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天,赵小云有一种生活在一种高考前夕的感觉,不,应该说比那个时候更加忙碌,卯时起床蹲马步一个半个时辰,按照赵安教的功法一点点的学,午休过后,开始舞剑两个时辰,直到晚饭,酉时结束后,习兵法,前两晚是在抄孙子兵法一百遍,后七晚发现自己抄顺手了,又多抄了五十遍,直到赵安发现她抄的如此欢乐,又换了本《孙膑兵法》《吴子》《六韬》《司马法》《黄石公三略》五本书让她抄,没到一百遍的程度,可也有五十遍。
赵小云却没有任何不满,很是满意的全部接下来,认真的抄写。这两天她发现自己抄的越多,毛笔字写的越好了,也不再是文盲了,甚至她竟然能理解到这些兵法的内里意思。
这天,赵小云起床后,总觉得心里面慌得不行,仿佛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了一般,以至于在蹲马步的时候,多次走神,被赵安绊倒三回。
“云儿,今日为何如此静不下心,”赵安感觉到赵小云不是故意的,但却不清楚她为何这样心不在焉。
赵小云自己也说不出什么原因,气闷的说道,“云儿也不知道为何如此,可就是静不心来。”
赵安看着一脸苦闷的赵小云,叹息道,“云儿,先休息一会儿,等你静下心来,再练罢。”
赵小云闻言,无奈的点点头,走到练武场的另一边,盘膝坐了下来,呆呆的看着赵安在场中舞剑。
“云儿,为何不练?”莫陌来到练武场中,看到赵小云罕见的不在蹲马步,好奇的问道。
赵小云瘪嘴,“娘,今日心神不宁,爹让我休息。”
莫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陪着赵小云一起,看着赵安,想起赵安说的话,眼神微暗,
“云儿自打醒过来也半月有余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半月有余?
自打她来到这里,没有手机,没有闹钟,根本就没有时间观念,只知道重复的学习,补充知识罢了,这下猛的听到半个月过去,浑身一震。难道?!
下意识的抓住娘亲的双肩,眸中不可置信的问道,“娘,今日是几月几日?”
莫陌有些莫名,可还是回答了赵小云的话,“三月五日,云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赵小云听到时间,浑身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松开了娘亲,自言自语道,
“三月五日,三月,三月,对,就是三月,就是这个月,怪不得我会如此心神不宁,”
可莫陌还是一脸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失魂落魄的赵小云,连忙急切的问,“云儿怎么了?三月不对吗?”
赵小云回过神,紧了紧秀气的眉,挣扎着,她不知道要如何跟她爹娘说这件事,可也正是因为今天,三国之乱开始了。
这时,赵安也被这对母女吸引了过来,拦住紧张的莫陌,看着赵小云语气温和了一些,“云儿如果不愿意说,那便不说。”
倏地,赵小云心中的犹豫不再了,除了重生这件事不能说,其他的还有什么可以隐瞒这个世界最疼她的父母阿。
心里决定好了,眉头也舒展开了,但是却面容严肃的说道,“爹,还记得云儿曾说过的飞龙之事吗?”
赵安心里一惊,微微点头,“自然是记得,难道?”
赵小云郑重点头,证实了赵安心中的猜想,“爹没猜错,今日云儿起床后,心中甚为不安,想起前些日子做的梦,云儿觉得,今日就是乱世之时!”
“云儿,这——”赵安这下倒是比赵小云更加焦虑,哪怕他远离朝堂十多年,却依旧心系国家,可他已经退隐了,再次出山是绝对不可能的,因此,只能让赵小云早日出行了。想到这里,上前大跨一步,拎起赵小云的衣领就往场中走,“今日起,加紧习练。”
“是!爹!”赵小云知道心绪不宁的原因后,也很自觉的学习,这都是她日后出去的资本啊。
只有莫陌心疼赵小云,但也没阻止,任由父女二人折腾。
此时,远在冀州屨路钜鹿,一群头戴黄巾的人,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多数是家用的锄头,菜刀,镰刀之类的武器,但哪怕如此,他们的气势也十分强,口令一致的吼着,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北中郎将卢植领兵在前,想着如今陛下受奸人所惑,已经很民不聊生,如今再出现这么一群造反的,国将陷入更加不堪地步,思至此,对着领头的人怒斥道,“叛贼,速速受死!”
领头的人名叫张角,钜鹿人,身后跟着的是他的两个弟弟张梁,张宝,早年张角偶然得到道士于吉所传的《太平清领书》,创太平道,自称大贤良师,随着汉王朝愈加腐败,百姓生活更加困苦,张角用符水咒说为民治病,趁机发展徒众,近日他们兄弟三人觉得时机已到,今年大旱,为民的由头,反汉王朝,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私下里跟封谞接触的事被暴露了出来,张让对他们查的更加严了起来,逼不得已,提前一个月发动起义。
面对卢植的呵斥,张角觉得自己是正义的化身,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同样怒容回卢植,“叛贼?哼,你们这群贪官只会自己腐败,从不为百姓考虑,如此王朝,要之有何用!”
这句为百姓考虑,说的卢植满面羞容,心中暗骂十常侍的该死,但却无可奈何。
“哼,无话可说了是吧,狗官!”张角十分会蛊惑人,一面激起了身后黄巾军对朝堂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