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袁术不觉得自己做错啥了,这个世道就是这样,遑论只是一个女孩子,就是如今天子的女儿,敢这样胡来,打一顿也不为过。
自己是什么人?
当今权势熏天的诸侯之一,敢于直面对上曹操、孙坚这类英杰的人物,区区一个女孩竟敢口出诳言埋汰自己?
呵呵…
看着哽咽的乔小妹,袁术真的不信了,还治不了她?
“你打我…”
泪眼婆娑,眨巴眨巴着双眼,梨花带泪的抬起头来,乔小妹似乎不觉疼,暗咬银牙恨声道:“你还说我是小孩子…”
挺挺胸,才察觉轻甲掩住了身躯,显不出自己娇美的一面来。
“我不是小孩了…”
慢慢解开皮甲,卸下笨重的衣袍,乔小妹嫌弃的念念叨,再也不想穿这样的衣甲了。
“你想做什么?”
袁术有些迷惑,睁大了双眼看着乔小妹。
难道自己要说今天要你看看我到底还是不是小孩子了?
抹了一把眼泪,乔小妹露出笑脸,款步来到袁术的面前坐了下来,然后蹙眉叫疼般的道:“你以为跟着偷跑出来容易吗?”
“一个女生,在这样全是男人的地方,想要不被人发觉,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
“你想干嘛?”
袁术错愕,连续发问着,可这乔小妹没有一句是回答的话,她只顾自言自语着抱怨道:“花木兰一定是假的,不可能,我还信以为真了呢。”
瀑布一样的秀发垂落下来,乔小妹心疼的捂着自己的脚,摆到了袁术的眼前。
“你看看,都青了,以前我都没有这么辛苦过。”
这话说反了吧?
你以前是什么样,难道我不清楚?
该干的苦活难道就没有做过?
撒开脚丫满山跑,应该就是你的本性,怎么着,现在向我倾诉艰苦起来了?
看着一双柔夷小脚直戳戳放到了面前,乔小妹身形还在向这边靠过来,似乎在寻求着依靠,袁术有些话鲠在喉中,却怎么说不出口。
“怎么没穿袜子…”
袁术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么一句毫无关联的话来,他低头瞧着这双脚掌纤柔,踝骨浑圆的玉足,不禁心中怦然心动。
早忘记了治不治了她的问题,仿似失了心魂,袁术把握住这一双玉足,感受着滑腻柔软,面红耳赤,心底一荡。
乔小妹脸上绯红一片,凝脂粉颊,她羞怯的低垂下头,默不作声,直任凭他抚摸着。
“俞将军追了出去!”
进来报信的人,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自家主公面前坐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而似乎一瞥间自己正好瞧见两人越凑越近,像是…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王卫心中自我告诫着,然后抱拳垂头一步一步退出了大帐。
王卫没有见到自家主公回过来怒视的目光,当然更没有看到那少女横向他的双眸带着一层严霜。
负手站立起来,背对着乔小妹袁术不无遗憾的道:“你现在就待在我帐内吧,没有事就不要出来。”
说罢这话,不等乔小妹如何说话,袁术疾步走了这帐内。
来到外面,瞧见王卫一脸的正经恭候在此,而其他诸卫各个面不斜视,好像根本就没有察觉方才之事。
“王卫,你刚才说什么?”
咳了一声,袁术不等王卫报禀,就又说道:“有些事不要我多讲,没看清楚,不了解事实真相,就不要乱说话。”
这是做贼心虚啊,袁术执着的认为,人在做天在看,就算自己认为非常正常的事情,传到别人耳中,就会变得不一样,离谱起来。
何况,现在正值自己帅军出征之际,假如此等事情传扬出去,咳咳…
那么自己定然会让那周幽王之名不专美之前,从此在今后的历史又会多一位为博得美人欢心而昏淫无道的君上。
王卫心说这等事情何须主公来提醒,我明白的很!
一脸的迷茫,似乎在说主公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懂?
王卫道:“俞将军刚才出帐,不知何故,带着兵马就从东门转了出去,然后绕向夏侯渊的背后。”
“俞将军离去之前,不曾留下只言片语,我担心他一时冲动,或将坏了主公的大计,是故进帐来禀报。”
袁术颔首点头,故作轻闲,淡淡的说道:“夏侯渊远道而来,骤袭我营,据守于此虽是老成持重之举,然若不反击,岂不让他笑我等皆是无胆之辈?”
找足了理由,将此事一笔带过,袁术就不说话,继续看着眼前的战事。
王卫心中如何,他人不知,他只是作恍然大悟状,然后恭维道:“主公神机妙算,非我等所能揣测。”
袁术颇为嫌弃此人,默不作声的移前了一步,然而看诸将抵御曹军攻势。
未几,俞渉一骑独来,从营寨门的那一头疾驰向袁术大帐,他脸上一片肃穆,战甲衣袍皆被大雨淋湿,但就算这样也掩盖不了他乃是军中大将的风采。
在袁术面前勒住战马,俞渉翻身下来,伫枪在地,随手奉上一首级呈现给袁术观看。
死人见的多了,不过此时这头颅须发皆张,一双大眼死鱼白的睁开着,好像死不瞑目,让人看了不禁有些心悸。
“是夏侯渊?”
夏侯渊本人远近袁术都曾见过,在这个头颅上,依稀有些熟悉的模样,见此,袁术不禁好奇的问起来,随即展望向还在猛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