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柔闻言,似乎听出了陈若男这话里的某种意思,心中莫名的一暖,感激的看了陈若男一眼。
接下来,陈若男催促陈扬赶紧去洗澡。
陈扬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若男肯定是有话想要跟闵柔私聊一会儿,想了想,他还是有点不太放心的看了陈若男一眼,不料陈若男却是没好气的回瞪了过来,嗔怪道:“怎么,还怕我怠慢闵主任么?”
“呵呵,那好,你们聊吧。”
陈扬心中一松,笑着从沙发上起了身。
厢房宽敞整洁的浴室里,不时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陈扬躺在宽大的浴缸里,身体很放松,但心里头却是惦记着外面客厅里的一举一动,或许是因为过年这几天不停的走亲访友的缘故,他有点太过劳累了,不知不觉中,竟闭上眼睛,小憩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门轻响了一声,他才从半睡半醒间回过神来,揉了揉眼睛,一看,竟然是项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小谨,你怎么来了,若男她们呢?”
陈扬一怔,奇怪不已的问道。
“你也不看看几点钟了,陈若男和闵柔她俩早回房休息去了。”项谨边回着话,边顺手扯下块大毛巾,走到浴缸边上,帮陈扬擦起湿漉漉的身子来。两人以前同居的时候,项谨几乎每天都会这么做,因此这时虽然陈扬光溜溜的,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啊?我睡了很久么?”陈扬惊愕问道。
“都快十一点了,你说你睡了多久。”项谨撇撇嘴道,跟着又打了个哈欠,“要不是我在外头等着困死了,我才懒得进来叫你呢。”
陈扬听她这话明显有点余怒未消的意思,便笑着转过身,抱住了正弯腰帮他擦腿的项谨,笑问道:“很困了么?”
项谨这时位置不佳,脸蛋儿正好朝着陈扬那迅速变得坚硬起来的地方,哪里还猜不到心上人想干啥了,俏脸腾的就是一热,顷刻间睡意全消,急急忙忙扭身挣脱出来,往后躲开几步,同时羞赧不已低声嗔道:“你怎么回事啊,陈若男她们还在屋里呢,你可千万别对我乱来,省得以后被别人男笑话。”然后头一低,反手扭住门扣,“我,我先回屋去了,你自己收拾一下吧。”
急急忙忙的扔下话之后,她逃也似的赶紧开门退了出去。
陈扬见她跑得比兔子还快,顿时有点哭笑不得,不过却也意识到自己会错意了,项谨似乎还真就是来叫他回房休息的。
很快,他也换好了衣服。
到外头一看,果然,外面客厅已经熄了灯,整个东厢房这边也就只有一间卧室还亮着灯了。
顺手打开过道灯,他左右看看,也没多想,直接敲了敲左侧这间还亮着灯的卧室房门。
笃笃
“小谨。”
他朝里面轻喊了一声。
啪
他话声未落,就听里面传来一声轻响,然后连这间卧室也熄了灯。
他下意识的扭了下门把,却才发现门被反锁了。
“小谨,你锁门干什么,快过来开门,我还有点话跟你说呢。”陈扬大言不惭的诱骗道,他这时哪里有话要跟人说哦,恐怕只要这门一开,他第一时间就要做出一个饿虎扑羊的动作了。
“什么事明儿再说吧,我困死了都,已经睡下了,对了,你也赶紧睡吧,别忘了明儿一大早咱俩还得去机场呢。”
屋里面传来了项谨幽幽的声音。然后,任凭陈扬怎么花言巧语,项谨却似乎真睡着了一样,半天也不再应声了。
没办法,陈扬只好掉头转向右侧的卧室门口,东厢房这边一共就三间卧室,一间主卧两间客房,不用想,闵柔肯定是睡在这间了。
伸手刚要敲门,不料这时屋里边的人仿佛有所感应一样,不等他问起,直接就回了句话给他:“是陈扬吗?我已经睡了呢,什么事你明天再说吧。”
跟刚才项谨的话是同一个口吻。
不得已之下,陈扬只好奔回了主卧室,其实他回京这一个多星期里,就只在主卧里睡过半个晚上,主要是孩子晚上太闹,陈若男就叫他到隔壁,也就是现在项谨睡的那间客房里去睡觉。
这次,他干脆也懒得再敲门了,直接扭了下门锁。
咔
一声干涩的轻响,果然,貌似连主卧都反锁住了。
这下子,陈扬真是有点毛了,嗬,难道这三个女人刚才在厅里讨论了大半天,就得出了这样一个结果么?
一时间,陈扬既觉得恼火,同时也有点无语。
当然,他却不知道,自己确实是误会了,刚才陈若男三女在外面聊了许久不假,可还真不是约好这么做的。
前后左右打量了几眼紧闭着的几扇房门,他忍不住长叹一声,谁以后要是再敢说老婆多是好事的,我就跟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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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周一早上,*光明媚,万里无云。
在西州至南港的108国道上,一支由各色轿车组成的小车队,正有条不紊的往南港方向保持匀速行驶着。
而这支特殊的车队除了领头的那辆车挂的是警车牌号之外,其余剩下的每辆车都挂着的是西州市政府或者市委的车牌,很明显,应该是西州市一行官员们到南港去做考察调研工作了。
陈扬的本田车也夹杂在这支车队里面,在比较靠中间的位置。而他在西州的搭档韩海天,则坐在本田前面的一辆崭新的西汽奥迪车的后车座位上,这时正闭目养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