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放心,郡主带了人去,一定会小心的,不会让人找到我们。等裴冷烛到了咱们立刻换地方!”侍卫以为宇文策担心暴露了行踪,连忙解释道。他们何尝不知道这个时候去绑架裴冷烛是件危险的事情?但是他们没有办法,如果再不找大夫给王爷疗伤,就算不被东陵人找到,只怕王爷的伤也……
宇文策淡然一笑,似乎并不太在意了,“罢了,随你们吧。拿笔墨来,本王要写信。”
侍卫有些不解,这个时候王爷还要写信给谁?却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转身去找来了笔墨送到宇文策面前。
等到兰阳郡主带着裴冷烛回来的时候,宇文策已经写好了几封信了。亲自将信封好,递给了站在身边的侍卫道:“按照上面所写的送出去吧。记住,这最后一封信,你要亲自送。”
侍卫双手接过信,“是,王爷。”
但是看到最后那一封信上的名字,侍卫脸色却是一变,“王爷,属下现在不能离开您!”
宇文策盯着他,沉声道:“这是本王的命令,这封信…很重要,无论如何也必须送到。你明白么?”
侍卫有些红了眼眶,“王爷……”
宇文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吧,别耽误了本王的事。”
侍卫红着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属下一定将信送到。”
“很好,去吧。”
“舅舅,我们回来了!”兰阳郡主地声音在外面响起,推开门身后跟着的人拎着裴冷烛走了进来。兰阳郡主笑道:“舅舅你看,这是谁?”裴冷烛被人毫不客气的扔在了地上,他也不在意自己慢条斯理地爬了起来。
宇文策看着裴冷烛微微点头,“裴公子,失礼了。”
裴冷烛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宇文策也是一惊,“你怎么还活着?”
“放肆!”
“无礼!”
房间里斥责声有志一同的响起,宇文策抬手制止了兰阳郡主想要上前教训裴冷烛的举动,道:“让裴公子见笑了。”
裴冷烛仔细打量了一番宇文策,道:“你若是刚刚受伤就找个地方请名医疗伤静养,说不定过个三年五载还有望恢复健康。但是现在,外伤不仅未愈,而且还有越加严重的趋势。内伤就更不用说了,长途跋涉日夜劳心费神,早就已经伤入肺腑,无药可医了。你们找我来也没有什么用。”
“你胡说!”兰阳郡主怒道。
裴冷烛冷冷瞥了她一眼道:“既然不相信我的话,你还抓我来干什么?”
兰阳郡主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治好舅舅。不然你就给我去死!”
“哈?”裴冷烛不以为然地冷笑了一声,道:“抱歉,我不是神仙。”
兰阳郡主豁然拔出身边的刀架在裴冷烛的脖子上,“你再说一遍!”
裴冷烛抬手,轻轻在刀锋上一弹。原本寒光熠熠地刀锋上迅速结出了一层淡淡的绿晕。裴冷烛推开她的刀道:“郡主还是小心点。我被不小心划一刀未必会死,别的人可就难说了。”
宇文策坐在一边看着这一幕,轻笑了一声道:“裴公子好手段,有这样的本事裴公子就算被他们抓到了应当也不至于逃不掉吧?睿王世子和世子妃多久会到这里?”
闻言,兰阳郡主脸色大变,“舅舅?!”
宇文策淡淡地看了他她一眼道:“你们都出去,本王有话跟裴公子单独谈。顺便也请裴公子替本王看看伤。”
兰阳郡主本不愿意离开,却还是被身边的侍卫拉了出去。
谢安澜一行人顺着裴冷烛留下的线索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夜色中的小镇一片寂静,一行人刚走到宇文策等人落脚的客栈门口,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来开门的人却不是别人,正是被绑架了的裴冷烛。看到裴冷烛平安无事,众人还是松了口气。虽然觉得宇文策应该不会伤害裴冷烛,但是凡事总有万一。谁知道宇文策会不会觉得自己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想拉一个人陪葬?
“冷烛,你没事吧?”叶无情问道。
裴冷烛摇了摇头道:“宇文策不在这里。”
“走了?”陆离淡淡道,并不觉得失望。
裴冷烛掏出一封信递给陆离,然后侧身让开了门。
陆离走进客栈,借着大堂里的烛火将信函看过一遍转手递给了谢安澜。
谢安澜有些意外,“宇文策约你见面?”
陆离点点头,看向裴冷烛。裴冷烛道:“天刚暗下来的时候,宇文策就走了。他说,世子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他。”
谢安澜看了一眼信函上的地址,问道:“宇文策的伤怎么样了?”
“很重。”裴冷烛道。
连裴冷烛都说很重,看来是真的很重了。
“宇文策见你做什么?”谢安澜有些不解,陆离道:“他应该已经知道结果了。聪明人会选择对自己对所有人最好的结果。”谢安澜轻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方才道:“我陪你一起去。”
陆离点了点头。
朱颜靠在一边,懒洋洋地道:“你们要去最好快点去。”
“怎么?”谢安澜挑眉,朱颜道:“叶盛阳和莫七好像也在这附近。若是让他们俩先找到宇文策,你们可未必还有机会说话。”谢安澜笑道:“既然宇文策约的是明天早上,想必他不会让自己在这之前死去的。”
裴冷烛道:“宇文策将兰阳郡主留下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