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皇后自己的想法来看,都觉得自己不配做太后,而杨旷却给了她这个名分,足见他的胸襟宽广,可能也是为了奖赏杨毅守卫皇宫的功劳吧。
“母后,您在想什么?”杨毅的话让皇后回过神来,后者轻笑掩饰心中所想道:“母后是在想毅儿之后要做什么,不会真的要离开洛阳吧。”
杨毅被问到也是若有所思道:“恕儿臣不孝,儿臣还是想出去走走,或者外出历练一下,当然也是基于皇长兄需不需要帮忙的情况下,若是不需要帮忙,儿臣自然是想出去干一番事情,满足一下自己的心愿。”
“大丈夫当有此志向,你跟父皇很像。”皇后没有失望,反而是为此感到骄傲,杨毅终于下定了决心想要出去闯一闯,尽管外面的世界凶险,她却更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一辈子碌碌无为。
做母亲的,不能一味的想着保护孩子,以前就是因为她总想着保护孩子,才会让杨毅变得那般的天真,险些酿成大祸。
杨毅知道这个决定会让母后在洛阳很孤单,便承诺道:“母后放心,儿臣一定会经常回来探望母后的。”
“知道就好,等你回来母后给你做好吃的糕点。”皇后笑的很开心,十分发自真心的开心。
文平王如今也是今非昔比,自从皇宫守卫战中也是一战成名,被全国称为新帝的忠实拥护者,大家都觉得杨旷杨毅这对兄弟之间的情谊令人向往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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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的龙袍?”杨旷看着那个夸张的金色纹理的龙袍,总觉得穿上去会不舒服,拖在地上的都有一大截,这还怎么好好走路。
“您现在是陛下了。”谢量海一旁不忘提醒道。
杨旷也撇撇嘴,点点头道:“朕明白了。”他现在身为天子,不能在众人面前称我了,只能称朕,朕才是国君应该的自称,乱了规矩的事情杨旷做不出来。
不过说归说,这龙袍还是看着不顺眼,没想到平日里见父皇穿的都是简易版本的龙袍,登基大典穿的那简直就是一个可以容纳三四个人的大袍子。
“陛下,龙袍都是这个款式,陛下是有哪里不满意吗?”
杨旷现在满脸都写着不满意,却也知道现在不满意屁用都没有,登基大典马上就要进行了,总不能现在重做吧。
越看这龙袍越觉得奇怪,杨旷索性不再看这件龙袍,就看着谢量海那阴柔的脸道:“朕从今日开始,就叫你量海吧。你总是大朕一个辈分,原本朕打算换一个年轻的,不过现在宫内需要你,以后也需要,你还是不要隐退了吧。”
“一切全凭陛下吩咐。”谢量海还有些笑意,不知是因为受到了新帝的信任,还是因为没有被换掉,总之他的笑还是那么的和煦。
杨旷看着这位服侍父皇多少年的太监,也莫名的笑了,父皇总喊他阿海,自己喊他量海,也算是一种尊重了,更是一种对父皇的缅怀。
“能跟朕说说父皇的事情吗?朕很想听你说,毕竟你是他最亲近的人。”杨旷有种不好表达的忧伤。
谢量海哪怕平日里再谨慎再避讳,这次也没有回避了,既然是杨旷想知道的,他说些也无妨,便道:“先帝是一个很正直的人,表里如一。同时也是一个苦命人,壮志未酬也痛失所爱,后半辈子都陷入了悔恨和愧疚,先帝不知多少次与奴才提到了端妃,说是想念当年的那一抹嫣红,可惜奴才又怎能懂得,总是让先帝无法倾诉。”
杨旷默默低下头,半晌才道:“本来父皇是可以跟朕倾诉的,但是谁叫朕一直装作没有原谅他的样子,朕现在想来,也是十分的后悔。”
“先帝想听到的,已经听到了。”
“哦?怎么说?”杨旷诧异道。
“先帝临终前,将毅殿下错当成了陛下,当时先帝的病情早已回天乏术,仅剩的一口气也无法支撑,根本就看不清。而毅殿下也装成陛下的样子回答先帝,算是了了先帝的一桩心愿。在奴才拙见,先帝想必走的很幸福。”谢量海道出了当日发生的事情。
这样的说法令杨旷好歹有些释怀,总而言之,父皇没有抱着遗
憾离世,某种意义上,父皇得到了他的原谅,满足的离开了人世。
杨旷重重吐了口气道:“杨毅干的还不错,原来这小子不仅能守卫皇宫,还知道随机应变,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恕奴才直言,人都是会变的,陛下亦是如此。”
“是吗?朕好像真的变了呢。”杨旷理解话中含义,感悟道:“父皇走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悲伤吗?还是没有感觉?”
谢量海摇头道:“奴才只觉得欣慰。”
“哦?你不怕朕治你不敬之罪?”杨旷半开玩笑道。
“奴才怕,但是奴才不能欺骗陛下。”谢量海低头道:“陛下信得过人少之又少,奴才不这样实话实说,那么陛下能信任的人又少了一个。”
杨旷静静的看着他,道:“若是父皇还在该有多好,其实朕晚一点登上皇位才是最好,毕竟坐上龙椅就有很多事情做不了了。”
“可是先帝等不了了。”
“朕知道他等不了了,朕其实也一直不敢回应他。”杨旷说着说着,突然心里像空了一块一样,收不住一般的空虚:“所以朕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