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兴阿帮助善玉完善了他的《旅日观察报告》之后,便带着善玉返回了长春,以期尽快说服内阁同意对日开战。皮润民等人虽然都被说服了,但是对日的战事却一时打不起来,原因则还是那样,政府目前开销大,没有足够的钱去打日本。当然还有一个小问题,北满州没有对日开战的借口。
帝国主义时代,虽然事实上可以因为看你不爽就去揍你,但是面子上还是需要一些借口的。果兴阿不需要对国内交代,无论他说揍谁,北满州的国民都会欢呼雀跃的。但是国际上果兴阿都编个像样的借口,英法在日本都有大量的利益,果兴阿如果连个借口都不编,英法一准要找北满州的麻烦。国际社会就是这样,几大强国全都是搀和狂,国际上无论是什么事,他们都要搀和一把。果兴阿痛骂痛骂英法多管闲事的时候,北满州也一样在世界各地瞎搀和着。
伐日这事撂下之后,同治八年也就算撂下了。套用皮润民政府工作总结里的一句话,同治八年是收获的一年,北满州卧薪尝胆八年之后,一家伙把自己积攒的家底都给拿了出来,真正做到了一鸣天下惊。北满州在z北方收获了整个东西伯利亚、阿拉斯加、外东北、千岛群岛等地,在南方则有奉天、朝鲜、台湾、舟山、以及南美的巴拿马、巴西等地入账。虽然台湾、舟山还没有消化,巴拿马、巴西也没有彻底拿下,但也只是时间问题,这些成就,已经足以让所有人自豪了。
进入同治九年,地球又开启了多灾多难模式。美国和拉丁美洲都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这种新型疾病,传染性强、发病率高、死亡率高、治愈率却极低,一时之间美洲多出了无数的鬼城。受这场大瘟疫影响,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的美国内战,又乱了节奏,具体要打到什么时候只有鬼知道了。英国人也在南美和阿根廷扯了起来,英国人还是想花小钱办大事,一共才出兵万余人,结果自然就是和阿根廷陷入了僵持。欧洲大陆的主流剧目则是普法争霸,为了欧陆霸权,普法两国在周边四处撩骚,而且在双方边界陈兵过百万,随时准备抡一个痛快。
亚洲的情况要好很多,俄国人被北满州一个大嘴巴子抽的都快癫痫了,至今仍在舔伤口,虽然也挑衅了大清两次,但根本不敢做什么大动作。大清依旧是喜事连连,捻军已经覆灭、阿古柏那帮人也全都歇菜了,如果不是官军运输问题暂时没有解决,早已把他们赶出国境。北满州这方面也很消停,果兴阿依旧沉迷女色,军队普及了轻机枪,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 ,依旧还是那个样子。唯一算是有变化的地方就是台湾,北满州在台湾修起了规模宏大的高雄港,不过除了港口之外,台湾也依旧是老样子,台湾知府祝永清依旧当着他的知府,管着一岛的民政。
日本不算消停,但也没什么大事。政府军搞定了会津藩的松平容保之后,东北诸藩全都老实了,猛进直逼北海道。土方岁三也阵亡了,五棱郭也围上了,日本的内战也随之走到了尾声。天皇正式搬家到了江户,并把江户改成了很热的东京,岩仓具视也带人去考察了一阵欧洲,然后回国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改革。一个春天都非常的平静过去了,但是夏天出了一件小事,把相对平静的东亚也拉入了战火。
祝永清管辖的台湾,有着一群奇怪的人,他们汉语很差,一脸的纹身,喜欢杀人,还单纯可爱,他们就算居住在深山里的高山族人。高山族是后世给这些人的一个统称,并不是一个民族,而是一个相对接近的族系。高山族内部分成上百个小部族,全都处于原始社会阶段,语言也不能统一,与北美印第安人的情况非常类似。不过这个时候还没高山族的称谓,大清大清一律把他们视为番人,汉语好点的叫熟番,不会汉语的就叫生番。
主持建设高雄港口的王丹,师承于北满州建筑学大师于文道,但同时他也是个旅游爱好者。港口建设的空闲期间,王丹就曾前往番人属地溜达,而且结交了不少番人朋友,连生番他都认识好几个。王丹对番人的评价非常的准备“其辈刚勇好战,淳朴热情,但曰朋友之辈,必视为生平知己,相与接纳,恨不可倾其所有。然其风俗野蛮,非相熟之人指引,擅入其地者,必造屠戮,生人勿进!”。
同治九年的这个夏天,一群倒霉蛋就在没有熟人指引的情况下闯进了番人的地盘。这帮人汉语不错,如果能解释清楚,或许还有机会逃得性命,可惜他们遇到的是生番,一句汉语也不懂,他们也就没了解释的机会。
这些倒霉蛋是琉球人,他们出门的目的是向大清进贡,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但是回程的时候,他们遇到了台风。台风狂吹木壳船,自然是吹到哪算哪,根本没个固定方向,所以这帮倒霉蛋就被吹到了台湾。在海里就给淹死了三个,剩下的六十多人,当然得往陆地深处走,以期寻求当地人的帮助。走了两天之后,他们走到了一个叫牡丹社的村落的门口,村里上千人聚集在一起举办着某种酬神的仪式,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美好。可惜他们遇到的不算汉人,而是生番,村民们举办的仪式则是出草的仪式。
出草是生番猎人头习俗的别称,就是将敌人的头颅割下的行为,泰雅语称aya"姆嘎亚"。这种行为也存在于各大洲的少数民族,与台湾少数民族关系密切的南岛民族中也有很多有这样的习俗。其实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