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都市现代>都市之至尊仙帝>第二百八十六章 画中人

世间是一卷画册。

一卷难以形容,其状态特殊的画册。

但再难以形容,它也确确实实,是一件东西。

“世间”是一件东西。

能被人拿在手上,并在上面印着内容的一件东西。

画卷不知从何而起,不知往何而终止。

它没有起点,也没有尽头。

这一卷画册,像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

树干的部分,是过去的时间。

画卷上,记载着既定的过去,记载着历史的画面。

树干的单一,代表着过去的唯一性。

过去种种,已成定局,无可变更。

树干之上的树冠,枝繁叶茂,是未来的时间。

在时间的未来,画卷如同平行重叠的千叠纸,将未来列出重重可能,代表着未来拥有无数个可能性。

这是这副画卷的存在形态。

元初仙帝的一生,便被印在这卷画册之中。

画卷铺展。

从树根底部到树冠,是时间的流逝。

大树的树干,象征着过去的画卷上,栩栩如生的烙印着一位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在画册上的画面,再度回溯往前,是童年,是婴孩。

是他呱呱坠地时,所在的医院孕室。

画册上,还能看到一位温润如玉,脸上挂着淡雅浅笑,谦逊如学者般的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在产房门前不安的来回走动,双手焦虑的搓着。

画卷再往前翻,可以看到白衣青年出自京城,可以见到离火真君,可以看到寒家与药王世家的恩怨纠葛。

再往前,可以看到京城天盟九大世家,每一世家所拥有的那一柄镇族极品灵器。

继续往前,可以从画卷上看到星辰的生灭,人族的起源,见证灵古历仙皇天庭的葱古岁月。

这时候,沿着画卷上的时间,回到那一幅产房门前的画面。

产房中,一位呱呱坠地的婴孩,被清纯未脱的方一茹抱在怀里,旁边站着一脸激动憨厚红脸的白衣青年。

画卷上的记录往后走。

已经被白衣青年取名为“寒辰”的婴孩,从摇篮中的婴孩,变成少年。

沿着画卷一直成长。

很快。

时间来到那一晚。

叔祖离火真君上门。

那位温润如玉的白衣父亲,从少年寒辰身边离开。

寒氏集团数月瓦解,集团树倒人散。

白衣少年从省城转学到县城。

郁郁不得志过了一年,考上一所三流的大学。

在大学中,他重遇那位梦一样的、乖巧懂事的少女。

画面继续铺展。

再到后来,乖巧的少女与白衣少年正处于热恋之中,却有一道模糊的光团,沿着画卷中记载的南都天盟陈家而起,探寻到那三流大学之中。

光团移动到陈若梦所在的位置,随后,画卷上记载的画面便变得模糊不清,象征着“世间”与“时间”的画卷也无法窥探。

没有人知道详细发生了什么事。

几天后。

画卷中记载着,白衣少年惊慌的发现,乖巧懂事的少女从他身边消失。

热恋中的情侣分开了。

然后,一副副心酸的画面。

白衣少年弃学寻找,踏遍千山万水,碰的灰头土脸,在社会中打趴摸滚。

终于,付出的努力没有白费,他暗中稍稍查到一些线索。

然而,他触碰到一尊庞然大物般的“神秘势力”。

那时的他,犹如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最后,恋人的踪迹依旧不明,他郁郁无果而返。

再后来。

家里传来噩耗,母亲含愤自尽。

发生这一切的时候,画卷前期那位温润如玉的白衣青年,已经成为白衣中年,还在画卷的某个仙雾笼罩的地方,困于一座四方高塔中。

那处仙雾笼罩的地方,还有一位白童子、黑童子守候在一座洞府门前。

洞府中的离火真君,正炼丹如痴如醉,一炼就是数年,不问世事。

母亲含愤自尽后,白衣少年的世界黯然无光,就连画卷记载画面的色彩,都显得暗淡起来。

于社会中苟延残喘,为了给母亲讨回公道,他与方家多次碰撞,却被方家年轻一辈随便一句话,庞大的权势资源便将他压得起不来头。

三年之后。

他还一直打探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女孩的消息。

这时,他得到一个成为压倒他最后一根稻草的消息。

原来,那位叫陈若梦的乖巧少女,已经不在人世了。

画卷上记载的内容,到了此处,便变成黑白之色。

就像画卷中的白衣少年的心境。

一无所有,无所慰藉。

生亦何欢,死亦何哀?

浑浑噩噩的白衣少年,在画卷中沿着宿命的轨迹,来到南都无名山,行尸走肉般穿过那一层仙阵迷雾。

画卷,再次变成不可窥探的状态。

无法探查在仙府中发生什么事。

到画卷的后面,白衣少年再出出现的时候,是在一处星域。

在那里,筑基期、金丹期修士多如牛毛,飞掠在天空中。

白衣少年在那处星域清醒过来,重整心情,猛然吸了一口气。

从此,一位修仙天才横空绝艳、惊世而出。

岁月峥嵘,万古如峰。

最终。

白衣仙帝端居九天之上,漠然,静默,俯瞰人世。

身边没有任何相伴的身影,只有循循而动的大道规则长伴其身。

万古的萧索和落寞。

那一日,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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