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奕之就感觉睡了很久很久一样,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太阳透过营帐照在他的身上,才让他逐渐苏醒,随后醒过来他就从脑袋那边感受到一种剧痛。
宿醉是极其难受的一件事情,不胜酒力的人更加会为此煎熬,张奕之咬了咬牙便也忍了过来,他既然敢喝酒,就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咎由自取他就不会因此苦恼,头疼就由他疼去吧,他强硬的撑起自己坐了起来,一边扶着额头回忆醉倒之后的那一瞬间。
他是能断定有人进来了,但是最后一刻他没有看清那人的脸就昏厥了过去,这让他有些忧虑,毕竟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见到了自己醉倒的样子,若是告诉了外面的将士,那岂不是扰乱了军心。军中禁酒已经是潜在的规则,大商更是有律令在此,虽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如果被有心之人放大,那就不好说了,搞不好真的会影响大局。
张奕之的头又开始剧痛起来了,这一次他没能扛过去,毕竟是血肉之躯,来自内部的疼痛让他无法忍受,竟直接让他表情扭曲,足见头疼是有多么的厉害。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卫兵突然端着一碗东西走了进来,看到头疼欲裂的张奕之,赶紧将那碗放在桌上,快步的冲到了床边,慢慢的扶对方重新靠在床头,再用手轻轻的揉着对方的太阳穴,才让张奕之慢慢的好转起来。
“你...你是谁?”好不容易从头疼中恢复过来的张奕之第一时间没有感谢,只是有些警惕的询问对方的身份。
对方并未马上回应,只是拿起了那碗递给张奕之这才说道:“属下是督军您的卫兵啊,您忘了吗?昨夜是属下在值班,本想进来询问督军夜间巡防的事情,正巧碰见督军您喝多了倒在地上,属下就把你扶到床上让您先睡了。”
张奕之算是听明白了,看着碗中的液体皱眉问道:“这是什么?味道很重,闻着有些恶心啊。”
“哦,这是属下家乡那边的醒酒药,专门用来醒酒的,效果特别好,督军您昨夜喝的太多了,属下就知道您醒过来肯定会头疼,就自作主张的替您熬了碗。”那个卫兵笑着回答。
张奕之接过了那碗醒酒药,并没有怀疑下毒,他一个初来乍到一点名气都没有的人,谁会大费周折的来下毒杀他,索性也捏着鼻子一股脑喝了下去,果然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味道难受极了,简直就是很苦的药水。
但是喝下去之后过了会,他就能感觉到一丝暖意流走在胸膛,紧接着头部的疼痛也缓解了些,并且没有之前那么剧痛无比了,这果然是有效果的醒酒药,张奕之这才放下了警惕平静的问道:“本督喝醉的事情,你有没有说出去?”
“属下没说,不过督军下次可得注意了,今晚上值班的可不是属下了。”那卫兵到还有些老实的性格,回答的很干脆,完全没有动心思和耍脑筋的意思。
被一个小小的卫兵提醒,张奕之也是不知道该作何感想,的确是自己有些放纵的多喝了酒,他当然清楚自己酒量有多差,可是昨晚他实在太难受了,总是能不由自主的产生幻听,除了借酒消愁之外,他找不到别的办法。
靠在床头的张奕之叹了口气,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卫兵很老实,没有把自己喝醉的事情说出去,要不然现在的军营中到处都是对他喝醉之事的议论和争议,本来他的威望和资历就不足以带领这支兖州军,如果再有差错,他可就真的完蛋了。相信下次他不会再犯了,这可是他很重要的机会。
“你叫什么名字?”张奕之看着小子比自己还年轻就上了战场,也算是对同龄人的一种好奇吧,就这么询问道。
“属下叫萧古,是您亲卫队中的一个。”这个叫做萧古的卫兵,很是郑重的报着自己名讳,有种很神圣的感觉,让张奕之觉得有些好笑,但他终究还是不能笑出来,只是点点头道:“好名字,你为何前来参军?”
“回督军,属下是应征州牧大人的征兵来的,一开始想着当兵可以不受欺负,没想到一眨眼就被调到前线了。”萧古诚实的过头了,但是这样的性格对自己不好,却容易被别人赏识,就比如张奕之就喜欢身边有这种率直耿直的人,免得平日里还要勾心斗角的麻烦,难得的露出了微笑道:“当兵是为了保家卫国,士兵是一个国家最强力的自卫手段,也是一个国家强大的象征,如果人人都想着避祸而没人想着为国家效力,那么军队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萧古摸了摸后脑勺不知所措,有些尴尬道:“督军说得对,属下脑子太笨了,很多事情都是属下的父亲给属下决定的,既然督军都这么教导属下了,那么属下肯定要做个合格的军人,为国效力,也为督军效力。”
张奕之很是欣赏此人,除了对方的真诚老实,更多的是有种亲近感,他太久没有遇到过这种人,前半辈子他竟是与一些心怀鬼胎之人互相缠斗智谋,不知
/book_85192/31910589.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