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郭大小姐的话不可信,也就严会长作为省城群商领袖,才敢开这个口。
郭思瑶气得七窍生烟:“严会长,你!”
严会长笑眯眯,踢着皮球道:“思瑶侄女,不是严叔为难你,你这朋友来历不清,还是先撵出去,回头将他身份调查清楚再说。”
郭思瑶也不是傻子,看出严会长的针对意图。
虽然不知道严会长为什么要死死针对寒大哥,眼下郭思瑶不及多想,脸色难看,说道:“严大山,你是一定要与我郭家作对?”
她毫不客气直呼严会长的名字,是打算和严会长翻脸。
严会长一听,心里冷笑。
你郭思瑶,居然还能代替郭家了?
一个小小的郭家三辈,就会扯郭家虎皮出来吓人。
我就不给你郭思瑶面子,那又如何!
若严会长要撵的人是郭思瑶,自然事情大条,性质完全不同。
可眼下只是不给郭思瑶面子,将郭思瑶的一个‘朋友’撵出拍卖会,这一点小事,他堂堂省城商会会长,根本不放在心上。
“你郭思瑶的朋友,我严会长还得罪不起?”严会长心里不屑。
只可怜邹秘书在一旁,拼命给严会长使眼色,急得嘴角快起泡。
严会长为了筹备这次拍卖会,忙了一个星期,以至于消息闭塞。
他不知道廖神医之死,不知道郭老在昨晚险些一命呜呼,多亏一个年轻神医出手相救。
那个神医,姓寒,名元初,被郭老捧为座上宾。
甚至还有传言,说郭家二爷得罪了这位寒神医,受郭老家法惩治。
这些消息,是邹秘书从圈内朋友口中,花了大价钱,有偿求到的第一手消息。
按理说,这种消息就是要他这个秘书来通知会长严大山。
可皂滑弄人,偏偏严会话的机会,又偏偏严会长撞在枪口上。
郭老极其重视那位寒神医,连亲儿子都惩治,严会长身份不低,可毕竟是商人,真要算起背后的能量,怕是连郭家不受待见的郭五爷都比不上。
眼下如此得罪神医,得罪郭老的救命恩人,郭家动怒之下,严会长岂能有好果子吃。
可惜,严会长不自知,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还动手撵人?”严会长对那几个站着不动,一脸为难的下属叱喝道。
郭思瑶面色冷若寒霜:“严大山,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寒大哥是我郭家贵客,你应该知道,对我郭家贵客无礼,就是与我郭家为敌!”
严会长眉头一挑。
居然威胁自己?
郭家虽强,但你一个区区第三代小辈,受郭老多加疼爱,就真以为全世界都要怕你了?
严会,你们来这里是客人,还是听我这个主人的话,可别喧宾夺主了。我作为拍卖会最高负责人,有必要确保大伙们的安全,你这个朋友,很可疑,我们这里不欢迎他。”
严会长这话一点都不客气。
“来人,将这少年撵走,送客。”
既然郭思瑶敢威胁他,他也不介意翻脸。
在严会长看来,跟郭思瑶翻脸,那又不是跟郭家翻脸。
还是那句话,郭思瑶怎么能代表整个郭家,张嘴闭嘴之间,动辄就是得罪整个郭家,帽子扣这么大,这么吓人。
换做郭老说这话,或者郭家嫡系第二代那几位,严会长才能信服,而且马上屁滚尿流,装怂服软。
可眼下,区区一个郭思瑶,郭家第三代弟子,严会长自问还是得罪的起。
严会长下最后通牒撵人,郭思瑶脸色很不好看,不再说话,多说无益,
她脸色难看,一脸歉意看向寒辰,欲言又止。
刘成亮在旁边得意,局面总算是往自己想要的方向走了。
“寒辰,这次你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吧?”
主办方都开口了,主人不欢迎你,客人还能怎样?
自然是灰溜溜离场。
刘成亮暗自得意。
正当此时。
门口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带着隐隐威严:“严老四,翅膀硬了,好大的口气啊?”
拍卖厅里面。
众人听到中年男子声音,觉得十分熟悉。
声音的主人走进来,众人视线往对方身上聚去。
看到来人,诸位富豪便是起了一阵骚动。
“是他?这位大人物,怎么也来了?”
严会长看清来人,也是脸上一惊,心中暗道不妙。
“刚跟人家宝贝女儿吵完架,这当爹的马上就出头,晦气!”
不管心里又什么想法,严会长此时也不敢再流露。
他脸色拘谨,抢先朝着那人迎接过去,一边放低姿态赔笑道:“哎呀,原来是郭副厅,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来人正是郭老长子,郭家第二代中的领军人物,列位夏南省府权力核心,炙手可热的郭安先。
当然,也正是郭思瑶的父亲。
郭安先背负双手,如帝巡疆,睥睨四方。
所到之处,富豪们连连恭敬让开,甚至不敢打招呼。
因为以他们的身份,连跟郭安先打招呼的资格都没有!
直到严会长小跑着,来到郭安先的旁边,赔笑恭迎着。
郭安先才转过头来,瞥了眼严会长,淡淡道:“严老四,原来在你眼里,我郭家已经如此势弱,不值一提,可容你所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