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善元虽然脸上不好看，但也能联想到那个柳燕莺应该就是被采寿之人，虽然周昊问的，属于天机，但是人都死了，还屁的天机啊。
“三天，本应明天晚上九点死，死因是酒喝多了，呕吐窒息而亡。”
周昊一看。
爽！
“师娘，还有您猜猜您还有多长时间寿尽？”
姜老太一顿，道：“你叫我什么？”
“师娘啊。”周昊不以为然道。
按照她说的那个故事，自己当然得管她叫这个了。
老太一笑，道：“我喜欢听，再喊一声。”
“师娘师娘师娘！赶紧猜猜。”
老太乐得都快仰过去了，随后定了定，又叹道：“最短一次都有三个月，这趟怕是要有半年罢。”
王息言也跟着伤感起来，追寻了一辈子都擦肩而过，如今知道对方的下落了，自己却还要再等半年。
“要不了半年，我那个朋友就提前死了三天，也就是说，明日，便是你寿尽时！哈哈！”
要旁人听了，不得说周昊缺心眼儿？
人家都要死了，你给她来个“哈哈？”
你咋不呵呵呢？
“真的？太好了！”
得，人老太太高兴，谁还能说什么呢。
姜老太心想，弑天，这次你可跑不掉了吧？
你又是否会在奈何桥上等我呢？
算下来迟了三十多年。
又何妨？
随后气氛好了很多，王息言不再害怕这老太太，周昊也把事情搞清楚了，收获最大的还是姜老太了，得知了张善元的下落。
说来也巧，明明就在一座城市，却连死也碰不到面，为人身时，你叫我等你百年，为鬼身后，我要你守我千年！
等等，老太太死后会被判入哪一道呢？
若是说她母女二人偷寿，打入地狱道是轻轻松松；说她功德无量，飞升上天做仙官也无可厚非。
“师父，我师娘死后要判入哪一道？”
张善元看着“师娘”二字，心中有愧，不想理周昊。
“这还轮得到你过问？”
周昊急了。
“你废话，你负了我师娘，这会儿要是再瞎判，从今往后你都别想吃到辣条！”
其实这还真不用周昊操心，虽说她们做的也算是善事了吧？但仍然是偷寿。生死有命，命由天定，不管你有多高深的道行，多玄妙的秘技，都不能成为你杀人的理由。
六道轮回，三善道：天道、人道、阿修罗道。
三恶道：畜生道、鬼道、地狱道。
嗯……
那就判个鬼道吧~
也不是让大家不要去打击罪犯，毕竟老话说得好，惩奸，既扬善！
只不过偷寿这东西太邪乎了，动辄就有违天和。
“昊昊，你和息言已经成亲了？”姜老太问。
周昊有些尴尬，道：“额……虽然我也不想，但确实成亲了。”
王息言怒了，扯着他耳朵，厉问：“什么叫你也不想？搞得我想似的！本姑娘能嫁给你是你天大的荣幸！”
周昊立马讨饶，道：“是是是，在师娘面前能不能给点面子？”
王息言悄悄看了一眼老太，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撒了手，不说话了。
虽然姜老太将采寿术传给姜念元后，自己就没了这门秘技，但她一身的道行也颇为惊人，她能看出来两人已经成亲，同样能看出来王息言身上的与众不同。
想必是弑天促使的吧？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去过问了。
她笑了笑，道：“真是一对欢喜冤家，昊昊，你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息言，切莫伤了她的心，晓得吗？”
“知道，您就放心吧，我师父也这么跟我说的。”周昊拼命搓着耳朵说道。
王息言则是不说话，心想，切，谁稀罕他，少气气我就谢天谢地了。
“行了，我知道你和念元是同事，明天你把事情告诉她吧，我走后将我埋在弑天坟旁，师娘乏了。”
周昊拉着王息言跪下磕了三个头，随后便退出了病房。
“你刚才拉我干嘛。”王息言抱怨道。
“你这娘们儿讲不讲礼数，人家可是我师娘，清朝人，最讲礼数了，明天她老人家就走了，行个礼怎么着了？你还是不是我媳妇儿？”
王息言真想说不是，但没辙呀，这不是跟他拜过天地了吗？
“那行，你帮我上铂金。”
“上你妹，几点了？您大白天的睡过觉了，我可没有，我明天还得上班呢，我走了。”
“不行，你陪我，我早上八点下班，然后我带你去吃早饭，再然后送你去药店，怎么样？”
周昊白了她一眼，道：“你这人是不是有病？从医院到药店我爬过去五分钟也到了，走过去一分钟都要不了，我要你送？”
王息言虽然得知姜老太是好人，而且说上去自己也得叫她一声师娘，但医院里有个活了一百多岁的……老妖怪，她心里还是有些膈应。
“我不管，你今天要是敢走，我非得把你耳朵撕下来，你就坐在那里，睡觉，行了吧？早上姐姐买好吃的给你还不行嘛。”
周昊心里权衡了一番，道：“不行，那我晚上怎么刷牙？怎么洗澡？第二天又怎么刷牙？”
七字不灭决！
看到周昊讲卫生，王息言心里也有些高兴，毕竟说上去可是自己的丈夫。
“楼下有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你去买点沐浴露什么的，然后我给你找个空病房，里面有卫生间，这还不行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