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吉,你在哪里?你可知,这相思有多凄苦……”阿云在一片白芒中迎着无情雪,踏着哀愁步,留下了一组组孤独的脚步……
话说自如雪死后已经过去了二年,在这两年期间张宪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将他所有的感情都封闭了起来。
而在这短短的两年之内他随着岳将军平定了虔、吉二州盗贼,并从武功郎、閤门宣赞舍人之职升任为了武略大夫、吉州刺史,他一心只为百姓,只为抗金,也许,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自己活着的意义,也许,也就只有这样如雪的死也才不会没有意义……
在这两年之内,阿云,再兴,孝娥等人这段时间不管他如何冰冷如何独自为殇,都一直常伴于侧,不离不弃。特别是孝娥,张宪几次负伤,几次晕倒都是她照顾在旁擦身上药,洗衣织补,嘘寒问暖。若是其他人怕是早已感动,但是张宪却爱的如雪如此刻苦,他虽知孝娥万分好,但他二人之间却依旧毫无任何起色。
而阿云自之前湖上一别,便再也没有见过殷吉这相思成苦,相思成灾的滋味在他心底那是日益苦楚,夜夜入梦,那魂牵梦绕之中终也得了病。
“阴姬……阴姬?”红蝶拍了拍看着虚空神游的阴姬,而阴姬却只是抖了抖肩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突然她发现好像不太对劲,忙的一个转身望向身后只见站在她后面的正是红蝶大人,她便马上慌张的低下头赶紧向红蝶作了个揖。红蝶微望了一眼阴姬,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哀愁:“阴姬,这人间的两年,我时常见你一个人独自发呆,感伤,你……”
没等红蝶问完,阴姬便赶忙插嘴道: “红蝶大人,阴姬没什么……阴姬,只是在为那如雪的死感到感伤呢。”
红蝶怀疑的追问道: “果真如此吗?”
面对红蝶的追问,阴姬突然慌了神,赶紧扯开了话题: “红,红蝶大人,这张宪近日来也不知怎么样了,我这就去看看他去。”说完她便赶忙化为了一缕黑烟消失于了这虚空之中……
“前面好险啊。”阴姬拍着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气。然而,她望着这天地间的白芒,她又该去哪里?她又能往哪里去?阿云是她心头一浮萍,她日思夜想,但那究是幻境,她是鬼魅,而他却是宿命。那本不可能会有交点,而且也不会有交点……
阴姬踏着雪,在雪地漫步,然而相逢总是奇巧,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安排。她在雪林之中遥望到了阿云和孝娥的身影,她便赶忙慌张的躲在一颗树后露出了半个脑袋悄悄的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之间那两人之间举止亲密,谈笑风生,而那阿云竟然柔情的撩拨一缕孝娥的发丝,而那孝娥也对着阿云甜甜的笑着……
此情此景,看在阴姬眼中那是妒火中烧,怒从心起。然而她一跺脚,那是“吱呀”一声踩响了一旁的树枝。之间那阿云听到那树枝作响刹那间以为是敌军来犯,一个健步飞跃到了阴姬面前,一把宝剑直逼阴姬脖颈。
“殷……殷姑娘?是你啊!”只见那阿云定睛一望,那竟是他日思夜想的殷吉,便顿时慌了神,喜悦之情尽显其容。
那殷吉却并不理睬于他,只是恼怒的“哼”了一声,便掉转头朝着雪地飞速奔去,而阿云又岂会这次再给她逃脱的机会?他是在后面不停的追赶,一把死死抓住了殷吉的手腕,而殷吉却由于突然被抓住了手腕失去了重心,霎时拉着阿云一起跌倒在地滚在了雪中。
鹅雪轻舞于白芒之中,而云的脸却近在咫尺,那浓睫蜜唇轻抚着殷吉的侧脸,惊起她一脸泛红,一枪涟漪。
阿云却赶忙的扶起了身子,手依旧死死的拽着殷吉说道:“殷姑娘不要误会,我与孝娥之间,什么也没有。其,其实……诶,我就如实相告吧!我乃孝娥的长兄岳云,我隐瞒身份就是为了岳家军的将领们不要因为我是岳将军的儿子而对我有失偏颇,我要像父亲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民族英雄!”只见岳云说道这儿那是眼中大放异彩,直射殷吉心田。
而殷吉看着岳云温如秋水的眼神,那立马挪开了头低了下去,她结巴的轻声说道:“你……你这个……向我解释干嘛啊。”
而岳云却是柔情一笑,一把将殷吉抱于怀中,在她耳边喃喃的说道:“因为岳云此生认定了姑娘,此生非姑娘不娶,请姑娘给我一次机会,三个月,就三个月,若你还是无法对岳云动心,岳云便再也不纠缠姑娘了。”
那殷吉听了岳云这番话,那心里是万分纠结,万分苦楚,但她却不知为何还是说出了口: “我……我是来找张宪的。”
“张宪?”岳云好奇着为何殷吉竟会留意张宪。
“我……我其实是如雪的朋友,但……但在这里留数个月也无妨,就……就当替如雪照顾张宪了……”殷吉话语一出,她便马上在心里欲扇自己几个巴掌,自己明明是鬼魅,怎么竟然留恋起了凡尘,还想和岳云共度数月?但不管她内心的反对之声如何猛烈却始终没法说服自己那颗爱恋岳云的心。
岳云激动的抱着阴姬痴痴的笑着,这一笑便是一世的深情……
相思总是苦楚,泪也无处哭。宪,是否你今世,心里就只能容得下一个如雪?
孝娥摊开手掌一片鹅雪飘于其掌心,瞬间化为了一滩冰泪溶于其心田……
此情此景正好被此时站在门外的岳云看见,他轻叹了一口气,掉转头怀着一缕愁绪离开了这里。
话说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