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报!”
一名士兵慌不择路的上前,禀拳施礼道:“将军,城门岌岌可危,恐坚持不到一炷香时间,还望将军早些定夺。”
“一炷香时间?”
“大郎,再上桐油,如果不能阻止敌兵攻城,下令大军即刻离开撤出傲风城。”
“切记,将城中所有粮草辎重全部烧毁!”
杨业急声说道,只见杨延平高举桐油向城门口倾泻而下,侧目看了眼杨延昭,他将手中火把抛出进入飞流直下的桐油落在敌兵冲车上。
大火冲天,烟雾弥漫,吕布知道城门已是行将就木,只要再次攻击便可破城而入。
抬手高举手中方天画戟,双腿拍马向前狂奔,纵声咆哮道:“众将士听令,随本将一起杀入城中,进入楚国城池金钱,美女,应有尽有,到时一切皆属于尔等。”
此时的吕布怎么看都不像是三军统帅,倒像极了某个山寨下来强盗,眼前城池就是他们掠夺的目标。
大军闻声,士气高昂,疯狂奔涌向前,完全一副无惧生死的样子。
金钱和美女永远是让人前进的动力,不管何时何地,这简直就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见城下冲杀愈来愈猛,杨业知道傲风城破已成定局,转身看了眼嬴麟。
“七子听令,烧毁城中粮草辎重,率领杨家先锋军留下断后。嬴老将军随本将一起带领三军即刻撤出傲风城。”
并非杨业无能,楚军不可战,而是东明大军人数是楚军两倍,加上十魔将,这傲风城即便部署多日,也无法阻挡他们前行的脚步。
“父帅,城外十里处傲风与青岚城之间有山谷名曰葬龙谷,我军可撤出在此处伏击东明大军。”
“葬龙谷?”
“这倒是一处绝佳之地,三军听令即刻撤出傲风城,前往葬龙谷设伏。”
一声令下,众将士快退下城池,劲风嘶吼而过,旌旗猎猎作响。
..............
一炷香后。
东明大军如愿破城而入,城中浓烟滚滚,却不见楚军一人身影,吕布,李傕,郭汜,庞德,魏文通五人勒马立于长街,眸光环顾四周,警惕的打量着。
“温侯,楚军仓皇而逃,定然已经溃不成军,这可是绝佳消灭他们的机会。”
李傕提枪勒马,雄浑的声音响起,只见吕布轻轻颔,一道寒光掠过,纵横厉喝。
“楚军贼子,本候入城,岂能让他们侥幸逃走!”
“诸将听令,随我一起追杀楚军,定要将他们全部斩于马下!”
言毕。
吕布胯下神驹赤兔,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几乎不沾地面,如同在空中飞行一般,几息之间,绝尘而去的赤兔带着吕布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李傕,郭汜等人毫不迟疑,催快马追击,他们胯下良驹虽无赤兔之,却也奇快无比。
风萧寒,狂风卷,夕阳残。
余晖吞噬天地,倦鸟归巢,荒野古道上杨家七子领军断后,浩浩荡荡飞驰向前。
..........
良久。
天地之间,夜幕朦胧。
在距离葬龙谷还有千米之遥时,吕布胯下赤兔终于将杨家七子追上,看着眼前楚军,吕布纵横咆哮一声。
“贼子休逃,留下人头再走!”
闻声。
杨家七子回看去,只见月光下吕布英气逼人,魁梧威猛,手执方天画戟,勒马而立,犹如一尊来自修罗战场的战神。
“大哥,二哥,你们先带大军进入葬龙谷,来人正是温侯吕布,我们五人上前领教下他的高招。”
杨延昭冷冽的声音响起,视线一直锁定在吕布身上,周身上瞬间腾起狂暴的战意。
“杨家七子藏龙山下力战温侯吕布,相信今夜过后便会成为战争大6一段佳话,我和你二哥怎么可能弃你们而去。”
杨延平声音笃定,抬手示意大军先行入谷,提枪回马,立于荒野古道上,凌厉的目光注视着吕布。
月光下。
夜风微徐,头盔上雉翎在风中摇曳,七人提枪拍马,并驾齐驱,快向前方吕布冲杀过去。
荒野两旁孤峰上,怪石嶙峋,奇峰兀立,夜风中摇曳的古树,犹如蛰伏在天地间的凶兽一样。
吕布眸中寒光掠动,瞥了眼面前冲杀的七人,挥舞战戟,纵马狂奔,一副驰骋荒野,大战四方的神威之姿。
“唰!”
“唰!”
“唰!”
迎面七人杀至,七柄寒枪纵横交错,形成一股密不透风的枪网,笼罩在吕布身影上。
“区区七人,吾何惧之!”
“今夜这山谷便是尔等葬身之地,杀无赦!”
吕布威严睥睨,声如洪钟,宛若审判,手中方天画戟纵横嘶吼,犹如蛟龙出海般将面前七柄寒枪击散。
古有虎牢关下三英战吕布,今有葬龙谷外七子战吕布。
一击未中,七人回马提枪,再次向前冲杀而至,枪若闪电,快似流星,一点寒芒掠过,杨延昭手中素缨錾金枪犹如神龙出海,气吞万里天穹。
吕布眼眸微眯,身形向一旁倾斜,方天画戟疯狂挥出,将素缨錾金枪飞出去。
躲过杨延昭手中寒枪,身影从马背上腾空而起,方天画戟凌空穿刺而下,直击杨延昭胸口。
“砰!”
一声巨响传开,杨延平屈卢浑金枪挡下和杨延昭近在咫尺之间的戟锋,双臂贯穿巨力轻挑而起,方天画戟却纹丝未动。
“贼子,受死吧!”
吕布虎目大睁,头顶雉翎摇晃,双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