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瑜抬眼,见苏瑾没有说话,就又继续道,“你该知道,就算这流言没有传出来,我也一早就知道了这个事。那人,是余月汐亲自带进府里头的,一开始她谨小慎微,事事显得胆小怕事。可慢慢的,在一些行为上面,却是像极了你。你说,一个穷巷子里出来的人,为何就事事与你如此想象?”
“……”苏瑾面部抽了一下,已然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南宫瑜喟叹了一声,复又说道,“你安排了人,为何事先不曾与我说过半句?”
苏瑾抿唇,仔细端倪着南宫翎,依旧没有说话。
“说起来,你送进去这么一个与你相像的人到他这边,我确确实实是有些在意的。纵然那个人不是你,可是……南宫翎却是因为你,而极为宠他的那个妾室。”
听罢,苏瑾幽幽叹了一口气。
“我便知道……”她低低落下这么几个字,有些无奈。
她不与他说这件事,并不是怕他知道什么,而是架不住南宫瑜那对什么都吃醋在意的小模样。尽管苏瑾知道,就算自己不说,他自己慢慢的也会知道。
但是,那个时候的她,终究是没能告诉他说:他准备给南宫翎塞另外一个自己。
依着南宫瑜的秉性,他定会闹一阵子小脾气,哪怕是后面同意了,那也是不好哄的。所以,她便自作主张,先行将人送了过去。
至于后面南宫瑜会不会发现,那也都是后话了。
耳旁,只听南宫瑜道,“何时开始筹划的?”
“呃,就是……在看到那夜歌的时候。他既然能塞着人过来,我们为何就不能塞一个人过去?”
“所以,便tiaojiao了这么一个人到他身边?”
苏瑾缓缓坐下来,道,“左右不过是一个长得想象的人,你何须在意?”
闻言,南宫瑜的脸色有些不好。“一个外人,如此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我的妻子,你叫我如何能不在意?”
“……”
“以前的时候,他便时时刻刻的想要对你不轨。如今这般,倒是验证了他心中对你的妄念有多深!”
“……”苏瑾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一直以来,南宫瑜便是让外头的人多看她一眼,他脸色就会拉下来。家中有如此能吃醋的夫君,她当如何说才好?
眼下,这小夫君已然吃醋,那她今晚怕是又要好好哄上一番,而且,看他这样子,哄一个晚上,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苏瑾心里头突的一跳,忽然想起以前南宫瑜生气的时候,总是免不了要夜夜suohuan。她那单薄的小身子,哪能经得起南宫瑜这般瞎胡闹?
心中才如此想着,耳旁就听南宫瑜道,“如今为夫不高兴,夫人难道就不曾想过怎么弥补吗?”
“……”苏瑾嘴唇一动,刚想说:要不我晚上伺候你沐浴。可是,话才到嘴巴,苏瑾又连忙闭上了嘴巴。
要知道,这句话可真真是说不得的。否则的话,她明早又要爬不起来了。
见她一直不说话,南宫瑜蓦然起身,冷不丁的来到苏瑾面前,在苏瑾毫无防备之下,一把直接将苏瑾抱了起来。
“啊!”苏瑾惊叫一声,院外将将要通知热水烧好的春雪吓了一跳,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南宫瑜抬头,瞪了她一眼。“关门!”
“……”春雪吓了一跳,连动都忘记怎么动了。
“别耽误了造孩子!”又一句话落下,春雪一个激灵,忙疾步过来,然后迅速的关上了门。
已是黄昏,关上门之后,房间骤然暗了许多。
苏瑾又羞又臊,气道,“南宫瑜,你这怎的总是……总是……”
“总是这样?”南宫瑜看着她,见她那鼓起的小脸,心中有些想笑。“夫人不愿意哄我,我自当要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你这流氓,强词夺理!”
南宫瑜不以为意,来到床边,栖身压下。
“丈夫对夫人行房中之事,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算不得流氓。夫人隐瞒在先,违背了此前我们定下的约定,此乃夫人的错。如今,我也只是要从夫人这边得到一边安慰罢了。所以,夫人不该怪为夫……”他一番话说完之后,竟是直接吻了上来。
苏瑾面色通红,想着方才春雪的模样,怕日后又要被她们给取笑了,于是想要推开。可是,他的吻落下之时,苏瑾就已经沦陷了。
苏瑾不得不承认,自己有时候并非是要推拒与南宫瑜之间发生亲密的关系,她怕的,不过是事后的腰酸背痛。
至于过程……她向来享受。
……
夜色渐沉,屋中早已一片凌乱。南宫瑜起身时,神清气爽而床上的苏瑾早已经累成了一摊烂泥。
她趴在那儿,看着南宫瑜慢悠悠的起身,气的牙痒痒。为什么在行这种事之后,他总能好好的,而自己却要累的跟狗一样。
明明,卖力气的是他啊……
蓦儿,南宫瑜穿戴完后来至苏瑾面前,弯腰,在她眉间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夫人且好好休息着,我去给你备一些吃的过来。”
苏瑾轻哼了一声,赌气似的背过了身去。如狼一般的男人,她才不要理他呢!
南宫瑜笑了笑,心中早已经不计较。几番云雨,他早已心满意足。于是,他转身,当即就出去了。
彼时,院中一个人都没有。南宫瑜扯着嗓子喊道,“春雪。”
话音落下,春雪竟是迅速的出现在了南宫瑜的面前。她在南宫瑜面前站定