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头有问题。”
陈明很快就从那家店里走了出来,但并没有回到小酒肆,而是跨上他的摩托车飞奔向了刚被他呛了一顿的二爷家里。
也不顾二爷正在那抠脚趾,走上前一屁股就坐在了他床上:“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为什么那条蛇会出现在咱们的地盘,她不是应该在欧洲吗?不是应该在那个刚死掉的小子身边吗?”
“还能怎么回事。”二爷用抠脚的手摸出陈明的烟,自顾自的点了一根:“你还看不出来为什么咱们大齐组为什么会那么悲痛?”
“你是说……”
陈明瞪大了眼睛,他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到底为什么,造成这样的局面,归根到底就是因为思远那小子!他肯定试图去改变什么了,但发现怎么都改变不了的时候,才会做出现在这样的举动。
“来来来,小兔崽子。我给你科普一下。”二爷摸出眼镜戴在脸上:“我们可以把世界分成十个维度。而我们是生活在四维世界里的三维生物,你感觉不到时间这条线。但我们思远呢,则是生活在五维世界里的四维生物,他比我们高一级,他可以清楚的摸清时间的脉络,在他具象化视觉里,时间是具有固定形态的。他也具有一定的改变时间的能力,可实际上他不能去未来的。这也就是说他始终还是不能破解因果。所以他无论怎么样,一些在轮回里确定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改变。他不断的回到过去想修正时间,但第五纬的强大纠错能力会把结果引向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地方。你懂我意思么?”
“不懂,你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让我很不爽,我特么就高中毕业。”陈明侧着头:“给个明白话吧。”
“简单啊,思远在纠正时间,你大爷却在修正他的纠正。虽然中途会出现偏差,但有些东西却不可更改。”
陈明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用力的摇头:“还是不懂。”
“不懂就别问,他妈的这么蠢还指望谁帮你。”二爷抠了抠耳朵:“不过每次更改时间都会让思远更强大一分。因为时空毕竟因为他而改变了,而这种改变都会积累成宿命。说白了,他是以宿命为食的家伙,自己背负越多。他的能力也就越强,我们的胜算也就越高。小兄弟,我们可是在与天斗啊,别以为自己聪明,在这事上聪明没用。”
陈明砸吧砸吧嘴。突然直起腰杆,目露凶光:“你是说思远在不停的修正时间?”
“可能还不止一次,他想去救万阳,但万阳还是死了,只是地方变了。他想救山雨,但山雨还是死了,仍然死在他手上,而且死了四次。”二爷眼神绿森森的:“他最后似乎是明白了,所以……”
“所以他一开始没有再去救山雨,而是阻止他和小蛇精见面。少害一个是一个对么?这倒是他的作风。”
“总算开窍了。”
陈明没接茬,只是默默在理顺这条线。山雨无论如何是无法被思远救的,因为两个人有宿命纠葛,而现在思远发现这个问题之后,不断的开始修正,但绝对不是现在的思远在修正,而是未来的思远在修正现在的思远,同一个人的不同时间点在不断修正,最后未来的思远认为这事无解,所以最终把结局确定为现在这样。那……
“现在的思远还不知道对不对?”
“这就是咱们要干的事。”二爷的眼神再次亮了起来:“我们无法阻止必定发生的事。但能阻止有可能发生的事。对吗?然后用一系列微小的因果积累改变整个结局。”
说完,他的表情突然暗淡了下来,轻轻拍了拍陈明的肩膀:“小明,老子想要的是大团圆。真的。我比任何人都想要大团圆。我失去的太多了,有时候我会想如果能再见青岚一面,我死而无憾。不过有些事不容我去遐想,我算出的结局没有一个是好结局,而现在我只能让这些不好的结局变得不那么坏。既然你想明白了,提醒思远的任务就给交给你了。”
陈明站起身盯着床上坐着的老头。冷笑一声:“你赢了,我又被你忽悠了。”
说完之后,他穿上风衣离开,在跨上摩托车之前,他幽幽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拿起通讯器:“准备传送阵法,我要去昆仑山。”
而在他做准备的时候,思远则坐在符宗的密室里摸着下巴和符宗掌门下棋,只是短短三天,他却像过了三十年似的,头发胡子长了一圈,原本的板寸都变成了披肩。胡子也长满了一脸。
“这人生啊,就如棋。”符宗掌门在一阵沉思之后,把一枚过了河的卒子走到了死路:“我就问你吃不吃。”
“我不吃,你就要将我军。我要是吃了,马就封不住你的车。你倒是下了一步好棋。”
“你想保谁不想保谁,都有你说的算,但就算你能把所有棋子都精打细算,但你能算到对方的路数吗?只是一盘棋,它的变化之术就已经无穷无尽了,不是事事都由得你的。有时,弃上一枚,反而整盘皆活。”
思远没接话,只是低头思索。可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一阵嘈杂,接着就见陈明风尘仆仆的闯了进来。
为了达到最快速度,他过载了传送法阵,用身体硬扛着超过12g的过载硬生生的闯入了昆仑,然后凭着思远身上的定位器,直奔他而来。
可他一推门,看到思远的样子,他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苦笑一声:“还是来晚一步。”
“我都知道了。”思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