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啷”一片声中,孙坚被众将以刀剑加颈项,推倒在地。
负手而立来到跪伏着的孙坚面前,袁术冷冷的问道:“孙坚,你这是负荆请罪来了?”
孙坚摇头,露齿笑道:“不是,南阳被周昕占了去…”
袁术听罢,滞了一下身形,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他回身坐下,然后指着还被众将压制跪着的孙坚道:“你也有今日!”
“公路,事到如今,合则两利,分则会被此等小人各个击破…”
“住口!不要你这等伪君子来给讲什么大道理!”
孙坚话没有说话,就被厉色喝斥的袁术给打断了,他听袁术接着讲道:“当然了,那周昕肯定是在洛阳诸侯撤军的时候,就引军过来,准备半路阻截我,可他没有料到孙坚你竟会干出这等糊涂事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好猜测了,趁着你这江东猛虎与我厮杀之际,做了那渔夫,哼哼…”
伸手示意,遍示诸将,让孙坚站起来说话。
华雄、纪灵等人俱不忿,纷纷出口谏言道:“此等卑鄙小人杀了便是,主公饶他性命,将来恐怕还会遭其谋害!”
袁术露出我有数,我明白的神态来,他对着帐内诸将,同时也向着孙坚讲道:“前者之事,恐怕是文台糊涂了,听信了小人馋言,才会兵戈相向,文台,你说是与不是?”
此际,就算是孙坚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他长叹一声道:“确是这般,兄千不该万不该如此鲁莽行事,等我回去之后,一定将那进言之人斩杀,以消诸位心头之恨!”
“既如此,文台可坐下说话。”
袁术吩咐左右,摆张凳子进来,让孙坚坐下。
别人都跪席而坐,而自己则是一张胡凳,无论是坐着还是咋的,都比别人高一头,很明显,袁术的心气还没有消,这样做只是为了引动众人对他的不忿之意。
再也不能回到以前的那般样子了,孙坚自悟着,镇定的坐下了。
议事毕,众将出,只余俞渉一人侍立在袁术身旁。
展望帐中几乎没有人,孙坚自思现在动手恰是好时机,不过就算抢回了玉玺,被人截断后路的自己,势必要力拼周昕,然后是刘表,接着是其他诸侯…
这回军之路必定不是一帆风顺,念及此,孙坚消了此心,只是叹息再叹息。
轻轻啜了一口清酒,淡定的袁术没有询问孙坚为何还不离开出寨,他只是带着一丝不屑看着孙坚。
孙坚心中的顾忌袁术明白的很,不像第一次他得手玉玺,可以静悄悄的回江东老家去,这一次不止是刘表啊,其他闻风而动的诸侯,可能会全体来争抢玉玺。
“公路,那件东西是不是被你盗了去,落在了你手里?”
终于忍不住了吗?
呵呵冷笑着,袁术侧乜向一旁的俞渉,余光中见到孙坚也紧紧盯着他,摇头再摇头,袁术冷淡回道:“玉玺么?呵呵…”
“不在我手里。”
当然不在我手里了,在你面前这小子的手中,这话该怎么理解,孙坚你自己去琢磨吧。
“文台,假如你不信的话,可以搜一下,反正我这里没什么值当的东西…”
袁术的话里绵里藏针,孙坚听得一愣,他望向袁术讪笑言道:“公路何必说出这般气话来…”
孙坚有没有搜查,其他人不知道,不过等孙坚出袁术大营回到自己的军寨后,对着聚拢上来的程普等诸将摇头叹气道:“玉玺不在公路手中,之前的事…,我错怪了他!”
“可是…”祖茂想要争辩一句,但孙坚没有给他机会,转身过来喝斥,同时对着在场的黄盖、程普、韩当言道:“南阳在我手中失去了的,将功请罪,攻下此城,乃我孙坚义不容辞之大事!”
“余者不谈,诸君,此际且论下如何攻下南阳!”
黄盖、程普等将面面相觑,不知道孙坚执意去往袁术大营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致回来之后总是一副欠亏人家的样子。
“是!”程普捋须沉思开来,然后讲道:“周昕此人本就是一无能之辈,只不过南阳城池确为坚固,若是搦战不出的话…”
凌晨醒来,袁术尤自骂骂咧咧,气消难平!
听得自家主公这般骂着孙坚,一旁侍候的俞渉有些踌躇之意,为袁术所察。
“你是不是认为那孙坚是个英雄好汉,而你家主公我则是阴险小人?”
俞渉很想点头,表示不错,确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看到主公眼中那股寒意,俞渉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急忙说道:“孙坚失信于人在前,主公只不过是不敢再相信此人,故出此下策,以末将看来,如此处置恰如其分。”
抚其背,袁术露出这才是我心腹之人的满意神色来。
穿好袍甲,袁术出帐,便见诸将早早披甲侍立在侧。
各个勇武非常,袁术点点头,开口号令道:“拔营起寨!”
其实袁术目光所见的也就华雄、纪灵两将还算可以,其余像是陈纪、乐就、梁纲什么,眼不见为净,一边去!
袁术那边还在起寨拔营,孙坚这边已经兵临南阳城下。
孙坚着令吴景攻周昕,一大早就战了一场,未拔。
孙坚气恼,正待亲自出马搦战城中周昕之时,吴景进言道:“可募百姓,以做前驱,必能克南阳。”
吴景说的好听,但实际上就是强拉百姓充壮丁攻伐南阳城。
孙坚意有踌躇间,程普代其号令言道:“可行。”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