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令狐垣和女儿也是栽在了他的手中。至于谢安澜...”沈含双缓了缓才继续道:“谢安澜只是泉州一个普通秀才的女儿,但是她的性格和能力都和原本有极大的出入。我们原本怀疑现在的谢安澜根本不是本人,而是被陆离让人掉包了。但是我们派去泉州的人仔细查过,除了谢安澜的性格突然变得十分强势以外,并没有任何线索证明她不是本人。就连陆家和谢安澜的亲生父亲都没有怀疑过。因此,女儿认为谢安澜刚嫁入陆家的时候性格确实是平庸懦弱,但是有陆离教导两年,能够脱胎换骨也是理所当然。陆离此人心计深沉,如果不是陆家阻碍他参加科举,说不定他还会一直装下去。”
宇文策微微点头,却没有说话。
虽然沈含双所说的还算合理,但是不知道为何他总是感到有几分违和。但是仔细去想却也想不出什么更加合理的解释也就只能暂且搁置了。
“你下去休息吧。”
沈含双恭敬的一拜,道:“是,女儿告退。”
宇文策点了下头,看着沈含双转身离开,突然开口道:“记住,你叫宇文静,不是沈含双。”
“是,父王。”沈含双...不,是宇文静回头恭敬地道,“女儿告退,父王也早些安歇吧。”\
宇文静出了大厅,走出了很长一段距离,到了另一侧门的入口处才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身后依然敞开着的大门的大厅。美丽的容颜上露出了一丝黯然而无奈的苦笑。她不知道帮助陆离算计自己的父王是不是错了,但是她想要活下去,想要活的更好。她是胤安的郡主,她要堂堂正正的拥有郡主的身份,而不是被当成一个没用的废物一般随手丢弃。
陆离...好厉害的算计啊。那个胤安的大夫说得并没有错,宇文策确实是因为紫芜香和望春草混合产生的药性所知。她不知道陆离是什么时候将望春草的花粉撒到宇文岸身上的,但是紫芜香确实是她带来的。只是她并没有将紫芜香做成香丸或者香料带在身上。而是将紫薰兰的粉末放进了父王的茶杯里。陆离告诉她紫薰兰融入水中无色无味,所以她只需要在最初给宇文策敬茶的时候将之加入茶水之中就可以了。东陵茗茶的清香完美的掩盖了紫芜香原本的那一点点香味。
宇文静平生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今生今世到底能不能够找到报复陆离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在见到宇文策的时候果然看到整支左手的手掌上都长满了红色的小疹子。虽然不痛不痒,但是却着实是不太好看,如果是因为生病也就罢了,偏偏还是因为受了别人的算计,他们却连算计的人都不知道是谁。
宇文岸神色有些憔悴,年轻的脸上也满是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他,父王也许根本就不会...
兰阳郡主则是满脸的愤怒,咬牙切齿的发誓要将幕后之人抓出来碎尸万段。
沈含双并没有发言,只是只有关切的望着宇文策。虽然已经恢复了胤安郡主的身份,但是沈含双的性子里依然带着几分东陵女子特有的温顺和优雅。倒是宇文纯关心地问道:“伯父,今天和昭平帝的会谈,是否要推迟两天?”
“推迟?”
宇文策挑眉道:“不必。”
宇文纯蹙眉道,“可是伯父你的身体......”
宇文策轻哼一声道:“无妨,不过是一点小事罢了。东方明烈也该回来,许多事情最好还是在他回来之前商量妥当得好。”
听他如此说,宇文纯也就不再多劝了。虽然宇文策如今把持着胤安朝政,对于他们这样的皇室嫡系来说实在是与那些意图谋逆的奸臣没什么两样。但是在面对东陵的问题上,不得不承认宇文策确实是为了胤安的利益的。
宇文策道:“阿纯,今天你和清河随我进宫。”
宇文纯自然点头称是,宇文静虽然有些意外却也还是欢喜的点头。毕竟宇文策愿意带她入宫,也算是对她的看重。如果真的被完全的遗忘,对宇文静来说才是一场灾难。
宇文岸和兰阳郡主都有些不甘,却不敢质疑宇文策的决定。兰阳郡主道:“舅舅,兰阳去查对四哥下毒的人!”
宇文岸立刻也道:“我也去。等我抓到这个混蛋,一定要让他好看。”
宇文策不知是怀疑儿子和外甥女的能力还是为何,对此显得并不怎么上心。只是漫不经心地道:“你们既然有此信心,不让便试试看吧。”
兰阳郡主和宇文岸自然明白宇文策的意思,心中更是暗暗咬牙:他们一定会抓到那个混账,绝对不能让父王/舅舅对他们失望的!
宇文静平静的站在宇文策的身边,看着一脸坚决的兰阳郡主,不知为何心底升起了几分幸灾乐祸之感。想要抓住陆离的狐狸尾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兰阳郡主只怕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原本她还对这个兰阳郡主十分的忌惮,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舅舅,你的手...”兰阳郡主看着宇文策满是红疹的手担忧的道。
宇文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