孟倩幽的罪过可就大了,除了皇甫逸轩和孟杰、孟清,其余的人都睁大眼睛等着看她的笑话,包括皇甫巽在内。
孟倩幽斜勾起了嘴角,冰冷的笑容冻得开口的老侯爷禁不住瑟缩了一下肩膀,道:“我要不闯进来,我这两个弟弟就要被人打死了,情有可原。所谓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是老侯爷夸大其词了。”
老侯爷被噎住,气得脸红脖子粗。
好歹是为皇甫家打过天下的人,要是今日当着自己的面被气死了,那也说不过去,皇甫巽轻咳了一声,缓解了两方剑拔弩张的气氛,问监首:“今日之事,到底为何,监首可否知道?”
监首当然不知,等他得到消息来到骑射场上以后,众人已经成这样了。脸色发红,支支吾吾的回不上话来。
看他的样子也不知,皇甫巽转向了祭酒。
祭酒也心虚的低下了头。
皇甫巽心里那个火大呀,真想脱下脚上的鞋朝着两人扔过去,合着闹了半天,作为国子监里的最高掌权者,两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怒气,祭酒和监首两人身体同时微微发抖。国子监几十年没有出过这样的事,他们当时只顾着生气了,完全忘记了去调查事情的起因。
皇甫巽的目光转向认不出模样的众人,声音压得低沉:“你们,谁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心虚的低下头。
皇甫巽的目光又转向孟杰和孟清。
两人无畏的迎视了他的目光后,看向了孟倩幽。
孟倩幽点头,柔声吩咐两人:“说吧,如实说就好。”
孟杰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原来这几人就是上次跟他们打架的那些人。上次的打架几人没有占得什么上风,一直怀恨在心,想要找个机会报复回来。
孟杰和孟清两人也是这样想的,准备找个时机好好的报复回去。
恰巧,今天有骑射课的考试,孟清和孟杰分别得了骑射课的第一名和第二名,教骑射的夫子免不了得意,当着所有的人夸赞了两人一番,说两人有天赋,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这些人从小是在富贵堆里长大的,一直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现在被两个乡下的野小子压了一头,心里不舒服的很,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趁着下课的这会儿功夫,十几人一涌而上,想要将两人打的爬不起来。没想到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