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一步是地狱,后退一步…同样是地狱。
向前可以荣耀的去死,后退则可能被羞辱之后凌迟处死。
这样的选择,其实挺无奈的。
眼中的张飞,地平线的那一头,席卷起一阵风沙,就像是沙尘暴在飞扑过来!
若是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但有的时候,留个自己的选择真的没多少啊!
“给我冲吧…!”
“跟上我!冲啊!”
临死的时候不想死的这么窝囊,于是荀正把曾经喊习惯的口号改变了一下,像是个堂堂正正的英雄好汉那般,大声的吼了出来!
拍马舞刀,瞄着了张飞来矛方向,荀正知道生死就在一线间,假如能够挺过这一矛,然而且败且走,那还可以逃回去。
之前就有例子在嘛。
乐就不就是曾经被主公逼迫着上战场,而后战了一合,就逃回来了,主公也没拿他怎么样。
自己可以学学他啊。
荀正掩众袭杀,而张飞艺高人胆大,一人单骑冲近过来。
快及两马交错的时候,荀正大刀高高扬起,而后重重劈斩而下!
马嘶人吼,好一阵混乱场面。
张飞蛇矛急骤刺出,奔着荀正的要害而来!
荀正面容扭曲,狰狞成一团,抵住冲着张飞大吼道:“你这个环眼贼,你当我怕你不成!”
说着话,荀正舞动长刀,上下飘斩,好一通乱杀乱砍!
是个悍将,不是勇将,更加不是猛将。
看其出的招式,章法缭乱,煞是好看,但一点也没有用。
张飞听得荀正骂声虽然着恼,但一矛刺出根本就没有变化,他只是想要看看这个小子被自己一矛挑起之后,还会这般肆意辱骂吗。
出于本能,出于对自己性命的珍惜,荀正的刀法虽然没有任何章法可言,但对这黒厮捅过来的蛇矛岂会视而不见?
青筋暴凸,满头满脸都是汗水,荀正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一眨眼的功夫,自己浑身就被汗水给浸湿了!
“哇哇!”
嘴里怪叫着,比之对面的张飞还要大声,还要嚣张,荀正根本顾不上其他了,一柄宝刀被他横来扫去,全朝着张飞杀了过去。
这是拼命的刀法!
这是一个身为将军的人,在最后一刻的挣扎!
张飞倒是不敢小觑了他。
把丈八蛇矛给收了回来,而后见招拆招的对攻了起来。
“乒乒乓乓…”
这一下,可就了不得了!
原本以为荀正不过是三合就会败在张飞手下,抑或是还没有交手,就转身狼狈往后逃,可万万没有想到,荀正竟敢这样蛮干了!
伫立三尖两刃刀,纪灵与诸葛瑾一左一右侍立在袁术身侧。
见到这样的战斗,纪灵心神有些茫然。
张飞的武力,他是亲自领略过的,而荀正,说句实话,他不会是自己的三合敌手!
当然,看在同僚的份上,每一次切磋,都会在十合之后才分高下,但这都是有原因的啊!
平常的切磋不能与这真正的沙场相比较,在这种地方,一个不小心,就会亡命刀下,谁会让谁啊。
可就是这个被自己看不起的小将,今日在众人面前,甚至被主公看着,已经与张飞斗了将近十合!
张飞有没有放水,纪灵自问眼睛不瞎,还是看的出来。
很明显,当战斗到了这个地步,张飞的脸也挂不住了!
从一开始的有些避让,到如今的针尖相对,几乎放弃了所有防守的招数,与荀正开始了以命搏命的打法…
但就是这样,仓促之间,张飞他还是拿不下曾经是自己手下败将的荀正。
众将皆哗然,随即错愕开来,纷纷讲道:“这事…怎么可能啊?”
“荀正就小子,我最熟悉了,他怎么有本事能与那张飞战平手?”
“是啊,是啊,张飞张翼德,那是一个多么厉害的角色,当世的吕布一时半刻也拿不下他…”
“我琢磨着,原因还是出在主公赏赐给他的这一柄宝刀上!”
桥蕤虽然是老将,但不老眼昏花,相反还很尖锐,“你们看!”
指着战斗中的荀正,以及那柄金光灿灿的宝刀,桥蕤说道:“每一次荀正与张飞对攻,换成以前,气力不够张飞大,那是老吃亏了,一下子就可能被反杀干掉!”
“但这一次,大家都看到了吗?”
“还记得之前,几位去抢宝刀的时候,几乎各个都抬拿不起,我估计就是这个原因啊。”
一旁的小将戚寄点头附和一脸认真讲道:“不错,不错,就是这个缘故,这柄枪可能非常沉重,不然我们也不会拿不起来。”
时诸葛瑾无聊也在旁听,听见这话,又见众人皆附和恭维那桥蕤,不由的微微摇头。
缘由之前一句话,公孙越就站在诸葛瑾身旁,见到他这般模样,便低声讶异问道:“”子瑜兄,难道不是这个理?”
说是法宝,难免有显摆的意思在里面。
那不如故弄玄虚吧,想到这里,诸葛瑾咳了一声,想是要扭头咳个痛快,侧身在公孙越耳畔轻轻提醒道:“刀沉,那坐骑吃得消吗?”
犹如醍醐灌顶,听了这话,公孙越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转眼去瞧战斗中的荀正,以及他胯下的坐骑,来去自如,没有一点吃力的迹象。
这就是说,那柄宝刀,虽然重众人拿持不起来,但荀正不一样,他不止能够轻轻松松的舞动起来与张飞展开厮杀,而且还不会波及到坐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