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陈旭彻底的麻爪了,然后看了一眼似乎还在人群中挣扎的马腾,赶紧挥手大吼一声停,正打的不亦乐乎的乡民这才罢手。
马腾已经不能看了,浑身上下就看不到一点儿好的地方,整张脸都快变形了,躺在地上不断的抽抽。
怎么办?怎么每次都会惹上这些纨绔!
陈旭脸色漆黑的咬牙切齿。
与上次赵柘比起来,眼前这个被自己揍的鼻青脸肿昏迷过去的家伙的身份又要强大不少,中车府令再怎么说都不算是实权高官,最多在秦始皇面前套个近乎混个脸熟,赵高之所以在历史上出名,完全是因为扶持胡亥上台,但蒙毅不一样,那可是真正的位高权重,监控纠察大秦所有官员,完全是检察院检察总长级别,除开秦始皇外所有的官员到他都会心底发憷,而且不光如此,蒙毅还有一个巨牛叉的哥哥叫蒙恬,如今正率领三十万大秦将士驻守西北抵抗匈奴,这种文武双全的家族最不好对付,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比王翦王贲父子更加不好面对,毕竟王翦王贲都已经解甲归田,虽然名望大,但却无权无势,但蒙家不一样,随便跳出来一个家伙吹口气都能把陈旭吹成灰灰。
陈旭纠结许久之后安排人将牛小四的尸体先抬回家好生安葬,同时也向牛小四父母补偿了一千钱表示慰问,不管怎么说,牛小四算是工伤致死。
马腾和锦服青年也被安排先暂时抬到卫生院去做一下治疗,同时也让王七和几个猎户好生监控,不能死了,更不能跑了。
至于剩下四个同来的护卫,虽然都没死,但也出气多进气少,在一群乡民的群攻下基本上快挂了,不过这几个人的死活陈旭丝毫没放在心上,杀死牛小四的人不用猜就是击伤刘坡的那个家伙,死有余辜,死一百遍陈旭都不会解气。
等给一切都弄消停下来,造纸坊的血迹也都清理干净之后,游缴刘坡脸色苍白的捂着胸口慢慢走到陈旭面前,脸色非常羞愧的说:“里典,这次是我失职,才让牛小四被害的!”
陈旭叹口气摆摆手说:“现在说责任已经晚了,说说详细经过吧,这些家伙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会突然闯进造纸坊?为什么会杀死牛小四?”
“今日未时,这些人从雉县方向来,言说是来打探仙家弟子的消息,本来在小学食堂吃了一顿饭,还付了钱,当时看起来还算随和,因此我也就没在意,以为和近日来去清河镇的商贾游客差不多,吃吃喝喝之后天黑就会离商讨制作火炕之事,我便把这件事也就抛到了脑后,谁知……谁知我们刚才正在造纸坊旁边的空地上准备制作一个露天的土炕,这几个人突然就骑马冲进了造纸坊,我听见有喧哗吵闹之声,知道造纸坊乃是您反复叮嘱的秘密重地,因此特地前来探查,就发现其中一人用剑逼迫牛小四说出造纸之法,我便冲进来试图阻止,但那人突然就下手杀死了牛小四,我只好与之缠斗,同时吩咐许奎去找您!”
“造纸之法我们从未对外宣扬过,他们竟然能够直接找到造纸坊,难道说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特地想得到造纸之法?”陈旭摸着下巴严肃的喃喃自语。
“或许里典大人猜测的没错,刚才那位公子认识您,莫非您和他有过交集?”刘坡有些疑惑的问。
“他叫马腾,我的确认识他,而起你上次受伤严格来说也和他有关系?”陈旭点点头。
刘坡楞了许久问:“上次山匪劫税粮之事不是人赃并获已经被县尉大人一网打尽了么,这么会和他有关系,难道他是漏网之鱼!”
“非也,其中的枝节颇多,情形也很复杂,这件事你就别问了,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先去卫生院让徐医士好好看看,旧创复发恐会带来内疾落下后遗症!”陈旭摇摇头不想把上次劫粮的内幕透露给刘坡,毕竟他一个小小的游缴,一辈子都和赵高这种人搭不上边,知道这种事只会让他担惊受怕,而且即便是赵高想报仇,也不会落到刘坡这种人的头上来,完全不够级别。
“对了,安排人把这几个人看好,一个都不能跑掉,我要马上去一趟县城!”陈旭叮嘱说。
“里典大人放心!”刘坡捂着胸口一瘸一拐的离开。
“无涯,随我去找江北亭!”陈旭翻身上马,两人很快一前一后离开清河镇,直奔雉县县城而去,此时已经是申时,太阳西斜眼看就要落山。
一个时辰之后,太阳已经完全落山,暮色四合青雾渐起,两人策马赶到县城之时,雉县城门已经关闭。
“我是清河镇里典陈旭,速速打开城门,我有要事禀报县令和县尉大人!”陈旭站在城门下对着城楼上值班的兵卒大吼。
“勿得大声喧哗,静待,我等前去通知县尉!”城楼上的兵卒也不敢怠慢,其中一个匆匆下楼去县尉房宽的住处通禀。
陈旭和虞无涯在城外等了足足一刻钟,房宽才匆匆出现在城墙之上,此时天色阴暗,虽然只隔着不到十米远,但却看不太清楚。
“城下何人?”房宽瞪大一双眼睛看了许久还是没看清楚。
“房县尉,我是清河镇里典陈旭,清河镇发生命案,事情紧急特地来向县尉和县令大人通禀!”陈旭仰着脖子大声说。
房宽听见的确是陈旭的声音,于是一摆手说:“开门放他们进来!”
很快随着嘎嘎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