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冷誉怒吼,心中不能接受,然心底深处却是知晓李牧所言非虚,只是自己意识不能接受小胖死亡,几年之来小胖于冷誉心中犹若亲兄手足,而此次如若不是自己贪心,错误估计自己实力,小胖也不会身死,“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冷誉有所疯狂,情绪激动异常,李牧见冷誉情况槽糕,知晓自己再此于事无补,故而率领冷家内卫出,留美艳于房中。冷誉情绪虽激动,然并未失去理智,更不可能对美艳发脾气。于美艳口中,冷誉得知,自己昏倒之后,体内运转经脉,被冷灭所废,身体残存真气亦被其封于丹田。而后冷灭将其送回春花楼,三日前其母玉玲被冷家接走,唯留自己暂时存于美艳园中养伤,冷誉更是得知冷灭乃是其亲生之父。
“他为什么这么做!”冷誉质问美艳。
“他是你父亲!”美艳对曰。
“屁的父亲!娘受苦的时候怎么不见他!我们受欺辱的时候怎么不见他!我刚破武入道他就将我的希望打灭。有这样的父亲嘛!”冷誉质问。
人之经脉行周身之力,不论修者还是武者,皆一经脉为图。断人之经脉,犹若断行人之路,不论山有多美之景,无路而至。美景乃为空谈,经脉如路,断脉如断路,乃破人道基之举。冷灭所为,将冷誉重新打为凡人,十多年苦练落为空,冷誉如何可以接受。不仅冷誉,任何人都无法接受。
美艳沉默,然冷灭所为,以美艳实力怎可阻挡。只能看着冷灭将冷誉道武之基废除。美艳无法多言什么,仅可出言相劝。
“过两天,你要随李大人入冷家了。”美艳出言,“以后有冷家保护,你也不需要练武了!”
冷誉怒火渐渐平息,望向美艳,知其言语乃是出言相劝,自己此时只能接受,不因他因,母亲玉玲已然入府。凭借自己微薄之力,怎可抗衡冷家如此庞大势力。
“美姨!”冷誉望向美艳,“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休息!”
不知为何美艳闻冷誉此言,心中突然一酸,发觉此时距离冷誉距离越来越远。然此时自己,已然不能如过去那样掌控局势,只好拍拍冷誉肩膀,转身而出。
美艳出,冷誉心中更是悲凉,其实于冷誉而言,自己武学尽失不可怕,即便自己死在那里亦未尝不可接受,然冷誉无法接受小胖身死,无法接受美艳受伤,更无法接受其母玉玲收到牵累。
一时间冷誉想起了明月,于房中略作休息后,在李牧陪同之下行往东苑杂役处,寻找明月。而冷誉发觉,此时李牧对自己态度,则是默然中显有一丝尊重。
冷誉临于东苑,小胖原来所居,见此时小胖居所,心中乃是悲凉一片,冷誉不知如何向明月开口,更不知如何面对明月。
踌躇之中,冷誉推开小胖房门,映入眼帘乃是一个女子手捧铜盆而出。然女子见到冷誉,突而一愣,手中铜盆落地,水贱于地上,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明月。明月依旧清丽,然清丽目色中,目光却有一丝通红,面色苍白而蜡黄。
少顷之后,闻院中突而传出女子哭斥。
“冷誉!你说过要带他平安回来了的!”
“你滚!你不赔踏入这个房子!我们家太低贱,脏了你冷大人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