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迎来了新帝,新一代商帝上台就颁布了对北唐和南夏的议和方针,并在第一时间派出了使臣前往。而对于叛乱诸将和臣子的处罚,当然也是残酷的,新帝下令将所有参与谋反的重要人员都处死,而参与谋反的军队却允以一半流放,一半诏安,诏安的自然是那些精锐,至于老弱的兵种,自然是流放。
一系列的手段下来,洛阳慢慢复苏,而大商也越来越稳定,这当然离不开全国士族们的努力配合,与其说是努力,倒不如说是尽全力弥补,因为几乎所有士族的头目和重要人员都被新帝押在了洛阳,谁还敢不尽力去维护和平。
新帝改立年号为永源,并没有天下大赦,而是象征性的放回了几个士族的头目,意为聊表诚意,好让士族们都看到希望和盼头,给他们一点面子,他们自然不敢松懈。
而叛乱的罪魁祸首却被新帝下令软禁在天牢永不见天日,这样的做法当然会令百官们有些不满和疑惑,但是谁又能去说什么呢,他们都不敢去触这位新帝的眉头,毕竟新帝要兵有兵,要势力有势力,除非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还有一件事情,新帝追封先帝的谥号为商明帝,是个很好的谥号,也算是给了先帝一个很实在的谥号,明这个字,象征着贤明有德,再适合不过了。
此时的皇宫内,杨旷正在下棋,而作为对手的是文平王杨毅,两人正沉浸在棋局中,而旁边是太后和谢量海两人在观看,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
“陛下棋艺着实厉害,臣弟毫无还手之力啊。”杨毅捏着棋子半天落不下,真的被逼入了绝境,只好投降认输了。
“说了多少遍了,私底下就喊朕皇兄,”杨旷笑道:“你不会故意在让朕吧?这棋下的一点锋芒都没有。”
杨毅连忙摇头道:“陛...皇兄,臣弟绝对没有留手,本来是准备布一个局的,谁知道皇兄直接就杀的臣弟片甲不留。”
太后在旁边看的倒也真切,毅儿这孩子不会是那种留手的人,这孩子的棋艺不差,但是对上杨旷,肯定是没有办法,便道:“陛下您的棋路完全封死了毅儿的出路,他怎能赢。”
“好了,怎么连母后也这样,母后叫朕旷儿就行了,真不知道你们干嘛那么拘谨,是故意让朕难堪吗?”杨旷装作不满道,他的确是不喜欢这种私底下也要毕恭毕敬的样子。
太后和杨毅相视一笑,知道杨旷不是在客套,便心中记下了。
杨旷见谢量海不说话,便开口问道:“你觉得这盘棋下的如何?说说吧,不然朕一个人在这闷得慌。”
“陛下之棋路,自然是杀气凌然,相比之下王爷的棋路就差了一大截了,太容易看懂了。”谢量海称呼杨毅为王爷,毕竟杨旷称帝,那么杨毅就不再是皇子,是堂堂正正的亲王了,自然要称呼为王爷。
杨毅闻言感触至深,他明白皇兄的棋艺比自己要高出很多倍,输是很正常的事情,他用尽全力也于事无补。
杨旷便也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命人收走了棋盘,拿起了旁边的一杯茶道:“朕都听说了,你是想出去历练历练吧。”
几人聚集在一起也是为了这件事,亲王离京不算小事情,要先向陛下请示才行,杨毅直爽的开口道:“臣弟思索很久,目前皇兄也没有什么事情要臣弟帮忙的,臣弟也想着趁着机会出去长长见识。”
“想法是好的,朕准了。”杨旷也干脆的答应道:“不过既然你有这个想法,朕还是好奇你到底准备干什么?”
杨毅顿了顿道:“臣弟还真的没怎么想好,要不然皇兄给拿个主意?”
这其实是太后建议的,本身杨毅也不知道自己适合去哪里,而且既然是亲王离京,那么总要把意图说出来,说不出来反而会很可疑,所以建议杨毅将安排交给陛下。
杨旷看了他们母子一眼,差不多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两人想的倒还挺多,不过还比较令人舒服,用了这么个法子让自己安心,真是多此一举了。先不说别的,野火就能完全掌控杨毅的行动,而且杨毅这个人又没什么心思,干嘛要费那么大劲,于是便道:“朕来安排的话,那可能就不会和你的想法了,朕只能站在国家的角度来安排了。”
“没事,为国家才好,臣弟太想为国办事了。”杨毅一听反而很是高兴,他就是因为在京城帮不上皇兄的忙才想外出的。
“那就去兖州吧。”杨旷心中有了主意,这是一个很巧的机会,刚好他要开始收拾那个墙头草兖州牧了,那么兖州的管理也需要有人去办,可是最近人才缺席,信得过的也就只有杨毅了。
“兖州?”
“对,兖州。”杨旷重复道:“你去替朕管理兖州大小事务,朕会给你在那盖一间王府。”
“可是兖州牧不是还在洛阳吗?臣弟这样岂不是喧宾夺主?”杨毅对此有些担心道。
“没事,他不是一个好官,说白了,朕
不会放他活着回去的。”杨旷居然就直接把话挑明到这种的地步,全然不留一点余地。
这下子可把他们母子二人给吓到了,本以为不需要牵扯进去,反而因为让杨旷安排又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太后紧蹙眉头,杨毅也是愕然,杨旷则是笑道:“你要是不喜欢,大可以自己选,朕不会强迫与你,这是朕给你的保证,所以不要再瞎想了。”
杨旷这是在告诉他们,没必要把自己想的那么恐怖,都是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