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子很快来到了奥拓车旁,他看到了陈关西,也看到了汽车副驾驶上坐着的玉人夏冰,钉子惊讶的瞪着陈关西,上来一拳打在陈关西的肩头,笑嘻嘻的叫道:“可以啊我的鸡哥,几天不见居然都混上开车把妹的地步了,妹子不错,只是这车是不是太寒碜了......”
“胖子买的,和我无关。”陈关西耸耸肩,也懒得废话,他坐上驾驶座,摇下车窗冲着钉子挥挥手:“上车,回去。”
钉子也不废话,他冲着车前的夏冰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再不多言,这钉子虽然有点没正行,但他肯定比郭胖子懂礼数,这小子已经把夏冰看成是陈关西的女人了,既然是兄弟的女人,他绝不多看一眼。
这是原则问题。
钉子走到奥迪车后,拉开后车门,然后他就傻了,他指着塞的满满的行李箱,苦笑道:“我,坐哪儿?”
“呃.....”
问题又尴尬了。
奥拓车的空间就那么大点儿,前面两个座,后面两个座,前面坐着俩人,后面塞着行李,车厢内那狭小的空间更是塞的满满当当。
夏冰见状,急忙说道:“我,我还是坐公交车吧。”
可不等夏冰动身,陈关西就拉住了夏冰。
陈关西扭头看了一眼钉子,沉默片刻,咧着嘴幽幽道:“钉子,要不,你打车去找我吧,滨海大学下车。”
“呃......”钉子一脸蒙圈的看着陈关西,目瞪口呆的看着原本来接他的陈关西踩着油门带着妹子扬长而去。
“这,尼玛,是来接我的?”
二手奥拓冒着黑烟乙炔一瘸一拐的回到网吧,马路边上翘以盼的郭胖子本以为能看到钉子,可奥拓副驾驶上坐着的居然是夏冰,郭胖子呆呆的张大了嘴巴看着陈关西,问道:“钉子呢?”
“他在后面打车呢,马上就到。”
“打车?”
郭胖子一脸懵逼,陈关西嘿嘿一笑,拉着夏冰回到凤凰山下的公寓,放下她之后,夏冰连连道谢,陈关西和她寒酸了几句这才开车回到网吧。
陈关西刚到网吧就看到钉子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钉子斜眼瞥着陈关西,上来就道:“妹子不错啊。”
陈关西忙摆手笑呵呵的说道:“一般一般,但是和我无关。”
“为了和你无关的妹子就把兄弟我扔到火车站了?你丫唬谁呢?”
“你丫爱信不信。”陈关西白眼一翻,道:“你他么不是到了吧,瞎bb啥。”
“靠...你还有理了...臭表脸。”
“哈哈哈哈。”郭胖子闻声走来,上来就给钉子来了个熊抱,大嗓门更是嗷嗷叫:“钉子,来来来,快让父亲亲一口,想死我了。”
“去你大爷。”钉子一把推开胖子,笑骂道:“几个月不见,你丫整整胖了三圈啊,营养不错啊。”
“嘿嘿嘿,还行还行...”郭胖子咧嘴笑道:“别傻杵着了,我饭店定了个座,咱哥几个边吃边聊,叙一叙咱们的革命友谊。”
“喝酒?好!”
酒是男人的粘合剂,几杯酒下肚,三个大老爷们儿就开始嗷嗷叫了,几个人扯着出嗓子干嚎。
“准备好了吗,士兵兄弟们,当那一刻真的来临.....”
说实话,几个人唱的没有一个在调上的,全凭嗓子吼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可唱着唱着,不知道谁先哭了,似乎是胖子,也似乎是钉子,到最后,三个臭老爷们儿拥在一起抱头痛哭,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夜半三更,明月高悬。
三个醉醺醺的老爷们儿一人提着一瓶酒,晃晃悠悠的行走在海风习习的马路边上。
然后,三个人不约而同的走向了街道一角一个闪烁着橘黄色灯光的情趣用品商店,仨人走了进去,在一个风韵犹存老板娘懵b的表情下,三个人一人扛着一个充气哇哇走远了.....
半小时后,三人来到了距离海边不远的一处秃山。
仨人搓土为香,摆上两包香烟,再将充气娃娃放在地上,接着,哥仨一人一瓶酒,抱在一起边哭边笑对月低吟:“二狗子,你说你退伍了要取个媳妇儿,哥们儿给你烧一个过去,你在那边好好玩...玩坏了就给哥几个拖个梦,哥几个再买个硅胶的给你烧过去...大华,你这人腼腆,不爱说话,但到了那边就开放一点,别害羞,想玩就玩吧,虽然是充气的,但也聊胜于无...小八,你最爱喝酒...部队里不让喝,在下边没少喝吧?来,哥几个儿今天再陪你喝点。”
“喝!”
“喝!”
月光,洒地。
酒水,洒地。
泪水,洒地。
陈关西,郭胖子,钉子,三人举起酒瓶,自己咕嘟嘟喝了半瓶,然后又咕嘟嘟将剩下的半瓶洒在了地上.....
钉子拿出了打火机,一人一个烟的点上,紧接着他又点燃了地上的几个充气娃娃,在那汹汹的火光中,钉子一咧嘴,笑了,火光映在了他那瘦削的脸上,隐隐却见有两行清泪如同两条小河一般滑下他的面庞。
“鸡哥,他们几个走了得有半年了吧,一晃眼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真快啊。”
“嗯,半年了...自从那次执行任务到今天,整整一百六十六天。”陈关西长叹一声。
钉子抬头遥望明月,忽的问道:“鸡哥,胖子,那天的事儿,你俩后悔吗?”
陈关西和郭胖子对视一眼,然后两人一起反问钉子,道:“你呢,你后悔吗?”
钉子想也不想就直接摇头,接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