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东平笑道:“麻麻,您让小柔过来,不就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老鸨笑道:“宋大公子说的有道理。只是不知小柔这死丫头跑哪去了,到现在也找不到她人影,我等会再让人去找找看。”
宋东平笑着不语。
“我听人说,这个小和尚的名字叫湖方?”
那名面部表情僵硬的白衣人问道。
老鸨根据宋东平对白衣人谦恭的态度,知道此人身份定然不凡,忙道:“我听护楼的阿洪说,昨天晚上小柔那死丫头的确像是叫他湖方来着。”
白衣人点点头:“这个小和尚有点意思,居然能面不改色的拿出一百文钱替黄二付嫖资。看样子,多少是有些来头。”
白衣人站在窗户边上,轻轻打开一道缝隙,道:“我一直觉得这个小和尚长得有些像一个人。”
宋东平道:“周小墨?”
白衣人点头:“只是看着有点像。”说完,他看着老鸨。
“不是不是。绝对不会是周小墨。”老鸨笑得脸上的香粉直往下掉,“我第一眼看到这小和尚时一瞬间也觉得眼熟,觉得他身上有周小墨的影子。”
老鸨接着道:“但我仔细观察后发现小和尚和周小墨还有很多不同之处,小和尚的身体明显比周小墨强壮,而且,凭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小和尚还是一个童男身,见到姑娘就脸红害羞,这绝不是fēng_liú下贱的周小墨所能比的。”
白衣人和宋东平点头,他们知道周小墨因为被爹娘管的严差点死掉的糗事。自从周小墨掌权春风一度楼之后,楼里的丫头个个喜欢他。像他这样的少年,乍接触到这么多年轻貌美,如花似玉的丫头们,不被榨成人干就不错了。
老鸨经验丰富,说这小和尚还是一个童男子就绝不会有错。
老鸨笑道:“这小和尚的脸上有菜色,一看就是不食荤只吃斋的出家人。最最证明他不是周小墨证据的就是,他头上有六个戒疤。”
“哦!”
宋东平眼睛一亮!
“我刚才故意在这小和尚身边转了几圈,我能确定,他头上的六个戒疤是旧伤疤,绝对不是新点上去的。”
白衣人只是点头。
宋东平抱拳道:“麻麻不愧是经验丰富,只此戒疤一样,就足以证明这个小和尚不是周小墨。”
老鸨笑的很夸张,得意道:“宋大公子,这小和尚头上的戒疤错不了,他还是个童男也错不了。无论哪个少男少女,只要是从麻麻眼前一过,我就知道是他们是不是chù_nǚ童男。嘻嘻嘻……”
宋东平奇道:“人家都说看女子的眉毛和胯骨能分辨出是否chù_nǚ,难道少年男子是不是童子也有办法分辨?”
“这个嘛,是不传之密哦!嘻嘻嘻!”老鸨习惯性地扭了一下腰肢道。
“麻麻果然高明。这样我们就放心了。”宋东平知道老鸨玩过的童男子比他睡过的黄花雏儿还多,在这方面,老鸨的功力浑厚,非一般人能比。
于是他便笑道:“麻麻,劳烦您先去稳住这小和尚,千万不要让他走了。还有,你尽快找到小柔,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度牒,能让这小和尚回来寻找。”
等老鸨出去后,白衣人道:“好好派人打听一下,这个叫做湖方的小和尚到底是什么来路,在哪座寺庙出家?还有,从黄二那里得到什么消息吗?”
宋东平恭声道:“是是是。年爷!小和尚的来路我这就派人去打听。至于黄二这件事,东源已经带人去办,应该快要回来了。”
那被宋东平称为年爷的白衣人道:“至今没有找到周小墨的尸首,上头还是有些不放心。”
宋东平道:“那天彪三带人下去,说周小墨一人一马摔下时,正好落在水中央的一块巨石上,水里全是血迹和碎骨烂肉,到处是食肉鱼。而且当时正值潮起,水流湍急,尸体都已摔成碎块,惨不忍睹,他们还来不及找到周小墨的骨骸,所有尸块都被大水冲到下游去了。那河里的食肉鱼成千上万,个个大头巨肚,獠牙血口,别说一人一马的尸体,就是有十人十马掉入水里,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也会尸骨皮毛一点不存。”
“都是这彪三该死。”年爷踱着步,双手背在身后,道,“如果不是他私藏周小墨那个剪刀,被黄二偷去,也就不会惹出这么多的事端了。”
宋东平没敢说话。因为彪三窦四都是他拉拢过来的。
“你不用多心,我说这话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年爷的声音在时时变化中,“我们替上面办事,要事事细心。昨天黄二身上落下剪刀一事,我们还未知道,上头就已经知晓了。所以,我们以后要事无巨细,做事处处小心。”
年爷从窗户里看着老鸨扭着水桶腰的身影,道:“等黄二这件事过去,这个老鸨也不要留了,她知道的太多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是。年爷!”
宋东平应道,却是后背一寒。
小眉坐在周小墨身边眉飞色舞,端起一杯水,不住地吹着,恨不得把自己的气息融入水中,让小和尚喝下去。
她虽然年纪不大,但自从第一次来了月事后被客人破了瓜之后,到现在,她到底接待过多少客人自己都记不清了。
自古以来有“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揉的”说法,她知道自己这湾水早已被各种颜色的泥染的浑浊不堪,什么样的男人她没见过。所以久了她也就破罐破摔了。
像周小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