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清河侯,她们或许能够得到足够的尊重,至少去清河园不用陪着客人喝酒卖笑甚至含泪承欢,舞,但在春芳园不用多想,日后必定要和在其他曲园一般强颜欢笑忍受形形色色的羞辱。
此时无论祈求爱怜都是没有用的,只能等待两位侯爷这一局的输赢来决定未来自己的命运。
“这一局我等都是见证人,左相与建成侯输赢都不许反悔!”文靖侯姚错捋着胡须笑着开口。
“自然,仙儿姑娘发牌吧!”陈旭脸色平静,同时还不动声色的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林仙儿紧张的洗牌,切牌,然后分别给两人发出暗牌。
赵亥紧张激动的不断在椅子上挪动屁股,使劲儿搓手之后用袖袍遮挡着翻看自己的底牌,连续看了几次之后才小心翼翼把底牌扣在桌上,然后转头看着陈旭,“左相难道不看暗牌?”
陈旭微笑摇头:“不急,仙儿姑娘继续发牌!”
“是,侯爷!”林仙儿再次发牌,陈旭面前是一张梅花a,赵亥面前是一张红桃10。
“归左相说话!”赵亥脸皮情不自禁的抽搐了一下之后强作镇定的开口。
“此局赌斗没有另外的赌注,最后一把梭哈,何须说话,建成侯莫要太紧张了,仙儿姑娘继续!”陈旭笑着说。
“左相提醒的是,亥差点儿忘了!”赵亥干笑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很快第三张牌发下来,陈旭一张梅花8,赵亥一张红桃10。
陈旭脸色平淡,赵亥眼中又多了一丝喜悦。
第四张牌,陈旭一张梅花3,赵亥一张黑桃j。
到了此时,房间里的情绪顿时紧张起来,围观者全都揪着胡须屏住呼吸,而赵亥同样也紧张无比,心情极度忐忑起来。
通过双方的牌面,任何人都无法看出双方的实力对比,陈旭可能是四张同花,而赵亥已经有一对10,极有可能底牌也是一张10,因此最后一张牌至关重要,但因为暗牌都不知道,也只能都跟着紧张的瞎猜。
“最后一张牌!”林仙儿紧张的俏脸发白,分别发出最后两张明牌。
陈旭一张梅花7,赵亥再得一张方块j ,此时明牌赵亥两对明显占优,但即便如此,赵亥还是紧张的心脏怦怦乱跳,因为他就是两个对子,底牌是一张杂牌,如果陈旭真的是一个同花他便输了。
陈旭瞅着自己的四张梅花,再看看赵亥的两对牌,忍不住脸皮也抽抽了一下,然后云淡底牌用袖子遮住拿在手中却并没有观看,而是转头四顾一群围观的王侯公卿笑着说:“诸位以为谁会赢,猜中者本侯免费请靶场打靶!”
陈旭这么一说,房间里的紧张情绪立刻松弛下来,有人迫不及待的开始拍陈旭马匹,猜测陈旭可能是一个同花,赵亥越发的紧张起来,几张牌都快捏变形了。
而陈旭也在顺利转移所有围观者的注意力之后手指在宽大的袖袍之中来回偷偷塞了几下,完毕之后将五张牌重新放回桌面之上。
“左相如何不看暗牌……”有人忍不住问。
“呵呵,此局输赢都要认账,赌注已下,看有何用,建成侯牌面大,还是先开底牌吧!”陈旭笑着说。
“好!”建成侯也知道已经是图穷匕见之时,于是咬咬牙翻开底牌,瞬间观者哗然,竟然是一张黑桃2,与所有人猜想的相差甚远。
“看来本侯似乎胜算要大一些,师尊保佑出一张梅花……”陈旭嘀咕着翻开底牌。
“哗~”现场摔倒一片,陈旭底牌竟然是一张红桃6,也就是说陈旭看明牌似乎似赢面甚大,但底牌却是一个渣,五张牌加起来就是只能拼点数的垃圾牌。
“哈哈……哈哈哈哈……”赵亥愕然片刻之后惊喜的站起来哈哈大笑,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陈旭看着底牌愣了许久,脸色难看的站起来把桌面上的牌都收起来,然后话也不说便拱手告辞。
“左相慢走,恕亥不远送!”
夕阳落日,亮丽的金色余晖映照下,陈旭坐车从春芳园出来,赵亥拱手站在门口恭送。
透过车窗,陈旭的脸色看起来非常的不爽。
“刺激,实在是太刺激了!”
“建成侯勿送,我等也告辞!”
“可惜可惜,扑克牌被左相收走了,不然我等还能继续玩几把梭哈!”
“要不要追上左相把扑克牌要回来?”
“算了,今日左相心情不好,改日再说吧!”
陈旭离开后不久,一群王侯公卿都纷纷乘车骑马与赵亥告辞离开,交谈的声音隐隐都还传到陈旭的耳朵当中,不过此时他的脸色已经彻底恢复了平日的模样,和煦淡然看不出任何不高兴的样子,同时伸手在袖口之中摸了几下,拿出来一张牌,翻看一看竟然是一张梅花3。
“我去,好险!”
陈旭把这张梅花3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之后又在袖口里面摸了几下,再次摸出来几叠扑克牌,然后又从随身的挎包中拿出来一堆凌乱的扑克,慢慢整理之后赫然就是两副一模一样的扑克牌。
这是人类赌博历史上第一次出老千。
虽然千术极其笨拙糟糕,但却还算是有惊无险。
别人耍老千都是想赢,但他却是唯一想输的一个。
为了把林仙儿塞进春芳园,陈旭还是动了不少脑筋,首先是为了不然人起疑,采用了大秦人都喜欢的博戏抓阄,这种胜负全靠运气的方法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