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涛继续报告道:“纬哥,你的办公室在十二楼,我们在北面办公室后面的窗户围栏上发现了一些被绳索摩擦过的痕迹,可以推测出,那两个失窃的保险箱是被人借助围栏和绳索像滑轮那样给吊下去的,然后再被运走,调查的弟兄在大楼后面的办公室垂直下方的地面上发现了沉重的拖曳痕迹,可以证实这一点,痕迹延展到附近的街道公路上就消失了,在那里发现了汽车轮胎摩擦痕迹,看来,那两个保险箱最终是被汽车运走了,但是街道上车水马龙,汽车痕迹极多极乱,无法继续追踪。我们已经联系了负责武汉卫戍的第11师以及宪兵总部、海统局,请他们在不惊动外界不造成社会影响的情况下秘密检查进出武汉的一切车辆、船只、飞机,寻找那两个保险箱。海统局的舒老板在接到我们的请求后,他又额外派遣了很多人手,秘密地监视武汉境内一切具有金属加工、切割、氧焊能力的场所。”
“老舒不愧是老舒,心思更细腻。”蒋纬国点点头,“我的这些保险箱都是从德国专门订购的,每个约有立式冰箱大,用极其坚硬的钛钢合金制造成的,每个重达一百五十多公斤,配有最先进的九位数转轮密码锁,密码只有我本人知道。没有密码,想要打开保险箱是极其困难的,要么用金属切割技术慢慢地切割几个月才能打开一道口子,要么用炸药引爆,不过,真要用炸药引爆保险箱,保险箱被炸烂了,里面的文件也会随之灰飞烟灭的。”
“难怪你不是很紧张。”蒋经国看着蒋纬国,“倒也是,偷窃者就算偷走密码箱,将其打开也是非常困难的。”
“大哥,我更好奇那家伙是怎么偷走的。”蒋纬国苦笑道,“根据孙涛他们的勘察检查,他们判断偷窃者是昨天夜里动手的,嗯,昨天夜里一直下着大雨,确实适合偷东西。我记得,昨天晚上我离开后,我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也关上了窗户并且反锁上了,两间办公室的房门钥匙是一样的,只有我本人有一把,还有一把是备用的,被我放在了家里,也就是说,我的办公室在失窃时是一个位于十二楼、离地面足有四十米的空中密室,并且办公室墙壁、地面、天花板没有任何孔洞或窟窿,至于办公室的走廊、楼梯以及大楼四周,都有哨兵和巡逻哨兵,大楼四周还有一道高达五米的围墙,围墙外每隔二十米就有两名哨兵站岗,戒备是何等严密,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个小偷居然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两个沉重的保险箱,简直就是神乎其技。在我发现保险箱丢了时,办公室房门是关着的,没有任何暴力破坏的痕迹,后面窗户和直径达到两厘米的纯钢窗户栏杆也是完好无损的,并且窗户还被从里面插上了插销,还是一个空中密室!哦,我需要说明,那些窗户栏杆是用螺丝钉固定在窗框上的,不是焊接上的,我的天!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蒋经国摇摇头:“恕我愚钝,我完全思考不出头绪。在这件事中,有人受伤吗?”
“没有,无人死亡,也无人受伤,并且没有一名卫兵或工作人员说在昨夜里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也就是说,连一个目击者都没有。”蒋纬国望向孙涛,“老孙,你有什么看法吗?”
孙涛同样一筹莫展:“纬哥,恕我无能,我暂时也没有任何头绪。那么沉重的两个东西,单人作案吧,根本不可能完成,多人组团作案吧,动静肯定会很大,必然会被发现;陌生人作案吧,肯定要破坏门窗才能进入,可门窗毫无被破坏的痕迹,熟人作案吧,事情就敏感了,纬哥你的哪个或哪几个熟人会偷你的东西?”
蒋纬国挠挠头,心里暗想道:“这他妈的都有点像后世小日本的推理、推理漫画的套路了,可惜这年头没有监控摄像头,否则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他无奈地问孙涛,“你打算怎么破案?该不会真的让我去请公安局帮忙吧?”
孙涛想了想,正要说话,陈明已经小跑着过来了:“队长,按照你的吩咐,昨天到今天凌晨,进出这栋大楼的所有人的名单在这里了,一共两百八十七人,另外,守卫这里的军人包括你我在内一共三百八十五人,为了不排除监守自盗或者外神通内鬼的情况,我把所有的资料一起拿来了。”
“辛苦了。”孙涛接过陈明手里的资料,回头向蒋纬国,“纬哥,我打算先过一遍筛子,找出可疑人士,一边继续寻找蛛丝马迹一边对可疑人士进行重点审查,再配合舒老板那边的明察暗访,相信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一定能破案。”他心里其实自责以及后怕不已,偷窃者肯定不是普通小偷,搞不好还是间谍特工什么的,此人或此伙人既然能做出如此神出鬼没的事情,那么,蒋纬国的脑袋肯定比那些保险箱更值钱吧?万一此人或此伙人下次把目标定为蒋纬国的脑袋,那事情可就严重一万倍了。想到这个可能,孙涛不得不感到一阵阵心有余悸。
蒋纬国拿过孙涛手里的资料,翻了翻:“嗯?杨梅和蔡文娜昨晚来找我的?”
“是的,二夫人和三夫人昨晚一起来找你,说你很久没有回家了,不过,她们也只是逗留了十几分钟,看到你不在,就一起回去了。”陈明说道。
蒋纬国心里忍不住产生了阵阵内疚,他再看了看资料:“杨长官(杨杰)、军师(萧爻)、易水寒还有刘峰岭,也都来找过我?他们怎么扎堆来找我?出什么事了吗?”
“几位长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