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伴花听见神耳秃鹰的低语,面色大变。这白玉美人虽然原本就是要送给楚留香去盗的,事后南宫灵自有赔偿,可是这一切的前提是那三个长老一定要被杀死。现在没完成任务,若是再失了宝贝,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怀着一丝希望,金伴花颤声道:“真……真的自然在……在匣子里。“嘴里说着,人早已冲了过去,打开匣子。可惜匣子里哪里有什么玉美人,只有一张淡蓝的纸笺。金伴花看完纸笺上的字,掠呼一声,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众人也顾不得照顾金公子了,全都围了上去观瞧。
那张淡蓝的纸笺,发出同样缥缈而浪漫的香气,同样挺秀的字迹写着:公子伴花失美,盗帅踏月留香。
再说郝飞和王大山,本身就有金府的银牌,趁着炸药巨响,两人早已混在人群中挤出了金家。
马尾巴也根据郝飞的吩咐买了一架马车,停放在离金府不远处。刚刚金府的爆出的巨响太过震撼,不但差点惊着两匹骏马,把个马尾巴也吓的够呛。他倒是知道把炸药放在倒扣的铁锅之下会有巨响,没想到两面铜锣的效果更加震撼,此时此刻他对这种科学原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嘿!”郝飞两人来到马尾巴身后,见他还在瞧着灯火明亮的金府发呆,恶作剧般的大声吓了他一下。
马尾巴果然被吓的一个机灵,转头看到是郝飞两人,顿时脸色垮了下来。
郝飞和王大山对视一眼,道:“怎么了,赚了这么多钱反而不高兴了?”
马尾巴畏畏缩缩的说道:“你们惹了金家,现在是不是要去逃命了?”
郝飞点头笑道:“对啊!”
马尾巴更怕了,糯糯的道:“那你们是不是要杀人灭口了?”
郝飞笑的更灿烂了,点头道:“你真聪明。”
马尾巴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真正听到之后,还是愣了半天,才道:“我死不要紧,能不能不要杀我那几个小伙伴,他们都是没爹没娘的孤儿,也没见过你们的长相,什么都不知道。”
郝飞嘿嘿笑道:“也行,但是你们拿我的银子得还回来。”
马尾巴道:“你的五千两已经下了注了,我哪里有这么多钱给你!”
郝飞单手抱胸摩挲着下巴道:“赔率是多少?”
马尾巴道:“我帮您买的是盗宝能成,怕买在一家太扎眼,分了五家买的,每家都下了一千两。赔率都差不多,大概都是0.5的样子,最后应该能拿到七千五百两的银子。”
郝飞点头道:“嗯,这么说你现在没钱还了?”
马尾巴摇头:“没有。”
郝飞笑道:“那就是说你欠我七千五百两银子!小子,我一年后再来找你,到时候利滚利你得还我一万五千两!”
“啊?真的假的……”马尾巴蒙了,不知道是该为能活下去高兴还是为欠下巨款头疼。
王大山早已坐在了马车前充当车夫,道:“没时间了,快走吧。”
郝飞拍了拍马尾巴的肩膀道:“当然是假的,不过下面我可是要说真的了。你们取了钱,带上你的那些小伙伴,尽快离开北京城,金家很快会找到你们的。至于海耗子,就别管他了,他干了这么多年的坏事,也该有点教训了。记住,这钱只能用来练武或者做生意,不可用在害人的地方,否则不用一年,我就会来找你们连本带利一起收回。”
“走!”郝飞说完,直接掠上马车,王大山一抖缰绳,两匹骏马甩开四蹄疾驰而去。
马尾巴对郝飞的话不敢置信,七千五百两,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字。而且他是知"q",只是为了履行诺言,本来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看着马车疾驰而去那没落的背影,再看看金府那人声鼎沸的热闹景象,他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握紧了双拳,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
马车上,郝飞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对着前面赶车的王大山道:“盯着你的那个武师呢,你不会把他杀了吧。”
王大山笑道:“楚师叔从来不杀人,我怎能破了他的规矩?打晕了扔墙角了。你呢?”
郝飞笑道:“那老憨货还想算计我,被我一掌拍成了傻子。”
王大山转头看了一眼车厢角落里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白玉美人,道:“这东西我们怎么处理?”
郝飞伸手摸了摸,道:“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这东西很难搞,还是交给你师叔去办吧。”
“那我就先拿走了!”楚留香的声音兀突的出现在车顶,把郝飞和王大山真真吓的一跳。
夜色中一个人影自他们车顶上掠过,无声无息,速度却比马车快出三倍来,远去的同时,又留下一句话来:“明天正午天津港五里外。”
郝飞再回头看时,车厢中哪里还有白玉美人的踪迹。
……
海河帮是天津城的最大的土著帮派,和许多帮派一样,原先只是一群靠着海河吃饭的苦哈哈,为了生活搭伴形成的小团伙。在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之后,这才有了今天这个规模,不但控制了整条海河的生意,甚至辐射到了天津四处的周边城镇。
只是这家业大了之后,难免就多了很多以前没有的烦恼,兄弟之间也不能同生共死了,权力财富也不敢随意放手了。而且以前根本不认识的亲戚也不远千里的来投奔,口口声声的一件件点拨着小时候拉屎撒尿的屁事。
海河帮老大就没顶住这种富贵压力,很快就沦陷了。最近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