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经157度35分10秒5秒,北纬23度22分20秒5秒,有美军正规航母2艘、护航航母3艘、战列舰1艘、重型巡洋舰2艘,另有疑是护航航母1艘、疑是轻型巡洋舰或驱逐舰4艘。该舰群航向75度,航速约23节,此时间为夏威夷当地时间月日时分。”
“西经162度11分28秒5秒,北纬20度29分17秒5秒,有美军正规航母1艘、护航航母2艘、战列舰1艘、重型巡洋舰1艘,另有疑是护航航母1艘、疑是轻型巡洋舰或驱逐舰2艘。该舰群航向90度,航速约25节,此时间为夏威夷当地时间月日时分。”
“西经155度50分45秒5秒,北纬26度08分32秒5秒,有美军正规航母1艘、护航航母2艘、战列舰1艘、重型巡洋舰1艘,另有疑是护航航母3艘、疑是轻型巡洋舰或驱逐舰2艘。该舰群航向37度,航速约18节,此时间为夏威夷当地时间月日时分。”
……
南京号航空母舰的舰队总指挥室内,二三十名参谋军官在紧张、细致、严肃、严谨地工作着,巨大的航海图上,围绕着夏威夷群岛,美军舰队群的分布状况正在不断地被补充着、完善着、更新着。军队想打胜仗,除了比拼硬实力,还要进行软实力的较量,其中之一就是指挥官的判断力和决策力。很多人认为打仗的胜负关键在于指挥官能不能像诸葛亮那样“鹅毛扇一摇,想出一条妙计”,然后就能大破敌军。实际上,想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大批优秀、经验丰富的参谋军官,绝非靠一个人的头脑就能“运筹帷幄”。一场战役,产生的各方面信息是非常庞杂的,参谋军官要做的是什么呢?就是竭尽全力地搜集可以搜集到的各方面战场信息,然后对其加以“提纯、萃取、总结”,把正确的、精确的信息以最简洁的语言汇报给指挥官,从而让指挥官可以根据这些战场信息进行判断和决策。可想而知,如果参谋军官们把错误的或者长篇大论的或者轻重不分的信息汇报给指挥官,指挥官的判断力和决策力必然会受到极大的影响,由此可见,参谋军官们的作用是非常大的。眼下,南京号的总指挥室内,参谋军官们正在做的就是这件事。陆战、海战、空战,各有各的特点,海战可能是最考验到数学能力的了。南京军舰队想要打胜仗,肯定要知道美军舰队在什么地方,又是怎么分布的,同时,美军的军舰又不是固定在海面上的,时时刻刻会动,动起来的方向和速度又是怎样的?一小时前美军舰队在那里,一小时后美军舰队又在哪里?在这一小时内,美军舰队的航向、航速是否发生变化?如果找不到目标,只是根据目标在上次发现它时的航向、航速进行计算,岂不是按图索骥、刻舟求剑?目标是否已经发现己方的意图,继而突然间改变了航向、航速?大海毕竟是一个平面(当然并不是真正的平面,但在几千公里范围内完全可以将其当成平面,忽略不计地球的弧形角度),敌我双方的舰队的位置、航向、航速、敌我双方舰载机的航速…各种因素加在一起无疑就是一道道复杂的数学题。
“上学时经常会碰到一种数学题。”欧阳四海凝视着航海图,对种俊楚说道,“甲车和乙车相距多少米,甲车以匀速或某种加速或某种减速向乙车开动,乙车以匀速或某种加速或某种减速向甲车开动,最终请计算出甲车和乙车何时相遇。”他笑起来,“当时很看不起这种数学题,觉得很无聊,没有实际意义。现在想想,当时是何等的肤浅啊!看看,我们的航母和美军航母相距多少多少公里,双方在什么位置,各自是什么航速、航向,什么时候会相遇,这他妈的跟那种数学题简直是一模一样啊!只不过,当时算错了,只会挨老师一顿骂,现在算错了,就会挨敌军的炸弹和鱼雷,把国家交到我们手里的宝贵舰队给葬送掉。”
“不只是双方舰队的数据,还有舰载机的数据。”种俊楚补充道,“航母交战不需要面对面,只要发现敌方舰队,出动舰载机即可。那么,计算时就必须把我方舰载机的航速航程、美军舰载机的航速航程、飞机耗油量、飞行员疲劳度、航母起飞和降落舰载机的效率等等等很多因素都加进去。这样的数学题,可要比上学时碰到的那种理想状态难多了。”
袁方乔走过来:“美军投入瓦胡岛作战的航母共计13艘,被瓦胡岛守军击沉了2艘(列克星敦号和埃塞克斯号),目前还有11艘,美军参战的护航航母约50艘,被瓦胡岛守军陆续击沉了13艘,目前还有约35艘。”他指点着航海图,“美军那十一艘正规航母是重中之重,瓦胡岛守军竭尽全力地配合我们,白天,他们通过出动飞机袭扰美军而牵制着美军、吸引着美军,同时也侦察着美军,在夜间出动装备有夜视仪的侦察机继续侦察美军,向我们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敌情信息,另外,目前我们海军在夏威夷海域内约有70艘潜艇活动着,基本上没有攻击美军舰队,而是不动声色地跟踪着、监视着、侦察着美军舰队,同样向我们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敌情信息。美军的11艘航母,目前有8艘已经确定位置,还有3艘处于不确定,虽然没有十全十美,但足以让我们掌握先机了。”他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现代战争,情报堪称具有决定性作用的关键,我们在实力上远不如美军,但我们在情报上处于极大的优势。”
种俊楚点头:“美军为了强攻瓦胡岛,肯定要把航母都部署在瓦胡岛周边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