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可以解决皇室子孙问题,另外一方面还可巩固拉拢朝堂势力,若是皇后看中了那家千金,随手指给谁,那也只有受命的份儿。
可怜啊,来此参加宴席的大多数女子只当自己是受了皇恩,争先想要在当今皇后心中留下个好印象,却不知早已是别人手中捏着的棋子,任人摆布罢了。
她端起茶水杯盏,面纱下,唇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只静静欣赏着亭中舞姬身姿。
坐在对面的商柔芳见此,眼帘半垂闪过一丝阴险,让旁人看不出心思,浅笑着端起酒杯道,“仙乐妹妹为何只喝茶?难道是皇后娘娘宫里的琼玉酒水不合意?”
正喝半撩面纱喝茶的白灵渊斜眼淡淡瞥过,这商柔芳存心找事,想借皇后的名义让她不好过。
思及此,故意放轻了声音,淡笑道,“品茗养身,饮酒养心,况且不管是清茶还是烈酒,都是皇后娘娘宫里的,我不过是随意则其一而已。”
白灵渊巧妙的将话接过,此时商柔芳有些尴尬,这话不就是在说她见识短浅,故意问话没有涵养吗。
忙装作自己无心,道,“妹妹说的有礼,是姐姐多此一问,还请仙乐妹妹不要多心。”
见商柔芳楚楚动人无心的模样,不得不感叹女人嫉妒起来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找机会搞事情,虽然自己最不喜女子之间的勾心斗角,但不代表自己就是可以任人宰割的主。
她道,“无碍。”
坐在宴席后面的陶馨儿似乎看穿了什么,出言替商柔芳缓解尴尬,微笑说道,“仙乐姐姐,馨儿还是许久之前见过你一面,那时你还未戴着这面纱,容貌就算是在未及笄时,也算的上是国色天香了。”
白灵渊微微皱眉,陶馨儿此话的意思她不是没有听懂,在不清楚的人听来,就是在夸她,但在明白人听来,便是在损她。
真是好深的心机啊,之前毁容的事在帝京闹得沸沸扬扬,这话便是在嘲讽她容貌丑陋不复从前,而刚才商柔芳夸赞过皇后国色天香,现在陶馨儿又故意在她身上用了国色天香一词,这话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思虑片刻后,道,“容貌不过是一副皮囊,只要是人,都会有年华老去的那天,而身上经由岁月沉淀而来的优雅贵气,是仅凭绝色容貌都无法与其相提并论的。”
白灵渊此话变相把陶馨儿的话悄无声息的反驳了回去,又不动声色的夸赞了皇后,可谓一语双关。
许久未接触,陶馨儿没想到白仙乐如今竟转了性子,下意识将眼神望向前座的商柔芳。
商柔芳不动声色侧过脸,顿时心领神会,复又道,“仙乐妹妹竟然说容貌不过是副皮囊,那为何如今还戴着这面纱?不如摘去了,从今以后以真面目示人,岂不是更好。”
众人听闻来了兴致,皆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前几日刚听闻白仙乐容貌被毁,想当初见到,也是个标志美人,现如今容貌被毁,还真让人好奇那面纱下究竟是何样貌。
不过既然是容貌被毁,必定不会美到那里去。
听得商柔芳如此说,忍了很久的素儿欲说话反驳,被白灵渊悄无声息瞥眼拦下。
她眉角微扬,看来今天是不能安安心心坐到散席过后了,在场的这些女子,大多数皆各怀鬼胎,等着看她的笑话。
也罢,今日何不趁这个机会,将面纱摘下来,丑便丑了,也免得她以后办事走动不方便。
当然,她还有一个最主要的目的,借此机会,让自己容貌有多丑陋骇人的事情传到古墨尘哪儿,说不定能最后博得这位九王爷嫌弃,下定决心将婚事退了,到时候不用替嫁那么麻烦,她何乐而不为?
如今能做的最基本的就是保得白家几百口人性命,至于白家的今后的荣华富贵与她无关,也未必要听白明沧的话,代嫁入九王府。
唇角勾起一抹旁人无法看见的笑意,她缓缓道,“说的也是,倒不是我不想将面纱摘下,而是怕吓着在座各位,更怕触了皇后娘娘凤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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