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之前的鬼魂卦,我有了一个特别不好的预感,那就是左宁可能是被文雄的叔叔,毛青云给扣住了。
上次公审的时候,我从毛青云的面相上已经看出,他不是文雄的叔叔,实际上是文雄的生身父亲。
这人心中恼怒我害了文雄,肯定是想让我为他“侄子”抵命的。
他为公审的准备不可谓不充分,但世界上一切东西都在变动,这人千料万料,也没想到左宁会过来为我作证,也没想到有一种叫做明影术的东西,可以让人的记忆重现。
那天公审判定下来的时候,他甩袖而走!
在他的内心之中,肯定是恨左宁的。
而且他知道左宁和我的关系有十分密切。
有没有可能是他拿住了左宁,想要逼问我的什么信息?
我觉得存在这种可能性。
而且当着李涵的面,我也好直接说出对毛青云的怀疑。
于是就问李涵,能不能去查左宁的身份笔录。
左宁帮我做了证之后,在京都宗教局停留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在这一段时间里,京都宗教总局找专人对左宁的身份进行了摸底和审查。
确定左宁确实身份清白之后,才放她走路的。
听说我要去看左宁的身份笔录,李涵感觉到有些为难,皱眉道,“这个可不好弄,这些东西,都是要存档的。”
听李涵这样说,我也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一个又固执又古怪的老头。
董百川。
如果说上次我没记错的话,这老头好像说他现在是在京都宗教总局档案室工作。
于是我谢过了李涵,说我再想其他的办法,然后这天傍晚的时候,我就在离京都宗教总局几百米的地方,等董百川下班。
等到差不多六点种左右的时候,一个老头背着手从京都宗教局率先走了出来。
有道是无官一身轻,这老头走路闲庭信步的,嘴里还哼着京剧小调,看起来相当悠闲。
我本想跟踪他一段时间,没想到这董老安排了个闲职是不错,但感应力还是惊人。
我跟了他还没有五十米,就被这个老头发现,他慢慢地转过身来,一双眼睛还是熠熠发光。
看到是我,董老有些惊讶,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我冲着他鞠了一躬,“董老!我是骆意!”
他朝着我左右瞅了瞅,“我不瞎,看出来是你了!你小子现在又围着京都宗教局转悠啥,是不是上次没被抓进去急得慌啊?”
我忙笑嘻嘻地迎上去,“瞧你说的,我这次是有事上京都来,这不想你了,来看看你,上次我的事,多亏你帮忙!”
董百川对这个马屁似乎并不是太喜欢,“帮忙,我帮什么忙了?”
“不是你打电话给李厚德副处长他们,告诉他们公审的时间的么?如果不是他们出现的及时,我肯定遭了。”我忙不迭声地说到。
董百川哦了一声,“那是我和以前单位的人叙叙旧,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你也谢不着我。”
这个董百川外冷内热,我又道,“这前面有一个茶馆,我想请你去喝茶,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
董百川望了望我,直接道,“有什么事求我,直接说!别弄那么多歪歪绕!”
现在就在宗教局的门口,我有点不敢声张。
董百川转身道,“你不说我走了啊。”
我连忙拉住董百川的手,将我想看左宁笔录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说完之后,我对着董百川道,“你看我去找谁,才能有获?”
董百川甩了一下手,“这事是公审案底,找谁都有点困难。”
说完他就转身而走。
然而走了没几步,他道,“明天中午在这等我,我抄给你看。一个小娃娃的笔录,又不是什么尘封档案,我带给你。”
说完,这董老头也不回的走了,口中的京剧依然唱的十分有韵味。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在宗教总局门口远处守着的我,果然得到了一张很秀气的字迹,是复制品。
想来应该是左宁写的。
上面把她的亲戚关系,以及住址都写的很清楚。
在封城有一位左宁的旁门的叔叔,很可能就是纸人里的三爷爷和三奶奶的儿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远嫁到徽南的姑姑,另外在鲁省,还有一位表舅。
左宁家的亲戚本来就少,要不然也轮不到她的那个三爷爷和三奶奶照看她。
至于京都,则完全没有任何亲戚。
用眼睛大致的扫了一遍,我拱手对董百川表示感谢。
董百川挥了挥手,“算了,谢就不必了,你小子要是真有能耐,找出那个所谓的邪相门是怎么回事,到时候老子给你牵马坠蹬都行。”
邪相门的事情我迟早会弄清的,正待答应董百川的时候,发现他又走了。
这个怪老头。
我将和左宁亲戚相关的笔录妥善的收好,回到自己租住的旅馆中,所有思考了一下,觉得事情还是和文雄的老叔有关系。
最后我还是跟李厚德副处长打了个电话,将我的推测告诉了他。
李副处长听完之后马上道,“小兄弟,我现在大致能理解你的心理,但是我不认为这件事情和他有关系。他曾经也是玄门中的大能,犯不着做这样的事情。做这样的事情如果被发现的话,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会晚节不保的。像他这样的人物,把名声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你也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