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僧又遇上了阴阳棍,将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坤沙看着眼前的一生劲敌,额头青筋暴起,唯有对这个和尚,他没有一点点的轻松的心情,全都是无尽的怒火和战意。这辈子已经有天师陆平这座跨越不了的大山,为何还要多出一个霸僧拦住他的野心。
坛杖对着棍子,两个兵器代表着两人的决心和立场。
“暮蝉,这一次,我还是打不过你。”坤沙竟然直接认输,令人意想不到,一向傲视群雄的阴阳棍未战便示弱,这种问题本来从不会出现这个男人身上。
对方眼神复杂,将坛杖插在地上,双手合十道:“施主终于能静下心来了,小僧佩服佩服。”
暮蝉高兴的不是坤沙认输,而是坤沙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浮躁,有了武者真正的气质,继续说道:“施主现在确实不是小僧的对手,再去练几年,有很大的机会能超越小僧的。”
“这我自然之道,打败你还需时间。”
“那么就请施主离开吧,不要再干涉这些事情了。”暮蝉两句好话没说完,就要拿起坛杖靠近龚起那边。
棍子没有挪开,惹来了暮蝉疑惑的目光。
“即便我不是你的对手,那也不代表,”坤沙右手持棍横来一挡,依旧不放行,道:“你能顺利的去杀他。”
暮蝉叹了口气,道:“本以为施主还没有涉足庙堂之争,现在看来是成了刑部的鹰犬了。”
坤沙没好气道:“你不也是崔氏集团最大的鹰犬吗?”他没有去辩解自己只是暂时投靠王逸飞偿还救命之恩,而是直接反讽,因为此时的交战不需要理由,仅仅是一场私人恩怨。
暮蝉听后提起坛杖,皱眉低声道:“这么说施主是要在一个打不赢的人面前拦路咯?”
“没错。”坤沙持棍不惧。
“什么理由让施主不怕再小僧我杀一次。”暮蝉胜券在握,现在的坤沙招式都在之前的决斗毕露无疑,自己当时也是为了胜利不惜自损八千伤敌一万,可如今的局面,他完全可以保证用最小的代价解决他。
坤沙摆好了架势,大喝道:“就凭你杀不了老子!”
一声历喝,所有的人都听得真真切切,好一腔热血,杀不了我,好大的口气。龚起一直都在看着他们,这句话在他的脑海久久不能散去,大笑道:“武人的本能嘛,哈哈哈哈!”
暮蝉听到了不远的笑声,觉得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快步靠近对方,坤沙也随之走来。
两人走的很快,到达一定距离,先后出动兵器,棍子与坛杖碰撞的声响震耳欲聋,沉闷的很,究竟是什么样的神兵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兵器各自弹开。
坤沙退后三步,暮蝉纹丝不动。
怪力霸僧,打不过也是正常,坤沙运足了劲道,用了上次对决时用的乱捣棍法,分不同的部位分开打击。
暮蝉一杆坛杖一概横扫,却发现空中有了一个人影,坤沙在他出招的时候及时收棍跃起,让他一招打空,虽然有稳固的下盘作为支撑,却依然有些吃惊。
坤沙向来是不会跳起来的,暮蝉自认为对他的套路有一点的了解,上次的战斗绝对用了全力不可能留有后招,那是生死之战,就算有王逸飞救他,也不排除救不了的可能,跃起来?干什么?空中的击打吗?
坛杖划过地面,来不及抽回,阴阳棍已经挥之而下。暮蝉大叫不好,头已经来不及偏转了,没法子了,就舍一条膀子去吧,反正单手也能对付。
暮蝉甚至闭上一只眼睛,而棍子却擦过他的膀子砸到了地面,惊得睁开了眼睛。
“嗯?”暮蝉惊讶的发出了叫声,怎么回事,那一招出乎了他的意料,大意下的他本应是亡羊补牢,坤沙不会是手下留情吧?
坤沙打空了,他本人也苦笑道:“突发奇想看来还是不行啊。”
“原来如此。”暮蝉恍然大悟,原来坤沙的凌空一招是临时兴起的一招,难怪自己算不到,赶紧退后几步拉开距离。
坤沙也重新摆好架势,刚刚那一招落空,他不觉得可惜,反正不在自己的预计范围,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期望打出来的。
“施主知道吗?刚才让小僧感到可怕了。”暮蝉缓缓的甩掉了坛杖,任那把沉重的兵器在地面发出闷声,开始脱去了上身衣服,露出了光膀子,肌肉上布满了暴起的青筋,一个武僧的煞气此刻完全的释放,比那日对决的气势有过之而过施主,说你一介地痞流氓,得到了修炼武学的契机本没有什么,但你的武学天赋却被师傅赞不绝口,也就是说,如果再放任施主继续修炼下去,通过刚才的经验,要超越小僧并不难。”
坤沙听出了对方语气中附着的杀气,感到无与伦比的压迫感,用力的咽下了一口口水,双手紧握阴阳棍,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面前气势节节攀升的武僧身上。
暮蝉俨然成了一个肌肉怪物,并不是死肌肉,他身上每一寸肌肉都是活的,有些还能如流水般线条动,道:“小僧不是嫉妒施主的才能不想让施主超越小僧,而是小僧答应过师傅要相助老太傅至死,日后不想有太多的麻烦。”
“所以要在这不顾一切的杀了我吗?”坤沙后背发寒的说了句,恐怕现在对方的目的已经不在龚起身上了,道:“那个老太傅也没多少日子,至于怕我在这么短的时间超越你吗?我也没什么信心啊。”
“防患于未然。”暮蝉全然不理,执着己见,重新拎起坛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