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陶馨儿道,“这白衣服毫无特色,若是白姐姐喜欢便拿去,免得别人说我不明事理。”
白灵渊心中冷哼一声,陶馨儿为何会如此轻易的就松口,昨日在凤琼宴上可不是这样的,疑虑时心中有了别的想法。
佯装在摸了摸钱袋,装作好像忘记了什么一样,转而对着陶馨儿说道,“妹妹说对了,姐姐出门时换了这身简单的衣服,就忘带银子出来了,若是命丫鬟回去取又浪费许多时间,不如妹妹先付钱,待姐姐回府后便差人将银子送还到陶府。”
“要本小姐付钱?”陶馨儿未曾料到白灵渊有此一说,出声反问。
“怎么,难道妹妹出门也没有带银子?是怕我堂堂白太师府还不起妹妹这区区六十两,还是舍不得帮姐姐一把。”既然这些官家千金喜欢姐姐妹妹前才称呼,那她就来履行履行这‘姐妹’的情谊。
白灵渊如此说,不是要让她进退两难吗,不买,便落下个心胸狭窄的话柄,买了…思及此,陶馨儿只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不自然笑道,“白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六十两银子那里用还,算妹妹送给姐姐的礼物。”
素儿此刻机灵对着绣娘说道,“陶小姐方才说了,这衣服送给我家小姐,现在可还买得起?”
绣娘站在一旁紧张着说话,“自然自然,是奴婢有眼无珠,得罪了**还请恕罪,恕罪。”说话间,恭恭敬敬将用锦缎包好的衣服递给素儿。
白灵渊眼神扫过陶馨儿,语气淡淡道,“既然是送,姐姐还看中件衣服,不如妹妹一同送了吧,这样也显得妹妹诚心诚意,毕竟这一件衣服不过区区六十两。”
“你…”陶馨儿欲发作,转而想到若是现在发作,那方才做的表面功夫在外人面前就功亏一篑了,咬牙笑道,“姐姐还看上那件了,只管买下。”
她斜眼看过古木架子上挂着的一件宽大墨黑袍子,其袖口红丝线刺绣着的纹样精致,在这众多衣裙中颇为出众,应是最价值不菲的一件。
示意绣娘道,“就旁边那件黑袍不错,我要了。”
绣娘闻言忙用紫竹木杆将衣服取下包起,谄媚道,“小姐眼光真好,这黑袍料子极难得,是店绣娘花了三个月时间做出来的,做工精细,倒是来了些千金贵女想买,可奈何不适合,又因为价格太高,便作罢。”
素儿再次接过包好的衣服,左右各提着。
白灵渊见衣服都拿好了,缓缓走过陶馨儿身边,用不小的声音道,“价格对于妹妹来说自然算不得什么,是吧?”
陶馨儿心中此刻恨不得掐死眼前跟自己说话的蒙面女子,面上却只能打肿脸充胖子笑道,“自然,自然。”
她冷笑,脚步缓缓朝着门口走去,“那便谢谢礼部尚书陶小姐的礼物了。”
话落,便走出了金绣坊的大门,只留得怨恨的陶馨儿与窃窃私语的众人。
走到人来人往的大街后,素儿提着两件衣服紧跟白灵渊脚步上前,颇为解气。
“小姐,方才那陶小姐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二人朝着回府的方向走着,她只道,“苦也不是我逼她吃的。”
“不管这么说,奴婢看见那个陶小姐最后无话可说,还帮小姐付了两件衣服的钱,就很是舒心,只是不知后来拿这件黑袍得多少银子,那绣娘既然说是金绣坊最贵的衣服,少说也要几百两吧……”
无心听素儿嘀咕,她瞧见一间药材铺时,径直走了进去,想着既然都出来了,买点药材回去,那养着的蛊虫如今也该饿了。
素儿反应过来见自家小姐进了药铺,忙跟着走了进去。
“老板,来些补药。”
中年老板见来买药材的是名蒙面的女子,问道,“不知姑娘要何补药?这里有人参,当归,枸杞,杜仲,阿胶,何首乌,对女子皆有益处。”
好像那只情帝蛊虫是雄的,这些药材都太过阴柔,熬成汤药灌给蛊虫可能会适得其反,还是用些阳气旺的补药稳妥些。
“老板,你这儿有没有男子吃的补药?”
那药材铺老板闻言,露出惊讶的神色,低声道,“姑娘蒙面不好意思买这些男子吃的补药,可是为家中夫君买补药。”
白灵渊面纱下的嘴角一抽,“大…大夫,你看我像是嫁人了的吗。”
那老板上下打量了白灵渊一眼,摇摇头,随后像是理解了般。
“姑娘要那种补药,在我这药铺,应有尽有。”
她道,“大补的。”
那老板随后啧啧几声,便转身去墙面上药柜抓药,“姑娘既然有如此需求,那便抓几味鹿茸,锁阳,冬虫夏草,玉竹笋,手掌参。”
将药材包好后递给白灵渊时,老板低声道,“这几味药材非常有用,用量可要慎重些。”
她嘴角再次抽搐,只拿出银子付钱后便领着素儿走出了药材铺。
“小姐,方才那大夫说什么了,奴婢见您神色不对。”
“没什么,这药材交给你了,回去全部炖了给那只虫子灌下去。”
素儿抱着一包药材,露出不解神色。
随意逛了半晌,她又买了些用得着东西,素儿见到买的东西奇奇怪怪的,有上一次的经验,此次也没再多问,反正她家小姐也不是第一次要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了。
待二人神不知鬼不觉回到白府时,也已过了一个时辰。
二人将怀中七七八八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她摘下面纱后倒了一杯茶水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