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琉球王国的海域,琉球王国是大乾帝国的被保护国,大乾帝国的海军,有权在这里针对外国海军不友好的行为采取行动。”听到季列托夫和自己谈起了国际法,林逸青的脸上再次现出了讥诮的笑容。
“您擅自威胁一艘没有武装的载有乾国侨民的商船,是非常不友好的行为,乾国海军是必须要制止的。”
“这条船上哪里有乾国侨民?”季列托夫怒道,“他们都是萨摩人,我们的情报说得很清楚……”
说到这里,季列托夫自知失言,但说出的话已经无法收回,一张脸顿时憋得通红。
“我就是这条船上的乾国侨民。”林逸青笑了笑,说道,“难道您不这么认为吗?”
季列托夫狠狠瞪着林逸青的脸,他握紧了拳头,却不敢象倒地死去的情报军官那样去挑战林逸青。
刚才情报军官是什么样的下场,他看得再真切不过了。
本来是用来限制林逸青自由的铁链手铐,到了林逸青手中,却成为了致命的武器,林逸青用它一下子便击裂了情报军官的脑袋,现在季列托夫的衣服上,还沾有情报军官脑袋里飞溅出来的脑浆。
“看在您刚才试图保护我的份上,我向您保证,不会再伤害这∟,↙.x.艘军舰上的任何人,当然,前提条件是,他们必须放下武器,不可以做出试图伤害我和我的乾国同胞。”林逸青看了看季列托夫,眼角余光扫过周围拿着枪的俄国海军官兵,用流利无比的俄语说道。
“我感谢您的好意。但是我不能将我的军舰交到乾国人手里。”季列托夫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您别无选择。”林逸青的声音转为冷峻。“如果您不答应,我会杀了您,并让这艘军舰沉没。”
“我很怀疑您能做到这一点。”季列托夫冷笑了一声。
“您让我来到您的船上时,怀疑过自己会有现在的处境吗?”林逸青的嘴角再次现出了那种讥诮的笑容,他看了看海面上快速驶来的乾国小艇和紧张得举起步枪向小艇瞄准的俄国水兵,“我希望您能马上约束您的部下,让他们不要做傻事,如果他们开枪的话。我向您保证,这艘军舰一定会沉没,您的部下将不会有任何人幸免,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你们的下落。”
“你要做什么?”听到林逸青的威胁,季列托夫的声音竟然颤抖起来。
“很简单,只要您和您的人妄动,‘开济’号会毫不客气的撞沉你们,我想您清楚她的水下冲角的威力。”林逸青紧盯着季列托夫,“我可以告诉您,这艘军舰的舰长是乾国海军里的操舵高手。他最精通的,便是撞击战术。天津港外发生的‘奥狄莎’号事件,我想您是非常清楚的,那一次,指挥‘和硕公主’号逼得‘奥狄莎’号当了逃兵的,便是这位舰长。”
“是邓正卿!”听到林逸青说起“奥狄莎”号事件,季列托夫的脸一下子变白了。
“奥狄莎”号事件起因是英国公使威妥玛借“马嘉理事件”想要向乾国诈取利益,以演习的名义,行文印度舰队司令,调军舰4艘来到乾国,和驻香港的东亚舰队一起来到天津海面集结,搞联合演习,借机对乾国进行军事讹诈,但威妥玛没想到,乾国直隶总督兼北洋通商大臣李绍泉进行了针锋相对的回应,令驻守大沽口的5艘北洋水师军舰也在天津海面进行“操演”,在双方演习期间,当时担任“和硕公主”号巡洋舰管带的邓正卿在战友们的配合下,故意打出“本舰操纵失灵”的旗号,冲向英国军舰“奥狄莎”号,摆出撞击的样子,吓得“奥狄莎”号的舰长科尔斯上校狼狈逃蹿,使得英国海军颜面大失,威妥玛的军事讹诈企图也就此破产,威妥玛因此被英国政府免除了驻乾国公使的职务。…
邓正卿在“奥狄莎”号事件中的英勇机智的表现被各国报纸广为传颂,身为俄国西伯利亚舰队的主力舰舰长,季列托夫对这一事件知道得十分清楚,是以听到林逸青说面前的“开济”号的舰长就是大名鼎鼎的邓正卿后,才会有这样的恐惧表现。
而听到邓正卿的名字,大副奥列格和其他的俄国海军军官也全都面上变色。
“好吧!我答应你的条件!”季列托夫终于屈服了。
在季列托夫的命令下,“米涅”号上的俄国海军官兵们纷纷放下了武器,不多时,全副武装的红衣乾国海兵登上了“米涅”号,将“米涅”号的官兵武器全部收缴,并将季列托夫和奥列格等军官全都押到了“开济”号上。
“邓先生,我要抗议你们的野蛮行为!”季列托夫来到了“开济”号的甲板上,立刻便向邓正卿大声的抗议起来,“你们这是用诡诈的手段占领了一艘俄罗斯帝国海军的战舰,这是公然违反国际法的战争行为!你们难道要挑起俄罗斯帝国和乾国之间的战争吗?”
“请问,是谁给了你们在琉球王国的海域,随便拦截商船,亢我国侨民的权利?”邓正卿冷冷的看着季列托夫,反问了一句。
“林逸青是萨摩叛乱分子,给俄罗斯帝国和日本政府都带来了严重的危害,俄罗斯帝国海军当然有权利抓捕他!”季列托夫尤自强硬的答道。
“可林逸青是乾国侨民!你们俄国人没有权利处置他!”邓正卿冷笑起来,“说到国际公法,你们俄国军舰,擅自在琉球海域拦截大乾帝国属邦的商船,难道不是违反国际法的战争行为吗?”
季列托夫理屈词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