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血战的代价就是无数的伤亡,那些士兵都是大商的子民,如果他们被龚起的军队屠杀,那将是一件无比残忍的事情,战争就是这样,容不得一丝情面。
一旁的聂辰席说道:“将军还是不要担心了,再担心也没有用,殿下会回来的,到时候以殿下的本事,也一定未雨绸缪了不少,所以将军请安心的和属下操练士兵修建城防,争取最大的进步空间。”
“我担心的不止是这些。”司马元道:“朝廷运来的粮草一个月比一个月少,鬼知道洛阳那边有什么变化,那些文官整日勾心斗角花费的钱财无数,倒让我们这些守卫边境的将士吃苦,真是太可恶了。”
“这个嘛,还是忍忍吧。”聂辰席有一些不好的回忆,正好被司马元的一席话给触动了,他当年就是因为权贵的原因让他手下的士兵死于非命,连同他也颠沛流离,成了一个瘸子,“历朝历代,哪有不贪污不恋权的官,我们打仗的,只要专心打仗就行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司马元还是不服,道:“希望殿下登上帝位后能带来一个理想的朝局,也好安慰我们这些将士的辛劳。”
聂辰席抖了抖,很奇怪的说道:“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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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旷再次离京了,继上次率兵奔赴北境过去很久了,又一次离开这个诡谲的洛阳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崔氏集团覆灭,他在洛阳没有敌人了,可是又不得不出马去平复争斗后的余波,忙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这一次离京没有那么大阵仗,杨旷选择了低调的在夜间离开,自从他在北境击退了唐军后,在国内的威望一下子高涨起来,百姓们都在传颂他的事迹,无非是神话了一番,他向来不喜欢,于是就这般做了。
小师妹和莫邪共乘一辆马车,杨旷则是独自一人,他没有闲情去管那两个丫头能擦出什么火星,现在的他需要冷静。
而这时有人上了车。
“胡大人,你来了。”杨旷望着这个刚刚投身自己麾下的崔氏一员,道。
胡庵有些尴尬的无处坐下,还是弯着腰道:“参见武成王殿下。”
“免礼,坐吧。”杨旷随意的说道。
胡庵哪里敢坐,推辞道:“下官站着就行了。”
“让你坐就坐,哪来那么多废话。”杨旷有些不耐烦,最厌恶私下里还被礼数约束。
“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胡庵不敢再触这位殿下的霉头,马上坐下,但还是不敢放肆,规规矩矩的坐着,相较于随意的杨旷,有很大的区别。
杨旷没看出这些,只顾闭目养神道:“月山城的胡家是你的本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报能说给本王听。”
“下官遵命。”胡庵道:“月山城由于临近洛阳城,是较好的城市,下官的本家胡家常年靠丝绸产业维持家族开销,其余的都有官员的俸禄每年贡献,下官也捐过。”
“哦?家族观念很重嘛。看上去团结的很,不像是容易搞定的目标。”杨旷做着自己的考究。
“其实下官很久也没联系过本家了,自从投身........”他停了下看着杨旷的脸色,在确认没有变化后才说道:“自从下官投身到崔氏集团后,就彻底跟家族没有什么交际了,除了每年贡献的钱财,完全没有瓜葛。”
杨旷暗道好笑,这个家伙倒是把崔氏当成了政界的一股清流,有种洁身自好不愿受制于家族的观念,有意思,于是道:“既然你不了解,还有什么能帮上本王的。”
“有一点下官一定能帮上忙。”胡庵坚定道:“家父就在月山城安养,虽然下官很久没有联系他老人家了,可是父子情深,家父应该还是会看在我的情面上帮忙的。”
“你的父亲胡宇好像是你们本家的一个比较重要的成员,他的话如你所说可以派上用场。”
“是的殿下。”
杨旷撩开床帘望着外面洛阳城外的夜景,道:“月山城要是不服管教,本王可以明确的跟你说,就算本王对他们不能下狠手,他们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你听清楚了吗?”
胡庵心头一紧,马上低头道:“殿下放心,他们绝无反心,还请殿下从轻发落。”
“瞧你说的。”杨旷阴晴不定的又开始笑了起来,道:“弄得跟你们胡家有什么罪过一样,别想太多,本王就是给你提个醒,你可得好好劝劝令尊啊。”
“谨遵殿下命。”胡庵哪里敢反对,杨旷说什么就是什么,眼前的这个皇子不再是从前一介小角色,已经成长为了大商最接近顶点的位置。
杨旷点点头道:“退下吧,本王还要见个人。”
胡庵马上惶恐的退下,过了不久又进来一个人,这回来的是辰龙。
“你不在洛阳守着,莫不是准备陪我出去走一走?”
辰龙坐下,道:“属下只是来跟首领道别的。”
“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有什么事?”杨旷打趣道。
“其实没什么事,洛阳没有威胁,殿下此行也没有威胁,而属下这次来,是想跟殿下说一件事。”辰龙严肃的说道。
杨旷也收起笑脸,庄重的准备聆听。
辰龙的面具冷冷的面对着杨旷,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崔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