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奴只觉自己如在梦中,迷迷糊糊地从禹天来手中接过那叠稿纸。
禹天来又道:“你先将这心法看一遍,若有什么不解之处,我当立即为你讲解清楚。”
金玉奴定了定神,认真地去研读手上的心法,却见上面除了心法正文,字缝间还用蝇头小楷书写了许多对于这门心法的注解,将修习时容易遇到的一些问题解说得明明白白。她由头至尾读了一遍,结合注解仍不能理解的只有三处。
禹天来将这三处详细解说明白,最后道:“金老板既然有缘学了我这门心法,我却有几句话要劝说于你。这龙门客栈是个什么所在我心中清楚,客栈中的人包括刁不遇做过什么我也可以猜到,但以前这里是屠贵做主,旁人或是身不由己。
“如今金老板接掌龙门客栈,对于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还是要好生斟酌一番。我以为这江湖虽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猎场,但人终究不是茹毛饮血的野兽,还是该有身为人类最基本的底线。禹某言尽于此,同时也向金老板告辞,即刻便将启程前往中原。”
金玉奴望着禹天来的背影,脸色一阵阴晴不定的变幻,忽地开口问道:“你说刁不遇已经是你门下弟子,那么你究竟是什么门派?”
禹天来的声音远远传来:“我居住在天山,这门派便称作‘天山派’好了。”
“好随便的名字。”金玉奴小声非议,随即似是自言自语般说道,“不过姓屠的王八蛋以前做事完全不守道上规矩,实在不是长久经营之道,确实应该改一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