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发修行多年,明日,你家里会有人来接你,这里不是你能待一辈子的地方。”
“寒山庵就是家,我离开要做什么?”
“你命中注定要走这尘世一遭,无需多问,明日凌晨时诵佛后便离去吧。”
……
一夜未眠。
果然,到了第二日,便有一辆华贵的马车到了寒山庙,同时来的,好像还有别的什么人留在了此处。
因着庵中只有若慧与她关系甚好,其余人还在念经,若慧便送白灵渊到山门前,二人心中皆是不舍。
“落白,去了别处千万啊不要让旁人欺负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师姐在寒山庵等你。”
她淡笑着抱住了若慧,道,“你放心,我定会尽快回来,你也要保重。”
从石梯下跑上来一个中年马夫,白灵渊斜眼望去,那马夫在见到她容颜时先是愣住,转而低头恭敬道,“马车已等候姑娘多时,姑娘请。”
道别后,想到师父昨夜说的话,便下石梯跟这些来接她的人走了。
上马车前,见若慧还在山门前俯视此处,她挥手作别。
坐上马车,透过帘子望向寒山庵周围晃过的一草一木,这里虽然有太多不愉快的回忆,却是她从小到大长大的地方,来这个世界,她现在究竟该何去何从。
马车赶路,没想到一走,便是一个月路程。
她问架马的马夫到底是去那里,要去做什么,马夫也只说是去帝京,途中更是恭恭敬敬的对她。
赶路的这一月,身上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只是路上颇为颠簸,她也懒得多问。
帝京,传闻中的天启国皇都城,历经数百年沧桑的存在,历史虽改朝换代,这座皇城却是一直屹立不倒。
临近护城河郊外时,马夫只让她用白纱掩面不可摘下,其余也未曾多说半句话。
数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朱红色大门,揉着一路颠簸而来的腰,她只感到酸痛,抬眼望去,门前两座石狮子脑后的牌匾上赫然写着白府二字。
这种古色古香的街道场景,她以前只在影视中看见过类似的,但都及不上这真真切切在自己眼前的真实景象。
白府?难道这就是她的本家。
架马人前去敲门,开门的下人在见到站在后面的她时,很明显的愣了愣,转而又低头恭敬领路。
抚摸自己脸上的黑纱,思虑跟着领路的下人走进府内,穿过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到了类似于偏厅一间屋子里。
望向四周古朴华丽软烟罗帐的卧室,很显然是个女子的房间。
领路人退下后,她素手摘掉面纱,坐下随手倒了一杯清茶,把玩着却并未喝下,她在等,等这个即将要见她的人。
足足半日之后,手中茶盏已凉。
门外响起老者声响,“你们在此候着,谁都不准靠近南院小姐闺房。”
“是。”
房门打开,面容憔悴走进来个华服老人,白明沧双目在望向她的时候,目光怔住,喃喃道,“不像,不像,却有过之而无不及,足矣,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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