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普,字德谋,右北平土垠人,与黄盖、韩当两人同为孙氏东吴的三朝元老。
祖茂原本死了,死在孙坚讨伐董卓的路上。
现在由于袁术降服了华雄,祖茂也用不着跟孙坚换头巾,使计想骗华雄却没骗过,被华雄一刀斩了。
韩当使大刀,是个勇将;黄盖用铁鞭,很合适老将,手里挥舞铁鞭打人很是威风凛凛;程普使的是铁脊蛇矛,与张飞那丈八蛇矛同款,质地可能差些,也可能一样,只是因名气不如张飞,所以不是很出名。
祖茂耍双刀,刘备是双剑,由此可见,祖茂的武力其实很一般,正经的来说,确是如此。
黄盖,字公覆,零陵泉陵人;韩当,韩当,字义公,辽西令支人;而祖茂呢,吴郡富春人,字大荣。
孙坚,吴郡富春人,祖茂跟他是同郡人,说不定还是同乡同村人。
眼见主公询问程普,而不是自己,祖茂心下莫名不平,不由的张口就讲道:“主公,恕我直言,有一句话我早就想要说了。”
转首望向一向沉默寡言的祖茂,孙坚又望向尘土飞扬的来路,最后罢罢手道:“大荣,此时非是闲话之机…”
孙坚意思好像就在说,你我交情深厚,有些私下话可以等会讲,现在你不看追兵就在后头?等我问出一条妙计来,再来闲话不迟。
祖茂大恼!
提双刀拍马而去,扬言吼道:“夏侯小儿,你家爷爷来了,还不赶快现身出来受死!”
黄盖、韩当两将恐祖茂有失,急急忙忙各提兵刃纵马而出,奔向祖茂,追了下去。
看着三将齐出,孙坚不敢耽搁,就想纵马追上去的时候,程普缓缓开口言道:“主公,此一时彼一时,玉玺既已被天下诸侯所觊觎,该放手就放手啊。”
孙坚一顿,讶然回首问道:“德谋,你的意思是…”
程普颔首提蛇矛并孙坚驰,说道:“项羽霸王盖世,然成就帝业的乃是高祖刘邦,这乱世才刚刚开始,主公应学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暂时依附在袁术麾下,见机行事。”
“术不像他大兄海内有名望,此次又因玉玺,族人死伤误伤,更累及妻儿,事出并非无因呐,望主公深察之。”
孙坚心中一凛,侧目注视程普言道:“之前他派遣俞渉向我告知那些事,我原只当是危言耸听,然此际来看…”
程普默默点头,叹了一声,仰望向天空淡淡说道:“威德不足,乃有杀身之祸。”
“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主公,是归江东也好,还是留在此地也罢,臣下思虑再三以为,主公再见袁术之时,可将此事放下,然后劝其去扬州。”
“扬州?”
孙坚不明程普为何这么说,带着疑虑望向他。
程普解释道:“袁氏门生故吏遍天下,袁术得玉玺一事传扬出去,不知有多少饱学之士,不知有多少勇猛之将会舍身投靠,当然,其他诸侯也不会这么轻易让他得逞所愿。”
“展望将来,淮南一带必定是血肉横飞的修罗场,主公若是在那时,归东吴,平定江东,观天下之势而动,玉玺并非完全不可能回到主公的手中啊!”
“妙!德谋说的好!”
一言惊醒梦中人,孙坚痛快大笑一声,举起手中的古锭刀,拍马杀向快要冲过来的曹军,在驱马疾驰间,他回首过来道:“就如德谋所言,我孙坚并非不能忍之人,呵呵…,袁术袁公路,事情还没到结束的时候,我倒要看看你的气量如何,是否能够战到最后!”
袁术收拢兵势,得兵四千余。
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古人诚不我欺也!
眼见天色已晚,满地又全是死尸,袁术遂号令道:“连夜赶路,至舞阳安营扎寨。”
说完这话,袁术让俞渉近前靠过来,然后在他耳畔吩咐数句,交托了一事便上马缓缓随军向前去。
到了午夜时分,才赶至舞阳。
没有进入小小的县城,就在临近的一个小山庄外,袁术命人安营了。
人声嘈杂,虽然没有夺回南阳,但在与刘表军的一战中取得了胜利,众将士的气势还算不错,没有人露出失望、绝望的神情来。
带上王卫以及几个新近提拔上来的亲卫,袁术踩着星光照耀出来的乡间小道进了这小山庄。
梨园犬吠,各家各户紧紧闭门而锁,没有人敢出来查看。
本来就是因想要躲开军营的嘈杂声,而非是来投宿依靠,对于此种情景,袁术完全不在意,他只是轻轻的走着,然后在黑夜里慢慢的看着。
在堆积柴火的草屯上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袁术轻轻挥手让亲卫离远一些。
这算是主公的要求了,他想要清静一点,因此五、六个亲卫,都远远的站开了。
星转斗移,坐的落寞,看的孤寂,小山庄里的田园犬似乎熟悉了这些人的气味,慢慢的缩回自己的狗窝睡觉去了。
袁术点数着面前的房舍,一、二、三…
耳中营寨那边的声喧在慢慢沉寂下来,似乎吃饱了饭,将卒开始休息。
袁术就想站立起身来回营休息,不妨面前一间草屋里的灯火燃了起来。
不免有些好奇,望望天空,应该是三更过后,四更的样子,这么早,就起床了?
袁术心头有些悲凉,百姓起早摸黑的,却活的这么困苦。
“吱嘎”一声,柴门被推开,里面出来一个蒙住脸面的…姑娘?
身姿婀娜,肯定不是男人,假如是男人,那就是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