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吵了几句,并让他拿出证据来。他就打电话,当时,我也是真的急了,如果证据确凿,那我只能接受离婚,并净身出户的事实。”
钱志成听的脸色惨白:“只因为这个,你就对他下手?”
林雅安狡辩道:“并不是我想那样做,我怎么会知道,他被我推倒以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我当时是想,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如果他死了呢?他死了,这件事就永远不会再被人翻出来……”
“你疯了简直!”钱志成压低声线说道。
林雅安是疯了,她如今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黎锦梡已经醒了,并在她的面前隐瞒了他病情好转的事,那他们在计划着什么,林雅安没法不防。
钱志成在她面前来回的一圈又一圈的走,直转的人头晕。
片刻后,钱志成停下脚步来,说:“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林雅安几乎破口而出:“次氯酸钠!我需要次氯酸钠,我知道你弄来这个并不难,其它的事,我自己来做!”
看着已经几近疯狂的林雅安,钱志成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盯着林雅安许久,嗡动嘴唇道:“你要杀了他?”
“我没别的办法了!他一旦恢复了意识,许多事将变得不可控,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黎绡那个小贱人夺走我的一切!”
“雅安,你醒醒吧,你离开黎锦梡又能怎样呢?你可以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和我妻子离婚,我要你……”
“你闭嘴吧!钱志成。你如果真的喜欢我,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我还是那句话,等我拿到黎氏,我就和你结婚,到时候,黎氏就是我们俩的……”
林雅安眼中的期盼,让钱志成错不开视线去。
最后,林雅安哭了,跪在钱志成的面前,说:“志成,我求你了,算我最后一次求你了。”
……
这一周,林雅安几乎是在煎熬中度过的。
周二,林雅安像往常一样来到医院。
黎锦梡在睡,梁姨刚好从洗手间里出来,手上戴着塑胶手套。
梁姨和林雅安打了声招呼,轻微的气味从厕所里传出来,林雅安问道:“你在做什么?”
梁姨笑了笑,说道:“哦,我在做清洁,太太,您来啦。”
林雅安朝着梁姨手里的一瓶洁厕清洁剂看了一眼,说道:“这些事医院里不是有保洁人员在做吗?”
梁姨头也不抬的说道:“先生睡着,刚好我又没事,就找到保洁工作人员要了些洁厕剂,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对此,林雅安没再多说什么,一个人朝着里面走去。
梁姨将清洁剂放在盥洗台上的一角,自己脱下手套,出去了。
最近,梁姨对林雅安的戒备松了些,不会时时用眼睛盯着了。
梁姨洗完了手,从洗手间里出来,对林雅安说道:“一会儿黎小姐和厉先生会过来,麻烦您先帮我照看一下先生,我去护士站把先生掀开的药取回来。”
林雅安点了点头,看着梁姨毫无防备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