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他甚至对霍小漓说:“你说,如果那个孩子没有被你没亲手弄掉,他现在是不是该会动了?”
在霍小漓的心里,那个曾经流掉的孩子,就等同于一根倒刺,插在她的心窝里。
乍闻温筠聿突然提起,她的眼眶竟然有些涩。
温筠聿继续说道:“你是有多狠心呢,用那么残忍的方式,结束了他的性命。”
霍小漓不言语,因为她知道,这不是温筠聿的心里话。
即便她不动手,温筠聿也绝对不会让她生下这个孩子的。
……
午饭后,温筠聿离开了。
霍小漓从床上坐起,将衣服一件件穿好以后,蹲在地上,将被她扯散的钻石一颗颗的捡了起来。
掌心里的钻石微微有些硌手。
她低头将散碎的钻石和项链一同收了起来,放在她梳妆镜前的抽屉里。
这项链,她这辈子也不想再戴上了。
一辈子都不想!
……
美国,西雅图。
黎绡已经被困在这个房子里足足有十五天了。
从最初的愤怒,到最后的无力,放弃抵抗,黎绡经历过一段漫长的时间。
这15天里,聂琛就打了一个电话回来。
黎绡如同疯妇一般,将电话抱在耳畔,对着手机怒道:“聂琛,你到底要做什么?”
电话那头的聂琛声音很沉稳,也很轻松。
他笑着说:“我做什么,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你凭什么囚禁我?这跟我们在国内时说的不一样,我们说好了的,你只需要帮助我出国,出国以后的事情,都由我自己决定……”黎绡气急败坏的说道。
而电话那头的聂琛只浅浅的笑。
他说:“你说的的确没错,可是,从始至终,我并没有答应过你,不是吗?”
闻言,黎绡语塞。
的确,在国内的那段日子里,黎绡每每与聂琛提起此事,都被他不动声色的转移开了话题,没有一次,聂琛是针对此事给黎绡明确答复的。
想到这里,黎绡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黎绡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对着手机说道:“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能私自扣押我的证件,你非法拘禁,这本身就是犯法的。”
“拘禁?这话又从何说起呢?对外你是我太太,你生活在我家里,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太太’二字,击溃了黎绡最后一点理智。
黎绡大声怒道:“我不是你太太!”
电话那头传来聂琛轻轻的笑声,聂琛说:“黎绡,你别激动。我虽然答应带你出国,也同时答应你父亲要好好的照顾你。在国内时,你父亲对我说过,他说你的性子叛逆,不好相处,如果你又有什么不可理喻的想法时,让我全权替你做主。当我得知你要一个人去洛杉矶时,我并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所以才出此下策,将你留在我家里……”
“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整日呆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黎绡愤愤说道。
这个问题在聂琛的眼里,着实没那么复杂。
聂琛笑着说:“如果你想读大学,我自然会找人帮你在西雅图这边处理相关事宜,但前提是,你不能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