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独自走在空旷的大街上,步伐轻盈的向着城东而去,虽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于是李慕白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去一趟。当然,为防是个陷阱之类的,李慕白做好了充分准备,一旦情况不对,就立刻跑路。
也许是最近受到城内纷飞的流言的影响,到处一片漆黑,就连青楼都低调了很多。
没过多久,李慕白驻足看着前面那不起眼的酒铺,门还没关,昏黄的灯光透出屋外,让他能够看清楚那破旧番布上写的“忘归酒铺”四个字。
李慕白的警惕性已经提到了最高,手搭在剑柄上,体内的真气开始运转起来,他一步一步的朝着酒铺走去。
入眼是一些稍显破旧的凳椅,虽然如此,但打扫的很干净,没有那种油腻腻的感觉,旁边的柜台有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男子,他正以手撑着下巴,昏昏欲睡,丝毫没有察觉到李慕白的到来。
“还没有来吗?”李慕白扫了一眼,除了这明显是老板的人,没有其他人了。
李慕白走到柜台前,轻轻的敲了敲柜台。
老板猛然惊醒,一眼就看到了李慕白,他此刻脑子还有些混沌,脱口问道:“你是什么人?”
李慕白闻言轻笑一声:“我是来喝酒的人。”
老板这时才反应过来,用手揉了揉眼睛,有些歉意的说道:“真是抱歉,这位客官要喝什么酒?”
李慕白仔细打量着这老板,长相一般,国字脸,蓄着短须,眼睛眯着,看起来有些怪异。
“你这里有什么酒?”
老板正被李慕白盯的有些不自在,冷不丁听见李慕白说话,愣了一下才回答道:“有普通的米酒,陈年的米酒,汾酒,女儿红,不知道您要哪种?”
李慕白随意的说道:“就来一壶汾酒吧!再来两个下酒的小菜。”
“好勒,您稍等。”老板应了一声,然后去准备去了。
李慕白随意选了张桌子,静静的等待着。
“也许来早了!”李慕白喃喃自语着。
他在这千陇城都不认识几个人,古家兄妹和张伯,他们即使要找他也不会用这种方法。
“究竟是谁呢?”李慕白想了想,完全没有头绪。
“不过,如此大费周章,应该不是耍我吧?毕竟知道我,还这么神神秘秘的,应该是有要事吧!”
老板端着酒菜过来,打断了李慕白的思绪:“客官,您的酒菜,慢用!”
李慕白微微颔首,自斟自酌,店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除了李慕白自己偶尔弄出来的声音,寂静的有些吓人。
老板估计也没了睡意,开口问道:“客官这么晚还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李慕白瞥了他一眼,随意的说道:“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罢了!倒是老板你,这么晚了还开着店,大晚上的哪里会有人啊!”
老板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愤怒,又夹杂着些许无奈,他解释道:“以前晚上我这里生意都挺好的,总有些人晚上睡不着,来我这里喝一杯,还有些就是一直以来的老顾客,但是这些天,接连不断的发生些大事,大家都生恐被波及,躲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大晚上跑出来。”
听了老板的话,李慕白默然,这件事可以说他一手推动的,他不知道该如何说。
老板见李慕白不说话,还以为他也深有感触,于是安慰道:“放心吧!不管这些大家族会不会打起来,这些日子必然会见分晓,小伙子你可要当心些,最好不要乱跑,老老实实待家里。”
李慕白闻言,颇为诧异:“老板你怎么知道会这些日子就见分晓呢?”
老板冷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些家族行事都逃不过这个利字。
不管他们是战是和,这些日子他们的产业都会受到影响,虽然他们不止在千陇城有生意,但是他们的大部分根基还是在这里的。
十天半个月不会有什么事,但是过上几个月,总会有人不满的,就算死的是家族继承人又怎么样,谁会为一个死人搭上自己的利益?不能保障他们的利益,就会起矛盾,所以不管是战是和都会尽快。
我虽然不算什么大人物,但开这家店,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这些人什么德行我明白的很。”
李慕白赞同的点点头,能说出这番话,说明这老板的阅历丰富,而且应该不是普通老百姓,不过李慕白没有去探究的想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而且不普通的人多的是,他还能每个都去了解一番?
“既然老板你知道这些日子不太平,而且晚上也没有客人,为什么还开着?”
李慕白很是疑惑,既然这老板有如此见识,应该不会为了这么点钱,置自己安危于不顾。
老板苦笑着说道:“我习惯了!而且我这店虽小,但是也不是谁都能踩踩的。”
李慕白不禁侧目,这老板估计不是武功不弱,就是背后有靠山。
老板自觉失言,干咳几声,继续说道:“我是说,就算他们厉害,但也得顾及自家声誉,我在这十几年了,他们不会随意动手,不然岂不是人人自危,到时候人都跑了,他们还怎么继续发展壮大?”
李慕白点点头,好像相信了他的说法,实际上心里却是在吐槽:“信你才怪,他们会顾及才怪,即使把你这店拆了,估计最多让其他人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老板没有继续说下去,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丝毫不怕李慕白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