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岛,天涯海角。
风和日丽,碧空湛蓝如洗,海浪轻轻地拍打着雪地般的沙滩,一片片挺拔婆娑的椰林随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海风而摇曳生姿,共同构成一幕人间仙境般的旖旎画卷。几个孩子欢呼雀跃着争先恐后地从沙滩上奔跑向大海,几名年轻女子忙不迭地跟在后面,不停地呼喊着“小心点”之类的话语,另有七八名年轻男子亦步亦趋地快步跟着女子们和孩子们,手中都拿着救生衣、救生圈、绳索之类的工具,并且神色都既严峻又恭敬。从这些人的衣着打扮、表情、做派上不难看出,孩子们和年轻女子们是“主人家”,而年轻男子们则是保镖或仆人的身份。
跳进海水里的孩子们欢快地嬉戏打闹着,而他们的母亲、那几名年轻女子则在沙滩上或站或坐或躺在遮阳伞下笑容满面地看着这一幕。作为母亲,没有什么比看到自己孩子玩得开心快乐更重要的了。女子们中明显有两人的身份是最高贵的,一名年近三旬,身材修长而娇小,皮肤白皙、眉目如画,五官秀气而娴雅,亭亭玉立、楚楚动人,使得她的外貌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出头,浑身上下充满一种温文尔雅、蕙质兰心的气息,另一名年长一点,比前者约大七八岁,但保养得很好,皮肤光洁得没有一丝皱纹,眉目含春、笑颜如花,举手投足间显得端庄优雅,隐隐间却又有几分妩媚混合着倨傲的气息,一眼可看出这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妇人。两人里,前者不是别人,正是蒋纬国的“三夫人”蔡文娜,而在蔡文娜身边的那个贵妇人则名叫蔡文媛。蔡文媛和蔡文娜两人名字相似,但两人没有血缘关系,虽然不是姐妹,但两人十分亲昵,不是姐妹胜似姐妹。“好妹妹,你看这里多美啊!”蔡文媛犹如大姐姐一样拉着蔡文娜的手,“听姐姐的没错吧?你呀,老是闷在家里多不好,出来玩一玩既可以放松身心也能开阔眼界,不好吗?”
蔡文娜正在满脸通红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吊带式泳衣:“媛姐,这种衣服也太…太暴露了吧?你看,大腿都露出来了…”
蔡文媛捂嘴忍俊不禁:“傻妹妹,这有啥暴露的?该挡住的地方不是都挡住了吗?你看,这里今天也没什么人,放心啦,不会春光外泄的。其实,这不叫暴露,这叫性感,这叫潮流,人家西方的欧美女性在海滩上就是这样穿的,甚至穿得更少呢!咱们中国人不是要向西方人学习吗?这就是其中之一嘛,还有啊,泳衣也是解放女性的一种标志呢!好啦,你别害羞了!”她笑哈哈地搂住蔡文娜。
蔡文娜仍然脸颊一片绯红,她在心理上还是比较难以接受和适应穿泳衣的。
蔡文媛热情洋溢地拉着蔡文娜,兴致勃勃地指点着四周,犹如一个导游般滔滔不绝:“好妹妹,你看,那就是天涯海角石,‘天涯’二字是清朝雍正年间崖州知州程哲题写的,‘海角’二字则是中日战争期间琼崖守备司令王毅将军题写的,但王将军当时题字的目的绝不是附庸风雅,而是立誓要在日军打到海南岛时率领海南岛的三百万军民于此背水一战,死战到底…”
蔡文娜听得心驰神往:“是啊,这里就是我们中国的最南端了,背后就是大海了,要是我们当初真被日本人打到这里,我们就跟南宋末年的宋人一样退无可退,只能背水一战了…”
蔡文媛咯咯地笑起来:“怎么可能呢?有你那么厉害的丈夫力挽狂澜,日本人只是打到南京就寸步难行了,哪里还会打到海南岛呢!说起来,海南岛以前是中国的天涯海角,现在可不是了,现在中国的最南端在非洲呢,是那个什么好望角。”她突然间叹口气,“好妹妹啊,你不知道多少女人羡慕死你了呢,你那个天下无敌的丈夫不知道是多少女人心里的如意郎君呢!好妹妹,你们当初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我记得你们当时还上报纸了吧?他当时开着坦克去横刀夺爱,啧啧啧,真是一段佳话…”她笑得花枝乱颤。
蔡文娜再次满脸通红:“媛姐,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两人说话间,一辆军用吉普车不紧不慢地开到沙滩上,一直开到蔡文娜和蔡文媛身边十几米处,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蒋纬国跳下车,他打扮得活像麦克阿瑟,戴着一副几乎挡住半张脸的太阳镜,他先是不动声色地看着蔡文娜和蔡文媛,然后向蔡文娜招了招手。蔡文娜看到是蒋纬国后,立刻又惊又喜地跑上前,蔡文媛站在原地,笑容有点僵硬地凝固在了脸上。
蒋纬国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穿得“前所未有开放”的蔡文娜,蔡文娜被他看得神色大窘,同时露出一丝害怕表情:“纬国,我…我只是好奇地尝试…媛姐说到海滩上就要穿泳衣的…”
“你老公我是封建老古董吗?”蒋纬国哑然失笑,“我只是第一次看到你穿泳衣,觉得好看,所以多看几眼嘛!来,上车。”他打开后车门,坐进去。
蔡文娜乖顺地跟着坐进去。
蒋纬国摘掉太阳镜,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蔡文娜,然后叹口气:“唉!那么多老婆里,就你最听话最乖巧,同时也是最单纯最好骗。”
蔡文娜顿时紧张起来:“纬国,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她突然听到车外传来蔡文媛的急切呼喊声:“娜娜!”她急忙回头看去,看到海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几十个穿制服的女性人员,一个个面无表情、动作干练,显然不是军人就是特工,轻而易举地控制了蔡文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